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来自拉丁语“忍受”一词,意思是允许别人自由地行动或作出判断,耐心且毫无偏见地容忍与自己的观点或公认的观点不一致的意见。
在这个变化无常的世界里,当种族、气候、经济和政治达到一个理想或接近理想的状态时,高级文明就会以一种突如其来并看似顺理成章的方式出现。
我们一直在真相的门前徘徊。终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发现原来那智慧的宝库从未消失,我们虽然没能在阿卡德或孟斐斯发现她的踪迹,却在丛林的深处,在异教徒寺庙层层遮蔽的木柱之下,窥见她迎接我们的双臂。
原始人坚信这样的律法是存在的——由他们的祖先创立,在他们的部落里实施,靠他们的儿孙承袭。每一代人最神圣的职责,就是把律法的条陈原封不动、完美无缺地传给后世。
其实我们研究土著就像研究某种稀有的动物,从本质上说,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人们总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但若非上帝的恩典,此刻的我们也会跟土著一样,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挣扎求存。
到了18世纪,这样的僵局出现了转机。多愁善感的卢梭用婆娑的泪眼观察世界,那细腻的思绪感染了同时代的人群,大家不禁纷纷掏出手绢含泪回应。其中,关于野人的一切成了他们最喜欢的谈资。尽管他们中谁也没见过野人,但在他们看来,野人不过是恶劣生存环境下不幸的牺牲品,他们身上闪现着人类各种原始的美德,而这些美德在白人世界里,已被三千年文明所带来的腐败蚕食殆尽。
有关史前的故事就先说到这里吧,毕竟我写这本书的原意并不在于研究所谓的“古代历史”。为宽容而战是人类渐渐发展出自我意识后才开始的,而打响这第一战的,是希腊人。
摘自房龙《宽容·无知的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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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随笔:
记得很久以前看过这样一个视频,讲述了许多不同物种间的动物,在一方遇到危险时,另一方施以援手的这样一个故事。虽然过了太久,视频的内容已经记不太清,但始终记得这样一句话:爱是不分界限、种族、国界、年龄的。听上去是有点鸡汤,但我一直深以为然,觉得纯粹的爱始终是很美好的东西
最近也经历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从这些事情中让自己的心脱离桎梏,恰好看到房龙的这本《宽容》。于是抱着爱和宽容的态度,开始了对这本书的阅读。
在这本书的序言里,讲述了一个关于守旧的部落长老和甘于奉献牺牲的探索者的故事。毫无疑问,这是日心说与布鲁诺的历史的一个缩影,只是结局都是一样的——伟大的探索者牺牲掉自己,然后换来了其他人摆脱黑暗,走向光明。
再说回到宽容这个词上。在无知的暴虐这一章里,令人比较意外的出现了另一种声音,那就是上文那个故事中,对冷酷、独裁的长老采取的不再是批判,而是一种宽容或是理解的态度。只是站在我们现代人的立场上看,独裁的长老是可恶的,而具有奉献的探索者才是值得颂扬的。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我反复的读了很多次序言和第一章后,才慢慢的总结出了两点——
第一点正如题目所言,对于过去的事情,其实是没有宽容可言的。无论宽容与否,历史都已是过去,宽容是没有意义的。只有放下过去,放眼未来,让后来之人与后来之事得到宽容就好了。
第二点是有点沉重的一个问题,即现在我们还有宽容可言吗?我们已经丢失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现代文明带给我们无尽的享受与方便,所以还有多少人愿意放弃现在的生活,去回归到最初的那种所有人同甘共苦、亲密无间的社会关系呢。
也许有人会说,那是原始社会,如果回归它,那将是文明的退步。但现在文明真的就好过那种高度秩序与统一的“原始”社会吗,现在文明也只是建立在科学技术进步所带来的便利上,但如果不谈这个,不谈生活不谈享乐不谈舒适,抛开了物质后的文明,我们的精神文明又能剩下多少呢。现在的我们,大概就正是那个甘于奉献的探索者,不断追求物质文明的发展,而抛弃了代代传承的精神律法,这样下去难免不会迷失自我,最后徒然牺牲于自我狂热的追求物质文明的道路上。没有了精神文明的我们,还可能去宽容这个世界吗,也许只会变成毁掉了埃及文明的查士丁尼,这是很值得担忧的事情。
希望这个世界能多一点宽容和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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