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灰烬查封了凝霜的屋檐,当车菊草化作深秋的露水,我用固执的枯藤做成行囊,走向了那布满荆棘的他乡……”大庆哼唱着这首汪峰的《光明》,在工地上推着斗车搬砖。
这已经是他出门打工的第九个年头。原本在家乡种菜,虽然收入不多,但比较悠闲,自从弟弟天利10岁那年发高烧,把眼睛烧得看不见以后,大庆就发誓,要挣钱,给弟弟换眼角膜,让弟弟重见光明。出门打工九年,存了快10万了,但一双角膜加手术费,要20多万。难道要弟弟再等10来年,到30岁才可能看到这个世界?
大庆很纠结。一方面,充满了希望和信心,因为科学和医疗越来越发达,费用总额在不断的下降。另一方面,时间拖得越久,自己越内疚,因为当年是他晚了一天,才把弟弟背到镇卫生院,要不然弟弟也不会这么多年与黑暗为伴。
大庆挥汗如雨,是工地上最卖力的小工,什么活儿都干,最喜欢加班,最怕下大雨停工没活干。今天是中秋节,本地的工人,好多都回家跟家人团聚过节了。大庆正好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儿,多挣几倍的钱。
突然,一个灰桶,从19楼落了下来!只见工地安全员,飞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叫“大庆!大庆!!大庆!!!”……
天利要求在一个特殊的地方,给他手术后的眼睛,拆线。当他睁开眼,从新看到这个世界,印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墓碑。上面写着:大庆之墓,1990.10.1-2018.9.24。
天利在心里对墓碑说:哥哥,我在用你的眼睛,看这个世界,谢谢你带给我了光明。我要把你最喜欢的这首歌,唱给你听~~~“也许征程的迷惘,会扯碎我的手臂,可我相信未来会给我一双,梦想的翅膀,虽然挫折的创伤,已让我寸步难行,可我坚信光明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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