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
余华在自己的作品《活着》里面这样总结到“活着”的意义。
福贵的一生在许多读者严重看来是悲哀的。年少时赌博、嫖妓、顶撞自己的父亲、敷衍打骂自己的媳妇家珍、败光了家产、气死了父亲、丈人将家珍接回家,母亲因此也生病,等到媳妇带着儿子回家,想和家人好好一起生活,却又在去给母亲找医生的路上被抓走当壮丁,在战乱年代颠沛流离了两年,回到家中后,母亲已去世,原本的三代同堂变成了一家四口。女儿凤霞因为一场大病而变得耳聋口哑,家中的安稳日子过了两三年,碰上大跃进时期,大炼钢铁,建立农村合作社,土地收为国有,以工分计算劳动,一家四口难以吃饱。有庆又到了读书的年龄,纵然福贵、家珍都不舍得,但还是迫不得已将凤霞送走,有庆去读书,当凤霞再次跑回家的时候,福贵看着她的神情、看着家珍的眼泪、有庆的不舍,说道:“就算饿死,也不送走凤霞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到了饥荒的年代,野草、树根、树皮能吃的都吃了,百姓能为了一个红薯大打出手、以命相博,队长让要饭的都别去城里了,城里人也没吃的。过了饥荒,一家以为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虽然吃不饱,但一家人在一起总是好的。天公不作美,这时有庆死了。县长的老婆生孩子大出血,急需输血,这些学生被叫去献血,偏偏有庆的血型吻合,医生不顾有庆死活的抽,干枯瘦弱的身体被抽干了,他睡着了永远的睡了,因为县长是福贵的“战友”,又因为人已死,无法复生,福贵没有多言。背着尸体回村埋了,一路上哭着、想着如何瞒一下重病的家珍。生活并没有同情福贵,没有让他的生活变的好一点,有庆去世后,家珍重病,接二连三地,凤霞因为生孩子(苦根)也死在了有庆“睡着”的那个医院,凤霞一死,家珍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三个月后也去世了,一家人就剩下了福贵、二喜(福贵的女婿)、苦根,凤霞走后的日子,二喜过的一天不如一天,在抬板子的时候被压死了,一家人就剩下了福贵和苦根。碰上包产到户,福贵分了点田地,但福贵老了,一个人干不动了,还好有七岁的苦根陪着。这天,苦根生病了,福贵煮好了豆子,让苦根在家休息,等到福贵干完活回家,发现苦根也死了(撑死的),因为生活困苦,很难吃到豆子,能吃的时候却被撑死了。
《活着》
生活对福贵未存善意,一家人就剩了他一个人,在外人看来他也并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但他不这么认为,家珍说过活着就为自己活着,生活好过了,从屠户的刀下买了头老牛,取名也叫福贵,福贵一直陪伴着福贵。
福贵一家人的生活浓缩了中国发展的影子。新中国成立前期的国共内战,大跃进时期的大炼钢铁、农村合作社、生产队,饿殍遍野的饥荒时期,文化大革命时期,生产力改革的包产到户时期。福贵生活的几十年里,经历了富贵生活、战争、内斗、经历了七次死别,最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我一样的读者会觉得他是最可怜的、最值得同情的,但也许他自己不这么认为,至少他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有自己的生活。这是因为这些种种是那个年代的真实写照。
“人的友爱和同情往往只是作为情绪来到,而相反的事实则是伸手便可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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