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好好的,要多吃饭,不要想太多,我们会好起来的。您只是脑淤血,和四叔一样,您看四叔不是好好的嘛。也可以说话,也可以走路,还可以骑三轮车呢。要相信自己,您也可以的。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我爸爸最坚强,最勇敢了是吧?您不说话,我就当您答应我了哦。我,不是,脑,出血吗?唉!这个,病,看不好,喽。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我急忙转过脸去,生怕爸爸看出了异样。谁说的?他们骗您的,我装作很生气的说道。根本就没那么严重,不要听他们乱说,要对自己有信心。我走了,过段时间就回来看您。说完,转身离开了家门。我怕再呆下去,会控制不了自己。走在路上,想起了爸爸。每次离家的时候,他都会来送我。一只手拉着我的行李箱,一只手仅仅的拉着我。握着那如同砂纸般的手,却感觉到很温暖,很踏实。我们就这样一直走着,谁也不说话,一种不舍在我们之间蔓延着。虽然他不说话,但我能感觉的到他的心里在滴血。他把我送上了车,却久久不肯离去。车子开了很远,我依然能感觉到站台上有一道目光,始终在住试着这辆车,住试着我。可这次爸爸没有来送我,站台上,也少了一道慈祥的目光住试着我了。爸,希望等下次回家时,能在站台上再听到您的声音。回到队里,又开始了枯燥无味的训练。每天,我都会打个电话回家了解爸爸的情况。大伯今天能吃一点饭了。大伯今天会笑了哦。你爸爸今天能说一两句话了呦。你爸爸比前两天又好一点了呢。听着他们跟我说着爸爸每天的状况,听到爸爸一天天的好起来,心里,比长了成绩,破了记录还要开心。有一次我回家看爸爸,坐在回家的车上,六婶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你爸爸今天吃了好多饭,坏消息是,你爸爸从床上摔了下来,嘴和脸都磕破了。我听了,觉得心里像是针扎是的疼。回到家,我问他疼不疼,他说疼。那您怎么不小心点呢?我心疼的说道。我想,起来锻炼,不锻炼,一辈子,也不,会好啊!您先把身体养好了,多多吃饭,等我们身体硬实一点了我们在慢慢起来锻炼好不好?你能借点,钱给我,吗?我一愣,您要钱干吗?买,肉吃。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爸,我能体会您想站起来的心情,也不是我们不给您肉吃,而是您不能吃肉啊!您一吃肉肚子就不好。您身体本来就虚弱,咳嗽两声都能引起发烧,怎么能再让您吃坏肚子呢。等我们身体好一点了,您想吃什么我都买给您吃好不好啊?好~我能听的出爸爸那一个好字里包含了很多失落和无奈。心,更疼了。在家里,我甚至不敢在爸爸床前呆很久。他的一声无奈的叹息,一声痛苦的呻吟,都会让我的心一阵阵的绞痛。一四年8月,我正在国家队集训,备战10月份的仁川亚残会时,接到了县残联打来的电话,让我回去参加省运会。回到家里,再次见到了爸爸。可他的身体并没有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反而是越来越差了,一天只能吃一小碗饭。我摸到他的身上时,才真正的知道什么是皮包骨头。那真的是一层皮包着一根骨头,就连一点点脂肪都没有。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竟然能瘦到那种程度。六叔说,我们放弃吧,别再挂水了,随他去吧。天天挂水也只能帮他吊着一口气而已。当时我的心好痛好痛。真的要放弃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爸爸明明醒过来了,为什么又快不行了?他不是快好了吗?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接受不了。可六叔说,你这样吊着他一口气,半死不活的,他会更痛苦。可我过两天就要走了,等我回来在说好吗?好,那就等你回来吧。临走钱,我来到了爸爸的床边,想说些什么,却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走了,比完赛就回来看您。哦。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对话,简单而又短暂。我想说,您要好好的,要等我回来,还有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回来陪您了。可嗓子里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所有想说的话语,都化作了转身后的泪水,偷偷的在我脸上爬。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远。9月18日,农历,8月25。我拍了一张比赛装备的照片,准备发到朋友圈里晒一晒,还没有发出去,就接到了堂哥打来的电话。他说,大伯没了。什么?我觉得我是幻听了,我不断的告诉自己,我肯定是听错了。什么没了啊?是钱没了吗?我有啊!我这里有钱啊!需要多少啊?我说你爸爸没有了。他再次提高了声调。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瘫倒在了床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我不自觉的捂住了心口,觉得那里好像空了。后面他有没有说,说些什么,我却一句也没听见。他们让我不要回去。叫我安心训练,打好比赛,可我坚决要回去,我要送爸爸最后一程。第二天请了假,坐上了回家的列车,做在车上,脑海里,全是爸爸那沧老而慈祥的声音,想着想着,不知核实,泪水竟打湿了脸颊。爸,桂芝回来了。一回到家,接到的却是象征着侄女的孝衣,忽然觉得心里好委屈,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可硬被我逼了回去。我抹了抹眼睛,告诉自己,我不哭,我不哭,如果被爸爸知道了,他一定会骂我没出息的。在爸爸心中,我永远都是开心快乐的,爸爸要是看见我哭了,肯定会不高兴的。只要我不哭,爸爸应该就不会很难过,他走的应该也会安心一点。守夜的那天晚上,我依偎在爸爸的棺材旁,心里却感觉到很踏实,仿佛爸爸就躺在了我身边一样。闭上眼睛,小时候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桂芝啊!诶。起来啦。哦。我不情愿滴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假装找衣服一边问,几点啦?六点喽。才六点,我小声滴嘟哝了一声。等爸爸关上门出去了,我打了个哈欠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中,听见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已0.1秒的速度从床上做了起来,一边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梳子梳着头,一边还要装作精神抖擞的问刚推门进来的爸爸。今天是不是好天啊?好天。哦。有没有出太阳啊?出了。哦。不过,也不是每次都是这么好运,要是哪天睡着了被抓着了,就会挨一顿臭骂。夏天的时候,厨房没有电风扇,每顿饭都吃的大汗淋漓。我吃完饭,就会搬个板凳坐到爸爸面前,手里拿着蒲扇,一下,一下的帮他扇着。还热不热啊?嗯,不热了。每年夏天我都让爸爸带我上街买凉鞋,可有一年他就是不带我去。家里不是有吗,还要买。那双都坏了,而且那是去年买的,穿着都挤脚了。我委屈的说。那要再买就买凉拖,不买凉鞋了,每次买凉鞋回来穿不到一个月,你都要把它剪掉,那还不如直接就买凉拖呢。我不要买凉拖,我就要凉鞋,这次我不剪了。我向爸爸保证到。可买回来没多久,凉鞋就变成了凉拖。我才不喜欢凉拖呢,买了凉拖只能当凉拖穿,买了凉鞋,如果穿腻了,不想穿了,就拿把剪刀从后面一剪,不就变成了凉拖了嘛。花一份钱,又能穿到凉鞋,还能穿上凉拖,不是挺好的嘛,真是的,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想的。我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过来刚买不久的凉鞋,嘴里嘟囔着。爸爸!我帮六叔家干两天的活,六叔给了我十块钱,明天你带我上街买裤子吧。爸爸!如果你今天上街的话,就买点白酒回来,树上的柿子快熟了。爸爸!你先上床,等会儿我再上去。好。过了一会儿我钻进了被窝里,哇!好暖和啊!就在这时,一双粗糙的大手,抓过了我那冰凉的小脚,仅仅的握在了手心里。嗯!真暖和啊!只感觉从脚底暖到了心里。我也掀起毛衣,把爸爸的脚仅仅的抱在了怀里。爸爸!嗯。你唱首歌给我听吧。我不会唱歌啊。你上次不是还唱的嘛!要不你还唱那个卖水饺给我听吧。好。说个大姐二十一呀啊,挑着担子去赶集,我做个小生意啊,依得呀得依得喂,我做个小生意呀………在半睡半醒中,仿佛听到了爸爸的一声叹息,我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其他人已经起来在各自忙碌着了,摸摸身下,还是昨天晚上铺的地铺。我又摸了摸身旁,那里,还停放着爸爸的棺材,可是,我刚才听到的那一声叹息,是我在做梦?还是我幻听了?可那叹息声,是那么的真实,仿佛就在耳边。你怎么了?啊!没事。天亮了,赶紧起来,我们要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哦好的,我答应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天是爸爸下葬的日子,别人早早的就起来干活了。我倚靠在门边,感觉整个人像虚脱了般,没有一点力气。听着那进进出出为爸爸而忙碌的脚步声时,让开让开让开,占门口干嘛啊?上屋里面,别在这里碍事。哦。我默默的回到了屋子里,一个人坐在爸爸生前睡过的床上,听着外面忙忙碌碌的人群,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碍事,我坐在这里,就像个外人一样。嗯,等一会我要点歌送给爸爸。我们家这边有个习俗,谁家要是有老人去世了,都会雇那些戏班子来家里唱戏。如果你不会哭,又想表明孝心的话,可以把钱给他们,让他们帮你哭,这种叫做点歌。一般都是晚辈点的。五叔家的姐姐要和我一起点,我没同意,因为她点的是哭大伯,而我要点的是哭爸爸。我只想以女儿的名义送爸爸最后一程,可我听到哭的却是大伯,而不是爸爸。我跑到屋子里,眼泪却再也没有忍的住,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往外流。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想以女儿的身份送爸爸最后一程,难道都不可以吗?爸,桂芝好委屈啊!是您教会了我走路,教会了我说话,教会了我怎样拿筷子。是您给我饭吃,给我衣穿,给我一个避风的港湾。是您告诉我要和队友好好相处,要听领导和教练的话。是您告诉我人要懂得知足,要懂得感恩。是您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可我现在连叫您一声爸爸的权利都没有了。别人都认为我是他们家的,凭什么?凭什么?自从妈妈去世以后,他们怎么不来关心一下我,怎么不来问我需要什么想要什么。怎么不来帮我洗个澡,洗件衣服,做顿饭。当我想妈妈却只能抱着美丽哭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当我上身穿着老棉袄,下身穿着大裤衩,脚上拖着您的解放鞋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当我闻着从别人家漂出来的饭香直吞口水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当别人说我身上的灰都可以揭下来一层的时候,当我去邻居家玩,他们看见我都端着饭碗往房里跑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当我在学校里听着那些家长来接孩子回家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现在我有点小成绩,有点小名气了,他们就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当我比完伦敦残奥会回来受到县委书记接待的时候,可面对镜头的却不是您。在饭桌上陪着县委书记把酒言欢的人也不是您。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位置本应该是属于您的。如果您要是能陪县委书记吃顿饭,您肯定会很开心,肯定会觉得很荣幸吧!可您只能默默的在家等我回去。我想说,我爸爸叫李玉保,我爸爸叫李玉保啊~~~可电视上,报纸上,新闻上,却都没有您的一点身影,他们从来都不知道您的存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您不会在意这些,可我在意,我真的很在意。您生病的时候,外面人说我一分钱都没出,我听到只是笑了笑,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就像我刚出去那两年,每次回来给您钱,可您都不要。我只能把钱给姐姐,以她的名义给您。不管外面人夸姐姐有多孝顺,说我有多不好,我都不在乎。姐姐说,这样不是委屈你了吗?我说不委屈,只要爸爸有钱用,只要他能过的好,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直到这两年,您才肯收下我的钱。我知道虽然您收下了,您也舍不得买吃,舍不得买穿,有时候您还会把钱给堂哥。这我也不在乎,既然我把钱给了您,那就是您的,不管您给了谁,我都没意见,因为那是您的钱,可这次我真的很在乎。为什么您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得到回报的却不是您?这样对您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啊!一回来,他们就给我穿上象征着侄女的孝衣,我忍了。雇戏班子回来唱戏,这个钱应该是闺女出的,她们不要我给,我也忍了。我只想让别人知道您是我爸爸,只想以您闺女的名义送您最后一程,可我现在连这样的权利都没有了。站在爸爸坟前,听着那些自从爸爸生病以来都没有沾过几次边的人,哭的死去活来的,只能感叹,高手在民间啊!转过身,真的不想在听到那些虚伪的声音。我拉起姐姐,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种深深的悲伤弥漫在心头!我抹了抹眼睛,拍了拍脸颊,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爸爸不喜欢你哭,可眼泪却不争气的爬满了脸庞!我用衣袖不停的擦着,想把它擦干,可它就像是坏掉了的水龙头,怎么擦也擦不完,擦湿了衣袖,擦湿了孝衣,也擦湿了我的心。我仰起脸,听说这样就可以把想哭的眼泪流回肚子里,可它依然顺着我的眼角,流到了耳垂,流进了脖颈,流到了我那如同刀割般的心口。回到家里,我蹲在爸爸生前睡过的床前,抚摸着那冰凉的床板,仿佛还能听见爸爸那包含无奈和失落的叹息。你能,借点,钱,给我吗?我想,买肉吃。我想,起来锻炼。不锻炼,一辈子,也不会,好啊!唉!这个病,治不好喽!我捂住了口鼻,双肩不停的颤抖着。呜呜!爸~~~第二天清晨,当我坐在屋子里发呆的时候,忽然听见了爸爸的咳嗽声,身体不由得一阵。我急忙跑到了门外,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可却什么也没听到,只有六婶和村子里的一个老人在说着话。奇怪,我刚才明明听见爸爸的咳嗽声的,怎么就没有了呢?我回到了屋子里,可过了一会儿,又再次听见了爸爸的一声低笑。我又跑到了门外,可还是什么也没听到。好奇怪,我真的听见了爸爸的低笑声,不可能听错的,那确实是爸爸的笑声啊!我问其他人,他们都说没听见。不可能啊!那笑声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怎么可能没听见呢?难道真的是我幻听了?我坐在了床上,竖起耳朵,却再也没有听到想听到的声音。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礼,背上包,踏出了家门。这次爸爸也没来送我,以后,不管我去哪里,不管我走多远,爸爸,都不会来送我了。无力的瘫软在了爸爸每次来送我的那辆车的座位上,不由得长叹一声,这里,再也没有我想回来的理由了。回到北京,我就像变了一个人是的,整天失魂落魄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桂芝啊!啊!你吃好了没啊?哦 吃好了。我放下了含在嘴里的筷子,嚼着不知核实放进嘴里的一根青菜。桂芝啊!啊!你脸盆里的水都满出来了。哦 谢谢!我急忙关上了水龙头。三个一百混后面是什么啊?教练刚才说计划你没听到吗?呃!我尴尬的笑了笑。两组16个25,一组混合泳分解,一组混合泳配合。哦好的,谢谢!停停停,你游了多少啦?三百五啊!我肯定的回答到。我们游了四百了。队友小声的对我说。啊!不会吧?!我明明数了三百五啊。停停停。教练再次喊住了我。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数错啊?啊?!不是还有五十米吗?我很疑惑的问身旁的队友。没了。啊!不会吧?!我这次很认真的数了呀,就是七个来回啊。八个来回了。哦 好吧!也许真的是我数错了吧。我去放松了。嗯好的。等队友走后,我站在水里,不经摇头苦笑。我这是怎么了?唉!我甩了甩头,想把一些思绪甩出脑外,可真的能甩掉吗?无奈的长叹一声,钻进了水里,就让这水来冲刷记忆中的伤吧!回到宿舍,端起盆,拿了衣服,来到了水池前。我用凉水拍了拍脸,李桂芝,你够了,清醒点吧!你还想要别人看你多少笑话?这时教练走了过来。在洗衣服那?嗯。我来帮你洗吧!不用了教练,我自己可以的。给我吧!真的不用了教练,我自己可以洗的。没关系的。说着,教练从我手里接过了衣服。我站在一旁,心里充满了感动,也不经万分感慨。多少年了,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帮我洗过衣服了,虽然只是两件衣服,却勾起了我十几年前的记忆。桂芝啊!诶!把身上的衣服拖了,拿过来给我洗。哦。我放下美丽,蹦蹦跳跳滴来到妈妈的跟前。喏,我把一只小手深到了妈妈面前,妈妈拽着我的衣袖,我转了一个身,把另外一只又深了过去。这个自己拖。哼!我嘟起小嘴,不情愿的拽下了衣袖,扔在了洗衣桶里,转身跑开了。身后,传来了听过无数变的话,你看你的衣服脏的,下次我们能不能爱点干净啊?我们穿了三四天的衣服,也没有你穿了一天的脏。一边说着,一边洗衣桶里就传来了衣服和搓衣板摩擦的呼哧呼哧的声音。桂芝啊!诶!都快到中午了,还不把棉袄脱了,你热不热啊?哦。桂芝啊!诶!快回来把棉袄穿上,太阳都快落了,晚上凉气大,别冻着了。哦。我跑到妈妈面前,把小手再次深了过去。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穿衣服的时候要把里面衣服的袖子攥起来,这样穿上衣服,里面的衣服袖子就不会缩上去了。妈妈一边在帮我掏着里边的衣袖,一边说着。哦,知道啦!我笑嘻嘻的答应着。洗好了,要不要帮你晾起来啊?啊!哦不用了,我自己来晾吧!谢谢教练!接过了教练手里的衣服,觉得鼻子酸酸的。教练对我们很好,我们这一组,一共七个队员,却来自三个省份,除了我和一个河北的以外,其余都是广东的,包括教练。可不论我们是哪个省的,教练对我们都一视同仁。在训练中,她会把我们当作自己省的队员一样来指导,在生活中,她也会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来关心,没有因为我们是其它省的而有所偏向。在教练生日的那天,我们七个人捧着蛋糕去给教练过生日。那天晚上我们玩了好多游戏,有数七,有青蛙跳水,还有七的倍数…谁输了谁就吃蛋糕。一开始还觉得挺好的,输了还有蛋糕吃,可到了后面,谁都不想再输了。那天晚上,我们玩的很开心!房间里,不断地传出我们一阵阵的大笑声。那天,是我见过教练最开心的一天,她笑的就像是个孩子,我没有想到,一个快接近60的人,也能笑的那样的灿烂。听着教练那开心的笑声,我不由的也嘴角上扬。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坐在一旁,听着他们愉快的交谈声,却发起呆来,直到鼠哥把蛋糕放到了我的手里。桂芝,来,吃蛋糕,叉子在这里。哦好的,谢谢!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是怎么了?唉!又让别人见笑了。可能教练看出了我的异样。临走时,教练在我耳边轻声的说:有什么事就跟教练说,不要憋在心里,跟我说,我不会去跟别人说的。当时,只觉得眼眶一热,嗯。我有点哽咽的点了点头,心里滑过一丝温暖。我们这组七个队员,一个教练。有开朗大方的林萍,成熟稳重的华哥,整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张超,性格温和的鼠哥,在教练面前是淑女,可在我们面前就像是个女汉子的黄雅静,经常会让我们哈哈大笑的崔永佳。还有在训练中铁面无私,但在生活中却能跟我们打成一片的李教练。我们在一起相处的很愉快,也很团结,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他们对我很好,很关心我。我,林萍,还有黄雅静,我们三个人住一个宿舍。她们每天带着我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爸爸曾经经常说,我在外面什么市面都见过了,就是没有练到一张好嘴。是啊!我不会说好听的话哄别人开心,也不会拍马屁去讨好别人,可谁对我好,我心里都知道。有一次,我们在练铁片拉力时,我用的那张长凳应该是坏掉了,趴在上面拉了两下,前面的支撑架突然断掉了,带着我整个人往前面趴去,吓得我啊的一声。他们看见我摔倒了,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第一时间跑了过来。鼠哥急忙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没事吧?你怎么样?有没有磕到哪里啊?疼不疼啊?摔到哪里没啊?我虽然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和眼神,但一句句关心的话语就像一阵阵暖流,在心中激荡!10月19日,那是我第一次站上了亚洲冠军领奖台,第一次听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是为我而奏起,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全场焦点的那种感觉。那是激动,兴奋,自豪的感觉。我仰起脸,全场人都看到了我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可您看到了吗?31天,您只需要在等我31天,就31天啊!爸,您失言了,您答应过我要等我回去的,您答应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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