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的一本书,是我以前没有阅读过的新类型。
刚看这名字《你不可不知的人性》的时候,我总觉得我应该懂点,脑子里反映的是路遥,余华等人的作品。我想的更多的是这种类型的人性。
但阅读之后才发现这本书有不太一样的地方,我查了一下这位作者,和路遥同一年代出生,比余华大那么十几岁,但风格却偏向城市现代一点。这是我第一次看他的书,不知道其他的作品是否如此,仅从这本书来说。
《不可不知的人性》更加贴近我所生活的时代,对我们来说或许更近一些。
不说对比了,这本书里面有的例子我是没看明白的,压根看不出里面藏着的“人性。”有些例子让人恍然大悟,因为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了,而有一些却并不是那么的能够去理解。
一开始的阅读,让我觉得这本书还是蛮有意思的。
人就是这么妙,在那短短一瞬间,你可能先是幸灾乐祸,想幸亏不是烧在我家。接着又想,如果攀在窗上的是我的孩子,该有多可怕。
你突然奋不顾身,冲过去,爬上去,把孩子抱下来,而且保证从那一刻,你跟那原来完全不认识的孩子之间就有了“情”
作者写这本书的目的也在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了——不是只要你知道人性的丑恶,更希望你在“了解”之后,能有“谅解”。我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算成熟,因为你在“肯定自己”的同时,也能“肯定别人。”
这就话就好像我们在这个世界里,既然做不到改变世界,那就要做到不被世界改变!
作者好好教,我也好好学
这本书的感想,我想通过这本书作者的自序来表达。
以下出自作者的自序
由禽兽到超人
这本书写完,我太太是第一个读者。
看完,她说:“比《我不是教你诈》还辣,很精彩!很好看!”接着她笑笑,“但是看了让人不舒服。”
“为什么?”我一惊讶。
“因为你好像把人的脸皮剥下来。人性很丑恶,当然看了不舒服。”
这本书确实写得很大胆,我的笔触没有任何保留,像是手术刀一样——切到人性的深处。
人性是丑恶的,它贪婪自私,急功近利,喜新厌旧,猜忌犹疑,而且随着年龄和遭遇,一层层变化,一层层染色,染得连自己都不一定认识。
但是相对地,人性也有善良的一面。
你受伤,倒在地上,在太平的岁月,总有人来救你;你饥饿,寸步难行,在年丰的时节,总有人来助你。
对!我必须加上“太平的岁月”和“年丰的时节”,因为人们的恻隐之心,只有在他能自保的时候才会显现。
你怎么能要求一个喂不自己孩子的人,拿出食物给你呢?
这就是人性!
不久前,有部美国电影———《空军一号》。饰演总统的哈里森·福特虽然有高尚的爱国情操,但是当歹徒拿枪指着他的妻女时,他终于屈服,幸亏后来靠机智,化险为夷。
我不见得喜欢这部电影,但是我欣赏其中的人性。
人性是面对亲人被威胁的时候,硬汉也不在硬。人性是你有多么爱,就有多么强,又有多么弱,以及多么自私——对你不爱的人自私。
我觉得在这个不再喊口号的时代,我们更应该认知人性,认知我们都是人,有人的恶,也有人的善。
甚至,我们应该能由人性的丑恶中,看到人性的善良。
细细一想,哪个丑恶中没有善良呢?包括其他动物
土蜂在毛虫身上产卵,让它的孩子在毛虫身上孵化,一口口把毛虫吃掉;老虎追杀,掠夺,然后看着它的孩子啖食。
“虎毒不食子”不就是这个道理?
“毒”是它的丑恶;“不食子”是它的善良。
许多人的毒,都是因为他的家,他的爱,爱他自己,以及爱那些“爱他的人”。
这么说来,我们哪个人不毒呢?
过去人们说欧洲人有礼貌,有教养,但是看二次世界大战的纪录片,当面包有限的时候,人们就不再排队,他们推,打,抢,好像禽兽。
这么做,可能是因为他们家里正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换做你,你抢不抢?
如果你怨他抢,骂他禽兽不如,你对吗?
同样的情况,你知道在冷战时期,许多人怕核弹,特别建造了防空洞,外面加铅板以防辐射,里面储存饮水,食物,还有武器。
那武器用来打谁?打丢核弹的人吗?
错了!他们很坦白地说:“是打我的邻居。因为我知道,当邻居没食物,而知道我有的时候,他们会来抢,为了自保,我需要武器。”
换做你,你抢不抢?换做你,你拿不拿武器?
这本书与《我不是教你诈》乍一看十分类似,但是其中有个很大的不同,就是加了一项“你不能没有的谅解”。
因为我写《你不可不知的人性》的目的,不是只要你知道人性的丑恶,更希望你在“了解”之后,能有“谅解”。我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算成熟,因为你在“肯定自己的同时,也能“肯定别人。”
如果《我不是教你诈》是“战术”,这本《你不可不知的人性》就是“战略”,甚至可以说,它讨论了“战争”——是什么人性,造成战争。
很幸运,处在这个开明的时代,使我能大胆地发表这些作品,也使大家能脱下“仁义”的大帽子,好好检视一下我们的人性。
尼采说:“人是一根绳索,架于超人与禽兽之间。”希望这本书使大家看到禽兽的同时,也能见到超人。
尽管我们无法脱离禽兽般人性的特点,我们仍然试着走向崇高的超人。
这矛盾,何尝不是人性可爱的地方!
不再有象牙塔的世界
十二岁的女儿,虽然在美国出生,但是非常中式化,不但每天跟着公公婆婆看中文的电视剧,而且跟我一起看华语新闻。
二零零七年年七月二十六日,卫星电视里播出了《小沙弥学院主持性侵害》的新闻。
“什么是小沙弥?”女儿问。
“小沙弥就是小和尚,他们在那里上佛教课。”
“什么是主持?”女儿又问。
“主持就是主持小沙弥学院的人,也可以说是小沙弥的老师。”我简单的解释。
“主持是老师,又教佛教的课,为什么会欺负他的学生?”女儿很不服气,“电视里一定是乱说。”
“乱说不乱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老师里也有坏人,却是真的!”我和缓地讲。
“传教的老师不会有坏人,他是坏人怎么传教?!”女儿居然拔高了她的声音,我知道她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女儿气呼呼的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电视前,想了许多。
想起一九九八年十一月,罗马天主教达拉斯教区,已破纪录的三千零九十万美元,赔偿给十二个被神父猥亵的“辅祭男童。”
那不是跟小沙弥学院的情况有点类似吗?女儿既然不信台湾小沙弥老师会性侵害,我是不是应该举这个美国例子给她听呢?
只是,她听了,会不会相信?又会不会对她纯真的心灵造成伤害?
记得二十多年前,著名音乐家邓昌国先生在世的时候,有一次我问他对一位新蹿起的年轻钢琴家的看法。
“她最好别结婚。”邓先生说。
“为什么?”
“因为她最好生活在她纯真的世界,不要接触柴米油盐。”
事实证明他的话没错,那耀眼的一颗星,结了婚,离了婚,消失了光芒。
我后来常想,是不是有些人就应该一辈子活在象牙塔里做他的梦,在那水晶般纯洁的世界里,以他们的“冰雪聪明”创作。
只是,是否每个人都能有那样的际遇?有几人能从小到大,都不遭遇挫折,都不接触丑恶的人性。就像我女儿,我能什么都不对她说,但是我能阻止她接触外面的世界吗?
于是她的纯真,反而成为我忧心的事。
人生做过半个多世纪。我发现许多出校门时壮丽可爱的年轻男孩,入了伍,就变了。
只是为他发现早上长官那桌子的豆浆比较浓,他发现伙夫会把“上肉”切到另一个地方。
然后,他进入社会,发现验收的领导,先把西装外套往工地办公室的椅背上一搭,再去观察,回来穿上个西装外套,口袋里已经沉甸甸的。
他愤怒,他不服。
他可能因此离开那个工作,可能去举报而吃了闷亏,也可能渐渐地近墨者黑,变成同一种“挂西装外套的人。”
这个世界是多么可悲啊!
一个人扶持倒在地上的孩子,转眼孩子不见了,自己钱包也不见了。一个人在荒郊看到落单的女子拦车,停下来,让女子上车,左边太阳穴却抵了一把枪。一个人省吃俭用,捐给慈善团体,改天却发现该被救助的人没拿到几个文,那慈善团体的负责人却四处挥霍。
如果“这个人”不能谅解人性,他能不由气愤变为冷漠吗?
五十多年来,我也看过许多家里最被宠爱的女儿,只因为家里管的严,没交过男朋友,于是莫名其妙地遇到一个,就坠入情网,就不能自拔,就陷落一生。
她的父母只知怨自己的女儿傻,可曾想过女儿容易“得病”,是因为他们过去把她养在“无菌室”?
有几个孩子能永远接触不到病毒呢?
尤其是今天,他一按鼠标,就到了世界的另一边,就看到令父母咋舌的画面,就对一个“情场老手”倾述情怀。
电脑自己会染上病毒,电脑也会把病毒传给使用的人哪?
你能再用“深闺小楼”去防范吗?
你能不早早为年轻人注射对抗病毒的疫苗吗?
《你不可不知的人性》正是我制作的疫苗。
不可否认,这本书里的故事非常辛辣,如同疫苗,打下去可能令人肿痛,发烧,像我女儿在听到小沙弥学院事件时的不舒服。
但是你透过“你不能没有的谅解”,我也希望大家能因此了解为什么城乡差距,贫富不均会造成的不安,为什么一个可爱的官员会腐化,为什么失败的人没有道歉的权力,为什么同志能变成敌人,为什么提拔你的人反而回头迫害你。
换做你,你也可能变。
你不早早警戒,也会被一步步吞噬,一点点腐蚀。
因为你被抓住人性的弱点。
我从来不相信世上有圣人,只知道无论贤人,伟人,好人,坏人,大人,小人,大家都是“人”。脱去外衣,每个人都是“双肩承—喙”的生命。
我也从来不相信世上有真正客观的人,只知道每个人的客观,公正,都有他的限度。
当限度被超越,涉及他自身的利益与他的家人,那客观就可能改变。
人都是人哪!
当你了解了人性,就会发现“万变不离其宗”,古往今来,所有可歌可泣,可爱可恨,可悲可耻,都脱不开人性。
原来那一切都是这么平凡,这么不必大惊小怪。
于是,你才可以用平常心去面对这些人世的现象。
这本《你不可不知的人性》,一方面继续前辑未完的主题,一方面作了更深入的探索。
虽然我坚持以往“用最浅的文字,谈较深的道理”的写作原则,但是我也尝试加入更多思考的空间。这本书与我早先出版《把话说到心窝里》恰恰走了两个不同方向。
那本是实用的,这本是思想;那本事战术的,这本事战略的。
但是无论战术或战略,我都在引导大家打一场光明正大的圣战,而不是做个阴毒的伏兵;都在提醒你带防毒面具,而不是鼓励你去释放毒气。
这世界确实够污染,但谁说在乌烟瘴气里嗅不到花的幽香?
请以智者的心去了解“你不可不知的人性”。
请以仁者的心去培养“你不能没有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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