清晨醒来
耳边传来小朋友均匀的呼吸声
不老实的小手伸出被窝
横在我的脖子上
虽然不那么舒服
我却欢喜她放着
心里满是喜悦
回想起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回想起对她说的那些带情绪的话
心里满是歉意
宝贝对不起
爸爸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脾气的
昨天早上，送她上学
刚回车子准备离开
手机响起
女儿说小黄帽没戴
让我回家去取
我说这回校门口正堵成一锅粥
爸爸开回家取小黄帽
要十来分钟的
你先到教室里
爸爸后面给你送过来
她说不能到教室里
会被扣分的
只能站外面
我说没关系的
扣分就扣分吧
站外面冻死了
她就是不行
因为会给班级扣分
小朋友有很强的集体责任感
我知道拗不过她
只好作罢
那好吧
我赶紧往家里赶
没几分钟
女儿电话又过来
说可能是站久了
脚有点疼
她的脚踝
上周跳绳的时候刚刚扭伤
现在走路还得踮着脚尖
平着走就会疼
我赶紧跟她说
那你把书包放下
去传达室坐会
或者书包放下
在台阶上坐会
她的书包很重
大人也拎不了几分钟
她含含糊糊回应
我也没法
赶紧往家里赶
拿了小黄帽回到学校
已经十几分钟之后了
原来熙熙攘攘的学校门口
已经没几个小朋友了
我的小宝贝就站在校门外的花坛边
背着重重的书包
看着我过来的方向
来回摆动
我赶紧把小黄帽放在她脑袋上
她认认真真地把帽子戴好
说了声谢谢爸爸
转身往学校走去
站在校门口列队欢迎的小朋友们
也脱下身上的绶带
结束早上的站岗
往学校里走去
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
我还在跟着领导在派出所里交流
女儿电话打过来
她平常中午不会打电话的
我心里一阵紧张
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电话那头传来小朋友很兴奋的声音
爸爸爸爸，上次美化板比赛我得了三等奖
有一个奖牌
还有小红花
我放了心
匆匆应付了几句
便回到会议室
心里好笑
小屁孩，得了个小奖就这么高兴
下午下班后
到接她的时间点了
平常我很放心让她自己回家
现在脚伤了，我得帮她背书包
本来想去接她的
苦于开会
一时半刻还结束不了
只能等着
她电话打回来
爸爸，我跟黄心亭一起回家了
我只能吩咐她
走路小心一点
二十分钟后
会议终于结束
小朋友又一个电话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十分钟！
爸爸刚刚开好会，马上回去
十分钟到家
好的，我已经到家了
到家的时候
她小声跟我说
爸爸，我今天语文考砸了
多少分呀
76.5
阿，这么低！怎么回事呀
粗心错了好多
粗心哪能错那么多，你肯定是不懂吧
%@*，没吭声
没时间深究，先要带她去吃饭
然后赶紧回乐清接我妈妈过来
因为明后天我要出差两天
没人照顾她
得请老同志出马
吃饭的时候
稍微聊了下考试
说是中午补考的
让她回忆了几个错误的题目
然后又聊些别的
她给我编故事
说五指山后来被雷劈成了两半
一半两个手指
一半三个手指
我没心思听
随便应和着
吃饭回家
她写作业
英语听力，录音等都需要用到手机
我也没法把手机给她写作业
估算着来回乐清一个半小时
回家八点半左右
到时候再写需要手机的作业
我跟她说了
那好吧
你早点回来呀
于是她一个人在家写作业
我开车回乐清接妈妈
去乐清的路上
老婆打了两个电话
情绪很激动
让我不要去接妈妈了
她自己金华回来
语文才考了这么点分数
她在金华都待不住了
我说你着急什么
上周她请假了两天
课都没上
考个七十多分不错了
你这么焦虑干什么
冷静点冷静点
后来她也没说了
女人就是沉不住气
电话里一知道情况
就噼里啪啦一顿
乐清返回茶山的路上
小朋友又电话打来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已经下高速了，
再过十分钟就到家了
你自己先玩会儿哈
到家的时候
她把语文试卷给我
我需要看看再签字
我把手机给她
让她继续完成剩下的作业
我把试卷放在桌上
这回还没时间看呢
先给小朋友烧个热水袋
趁着烧水的间隙
再帮妈妈把床铺起来
热水袋给小朋友的时候
她指着班级群里五点多的一条信息说
明天美术课
其他东西都有了
还缺国画颜料和宣纸
哦，对了，小毛毯也不见了
小毛毯（垫在桌子上的）上次妈妈不是给你了吗？
嗯，我找不到了
我有点生气了
声音有点高起来了
颜料和宣纸你没有吗
你参加的画画课不是都有画国画吗？
怎么没有颜料和宣纸呀？！
画画课的颜料和宣纸都是老师提供的。。。
哦，那爸爸给你去买吧
你知道吗
爸爸这样赶来赶去
很辛苦的
她哦了一声，没说话
我也有点后悔
这事又不怪她
在我准备出去买东西的时候
她给我拿了一张文具店的代金券
九点多了，生怕文具店关门
我拿了代金券
马上出门
骑个单车
寒风呼啸
匆匆出门忘记穿厚外套
那个冷呀
鼻涕水都出来了
文具买回来
九点半多了
匆匆瞄了一眼试卷
已经订正了
看不出怎么错了
时间太晚了
得让她赶紧睡觉
我自己还有三个材料要写
试卷上先签个字，也没多交流，让她先收起来
她洗漱完毕
怯生生地说
爸爸，晚上我还要跟你睡
嗯，好吧，赶紧上床
小心着凉
耶，小朋友满心欢喜爬到我床上
两手臂撑着上半身半躺着
然后眼巴巴看着我
我知道她又想听故事了
我说太迟了
不讲了，要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就讲五分钟？
她开始讨价还价
太晚了，不讲了，爸爸自己还要写东西呢
哦，那好吧
她悻悻地把脑袋缩回去
身子完全躺了下来
我赶紧自己去洗漱
完毕后拿出电脑
花了两个小时
写了三个材料
快十二点的时候躺下来
小朋友已经呼呼大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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