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可以算父亲康复过程中的一个里程碑。上午我去的很早,一进病房就看见父亲躺在床上,四脚朝天,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小腿在那做运动,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
今天上午,原本的康复师休息,于是让他的同事替他做今天的康复,其实就是隔壁大叔的那个康复师。这个康复师康复过程中很注意与父亲的沟通,应该是经验比较丰富,结果发现父亲有命名障碍,他对于名词没有概念,左右不知道是什么,耳朵不知道是什么,知道手机可以用来打电话,但叫不出来名字。后来大夫还找了好多东西让父亲辨认,结果都是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说不出来名字。这个就需要像教小孩子一样一点点去重建他的认知了,不过不像小孩子白纸一块,关于这些东西的所有的经验他都是有的,只是断掉了与脑子里面储存的这些东西的名称的联系。于是,我果断的要求更换了康复师。
上午还做了一件事情,就是与广安门的关主任视频问诊。整个沟通过程虽然比较短暂,但感觉关主任是一个很好沟通的人,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是那么愉快了。关主任下线后,我问医助:
“关主任的处方是不是你发给我?”
医助:“确认开的话,地址发我,划完价联系您”
我:“好,那我看看方子吧。”
医助:“(方子)会一块儿邮寄过去。考虑好了联系我”
我:“那你先化价吧,我看看多少钱”
医助:“确定开我就划价了啊”
我:“我啥也没看到咋确定?没明白你意思,我依据什么做决定?”
医助:“您现在要开药吗?要加一个月三千左右”
……
不知道是不是我思想狭隘了,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中午吃过午饭,父亲兴致很高,要下楼转转,于是我和幺叔推着他下去了。很神奇的是到了楼下,竟然有个人给父亲打招呼,开始我和幺叔都以为是那种推销什么东西套近乎来的,没想到那个人凑过来,弯下腰看着父亲的脸半信半疑的喊了句:"吴老总?"后来他跟我说他九几年的时候就是父亲的老部下,但是98年之后就很少见面了,因为他辞职下海了,不过我初高中的时候我们竟然还住在一个小区。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到老同事。
当太阳把门诊门口的阴影都占领时,我们便把父亲推回了医院大楼。按照计划,下午三点是在二楼的康复中心做器械的康复训练,这个是我和父亲都很期待的,于是我们就推父亲去了康复中心。这次父亲可是把继续依旧的运动欲望都宣泄了出来,踩单车踩的飞快,后来我不得不给他增加了一些阻力设置。才玩单车后还不愿意回病房,我们又去做了针对手臂的训练,这次父亲做了不到十分钟就停了下来,告诉我累了要上去。结果把父亲放到床上他就瞬间睡着了。
晚饭后,父亲又想下楼了。上海的天气非常的怡人,不论白天多热,只要太阳下山,就变得异常舒适,不大不小的风带着凉爽干净的空气吹向我们,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海洋性气候吧。我和幺叔一边推着轮椅一边聊天,聊了很多老家亲戚的近况,直到父亲说上去。
上去后,护工阿姨给父亲擦身体的时候突然大叫,说尿管怎么出来了,然后想尽各种办法证明和她没关系,我想可能是过去被别的病人家属污蔑的太多了吧,反应这么大。不过这个医院的护士也很神奇,我去给他们反映情况,有个护士的领班说好了我们知道了。过了一会儿说晚点大夫给你们去重新插尿管。其实我内心特别想听到他们问:尿管怎么会出来的?也许他们见多识广,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根本不是个问题。
不知是不是最近没有读《与神对话》的原因,我变得越来越负能量了,还好这只是个日记,希望不要把负能量传播出去。
祷告
今天请朋友祷告,看到的画面如下:
- 我在像玻利维亚一样的盐湖上面奔跑,盐湖倒映着晴朗的天空和奔跑的我。湖面上有一片迷雾,我很焦急的在寻找方向。这时,吹来一阵风,迷雾逐渐消散。
- 迷雾消散后,画面出现一个峡谷,巨大的峡谷,好像迎接我的姿势。峡谷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飞船,张着嘴,好像等着我去接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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