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的滋味令我堪忧,那种慌乱和恐惧再次占据心头。
我不知所粗,面对这样的学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
他们四人将我们两个围住。
大庭广众之下,艳阳高照之下,我浑身不自在,汗水止不住往外冒,眉头似乎压了千斤之重。
有些时候安静让人不寒而栗。
二哥冷冷地注视着我们,似乎要说什么,似乎又说不出什么。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蝉鸣让人心烦意乱,闷热就像从头淋了一瓢热油,让我们焦躁不安。
到底要干什么?还要不要我们走了?我的心里开始打鼓。
“你们俩嘴巴还犟呢?”黑娃说。
“我们哪里犟了!”翻皮反问。
“欧呦,你还挺凶的,说你犟,你还不信。”黑娃上前一步,气势汹汹。
“你们到底要我们干什么?”我鼓着勇气问。
我的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几个人齐刷刷盯着我,就像无数道火焰向我喷射出来,吓得我向后轻轻退了一小步。
“我就问你们,刚才在走廊里看见什么没有?”超娃子用一根指头不停戳着翻皮的胸膛问。
“我们就在门口休息了一下,什么都没看见。”翻皮理直气壮。
“你看见什么没有。”超娃子又问我。
“什么都没看见。”我说。
确实奇怪的很,看不看见又怎么样呢?难不成我们看见了,你们就不做坏事了。
“你们不老实是不是。”黑娃说。
“我们哪里又不老实了,你问什么,我回答了。”翻皮说。
“唉,你再犟一句试试,看我不一坨子砸你脸上。”黑娃抬起黑黝黝的手臂。
二哥一言不发,透过眼镜观察着我和翻皮。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翻皮说着就抬起课桌,“宇栋,走,我们走了。”
我往前迈一小步,双手刚放在课桌边缘。
砰的一声巨响,黑娃一拳砸在桌面上,课桌重重落在地上,我的手都被震麻了。
路过的学生纷纷向我们投来奇怪的目光。
“你到底要干啥?”翻皮也火了。
“没喊你们走,你们休想走。”黑娃拍着课桌说。
我们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
大家就这么僵持着。
我和翻皮百无聊赖,东看看西看看。
黑娃凶神恶煞似乎要把我们吃了。
超娃偏着头露出自认为很酷的表情,不停吹着眉毛上的头发。
我心里想,别吹了,搞得没人知道你就那几根毛似的。
只有二哥一声不出,冷冷地站在原地,双手一直插在裤兜里。
我看着他扣到脖子的扣子,心里为他犯难,这么热的天,你不热吗?小心捂出痱子来。
刚刚想完,二哥就抽出一只手,抓了抓脖子。
很快,又把手插回口袋里,继续冷冷地看着我们。
不知道多久,超娃子终于说话了:“你们好好想想,刚才在走廊里看到什么没有。”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翻皮说。
“那你们在那里干嘛?”超娃子紧接着问。
“我们就是搬累了,在旁边坐着休息一会。”我说。
超娃子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我们。我感到浑身不自在,就像被脱光了似的,赤裸裸的站在烈日下。
“那你们看到我们为什么走得那么快。”超娃子说。
“我们赶时间呀,别的同学都跑两三趟了,我们还没搬完课桌,班主任要说。”翻皮说。
“道理还挺多,越多证明越是有问题。”黑娃说。
我的天,真是遇到几个死脑筋。
“你们在哪里休息?”二哥终于说话了。
“那里!”翻皮努努嘴。
“指给我看看。”二哥冷冷地盯着翻皮。
翻皮十分不耐烦地举起来手,指向走廊。
二哥看了看后,就偏头与超娃子耳语。
随后,超娃子也指了指走廊。
二哥看着走廊,邹着眉头,若有所思。
“你们今天必须说个123出来,否则别想走。”黑娃说。
我和翻皮干脆不吱声了,想必也没那么容易解决,就看拖多久了。
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从不远处经过,看起来都是很轻松的样子,都是拿着卫生工具的,看来搬教室的事已经接近尾声了。
我有点着急,可又不知道如何摆脱。
“我们可以走了吧。”翻皮说。
没人搭理。
翻皮摇摇头,看着我。
我也表现的很无奈。
这时,二哥却很平静地说:“他们既然不想在这里说,就到厕所里去慢慢摆吧。”
“太棒了,早就想把你们俩揪到厕所里去了。”黑娃很兴奋。
二哥说完,转身朝着厕所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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