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见我满脸轻松走出来,焦虑的表情也消失了。
“你这个肚子还是要看看,要不要吃片氟哌酸。”
母亲边说,边在包里翻找。
“哦,今天好像没带,晚上回去记得吃一片。”母亲补充道。
“不用了,不用了,肚子已经不痛了,这会舒服了。”
我大口的呼吸着商场里刺鼻的装修味道。
“要不要休息一下,坐一坐。”母亲指着一旁的椅子说。
我全身轻松,但是蹲久了,双腿有点发麻,走起路来,身体僵硬,十分别扭。
母亲又开始着急了:“你怎么了?腿怎么了?”
“蹲麻了。”我一只手扶着墙壁。
母亲赶忙扶着我另一只手臂。
我就这样晃悠着来到椅子旁边。
坐下去的那一瞬间,别提多畅快了。
但是这种畅快,是不能与喷发而后的舒爽比较的。
双腿麻得没了知觉,就感觉有无数只小蚂蚁,在腿上来来回回爬行啃食一样。
我用手捶打大腿,没感觉。
母亲则不断帮我搓。她边搓边说:“蹲久了,血液循环不通畅,就容易腿麻,还要头昏,搓一搓,促进血液循环。”
我也学着母亲,搓着另外一条腿。
果然如母亲说的那样,血液循环后,双腿的麻痹渐渐消失了,那亿万个小蚂蚁就这样悄声无息不见了。
双腿有了知觉,肚子也不痛了,各种爽快把我包围着。
“好点了么?”母亲还在搓。
我望着角落的裤腿改边的店铺发呆。
铺子很小,用一面透明玻璃当墙,旁边开了一扇门。
玻璃后面坐着一个百无聊赖的男人,已经谢顶,面前的缝纫机很新。
靠近墙壁的衣架上,挂着密密麻麻的裤子。
母亲停止手上的动作,站了起来。
我回过神来。
“走吧,时间不早了。”母亲说着。
我赶忙站起来,甩着轻快的步子跟在母亲身后。
上来时的艰难早已抛之脑后。
我们慢悠悠地看着买不起的服装,来到电梯口。
踏上电梯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那微弱的振动,反而因为不用自己走,而觉得异常惬意,五脏六腑都沉浸在享受之中。
我们一层层往下。
母亲的目光无数次停留在那些颜色靓丽,款式新颖的服装上。
可她只是看看,用目光很轻微地一扫而过。
到了一楼,我才闻到不一样的味道。
这味道不像楼上那么刺鼻。
这里芳香扑鼻。
各种化妆品的香气弥漫在空中,不断融合,分离,产生出新的独特的气息。
母亲感叹地说:“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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