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

文/拾月星河

摘下一朵栀子花，从翠绿低矮的枝丫上，是最显眼的、半开着的、洁白无暇的那一朵。

以往对栀子花是完全不熟识的，去年倒是在花坛里瞥过，只是，今天才摘下一朵细细看看闻闻。

翠绿色的六棱状花萼，形状像极了杨桃的半边身子。纯白色的多层花瓣，每层六瓣，第一层花瓣已经完全绽放，里面的三、四层花瓣似开未开的。连接花萼与花瓣的花蒂，则是翠绿向纯白逐渐过渡的颜色。花蕊被最里面几层花瓣包着，未能见其模样与色彩。

栀子花的香气来自于纯白色的花瓣，无论是全部绽放的，还是含苞未放的部分，正面反面都散发着醉人的浓香。仅是这一朵，闻得久了，都醉得使人头疼。

最早听说栀子花很香，在汪曾祺的《人间草木》里:“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可能被汪老那霸气的语言所震慑，顺便记住了栀子花香的厉害来。

今天摘下的一朵栀子花，香气之浓烈名不虚传，而这香气与它淡雅清新的白绿模样，似乎是再合适不过的互补了。

于是，我知道，端午过后，栀子花即将全面盛开，那“恼”人的盛夏也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