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清明节,族人聚集到一起去祭扫祖宗坟墓,寄托追思,告慰先人,抚远后世子孙。
培墓,或称扫墓,指挂纸前,族人首先查看坟墓是否被鼠兔打洞,是否塌陷,给坟墓添土除草后,供上刀头、糖果等祭品,烧钱化纸。客家人挂纸时比较慎重,先用锄头挖一块绿色的草皮,并把带来一叠滴有鸡血的黄纸,用草皮压在坟上,然后在坟地四周摆上十二张银纸,除了挂墓纸的目的外,还有血祭的象征。 [2]
最后,族人就用白纸剪成的纸串,挂在坟前,用以招魂,俗称挂青。
在挂纸时,先要将生长在祖先坟墓上的野草清除,并用小石头或砖块将墓纸压在坟上,表示这个坟是有后嗣的,否则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无主的孤坟,而受到破坏。“挂青”时,一些祭祀者会同时供上祭品,烧些纸钱,或者举行简单的祭祀仪式,以表达对死者的怀念和祈求先人亡灵庇佑。
程序越复杂,祭祀者遵循的规矩就越多,比如时间,他们往往会选择上午,而黄昏时一般是不适宜“挂青”的。在他们看来,清明节是阴气下降,阳气上升的交汇时节,如果在晚上“挂青”,则会带回不祥。 [3]
根据地域不同,“挂青”活动稍有差异。
最简单的,是在祖先坟头挂上用白色清明纸剪成的纸串即可。
也有一些宗族和地方的祭祀者,在“挂青”时会区分男墓和女墓。他们在男墓坟头统一挂上白色“挂青”,而女墓则在白色纸串顶端扎上红色灯笼,以作为区分和点缀。
墓纸分为白色、红色、黄色的古仔纸,以及五色纸( 红黄蓝白黑)两类,则多用五色纸,其用意是盖厝瓦或表示子孙已祭拜过。 [4]
不过,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自然认识的进一步加深,“挂青”活动少了很多规矩,没有了迷信色彩,大多数人只是把它当成对祖先的追忆和思念。 [5] 】(摘自百度百科)
原创古风词作二首【春兮归兮】l即使已修好了绵遂高速,返乡已容易了很多,然而,我们仍在六点半便出发了。涪江水尚且还乌青如墨,在睡眼看来愈加迷蒙。兵分两路,我们家先取道三台去接爷爷,顺便吃早饭; 姑姑一家则直接踏上归程。
会师后还在乡路上缠绵了一番,我们才在离乡多时的老少游子记忆中还原铁路未施工前的回家的路。
到时已是十点过了。幸而姑姑她们已备好一应用物,于是下车后我们便准备直接上山挂坟了。不过这山路却是已有些荒芜了,故而还由爷爷拿着砍刀“披荆斩棘”地开路,我们才终于抵达婆婆坟前。我早已模糊了婆婆的映像,但见着眼前青石所砌的低矮坟茔,再毕恭毕敬叩上三个头,心中油然而起一种庄严肃穆的仪式感,仿佛又从褪色的时光长河里寻到先辈的朦胧影子。
摆好贡品“刀头”,点完香蜡,烧完铜钱纸和冥币,轮流磕头后,便是挂青了。挂青,挂亲是也。挑一棵长得不高不矮、细细直直的小树苗,以砍刀削去旁枝,便直插在坟头(梢间还有叶子的一端朝上。然后把“青”(白纸,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是这个读法)理成串状(原本是叠好的,有纹路,把某几处撕断,再层层理开),之后便用一小截貌似结实的短绳系在枝上。爷爷就这样看着亡妻的埋骨地,以一种无华的方言追忆着往昔。他说,我小时候婆婆特别喜欢我,说这娃娃最聪明了,我和二位表姐就哧哧地笑,长辈们也就此说了些各人的趣事。诸如姑姑这个当姐姐的老是与弟弟拌嘴,婆婆以前做的“油渣子”特别香,“小辈子”抢着吃什么的,简直就是互揭老底,倒让我们这些如今的“小辈子”多了几分父母的“黑料”。热热闹闹也过了,最后由壮丁——我爹点了串儿鞭炮,“噼里啪啦”过了,又浩浩荡荡去往其他祖老先人的坟冢上坟。由此,我倒是晓得了爷爷的故人称他为“掌墨”的因缘了——木匠掌墨线,可不就是掌墨么?况且爷爷又是十里八乡唯一一个木匠,自然被称为“掌墨”了。
一番事宜忙过,日正当头,便在满姑婆吃饭。全是满姑婆早早备下的“山珍”,盘子密密堆叠了一大桌。蒸炖炒烧,样样不少。爸爸和姑姑又回味了一番“妈妈菜”的记忆。就连田里散养的小鸡仔也闻香而来。
饭后急着赶路,不便久留,所以只能早早话别,却又是各种“土产”不心疼般的给我们往车上装。正可谓“空手到,满载归”。
回家天色已暗,涪江水仍乌青如墨,却倒影出夜景的灿烂景象。一日奔波,却在祭祖中得到了灵魂的洗礼。也许,在那片青竹掩映着的、石板路蜿蜒而去的那片坟地,是诗,亦是画,是来处,亦是归宿,得而安心以赴前路。
原创古风词作二首【春兮归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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