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盼来足够凉意。
看到有人游肇庆,心头升起凉意。
只有在肇,为自己玩笑感到羞愧————哪怕在初入社会时。
古镇镇灯居住的街道迷人,但终归充满金钱的气息,让人难有重游的想法。所以,当女校友说刚去了古镇,顾不上问为何喜好发图纪念,不为古镇留影。
第一位老板娘去西藏散心,然而某个日子她还是要回到老字号。尽管高层可以替她好好看铺,但是汕头生意人的人情味似乎盖过了西藏美食。她一定要亲自发放工资到高层管理手上。
看到汕头老板娘的认真与冷,想起肇庆袁兄弟。于是在广州压抑许久之后希望在火车站看到好友迎接。
水,水,水,到处是水。肇庆的水上升,成了阳光。阳光降临,就成了水。肇庆很水,肇庆人很水。
抽刀断水水更流————刚下火车到肇庆最高学府,问姑娘路。在广州火车站要做好买到沙子为主体的移动电源的心理准备。看着人家躲闪火车来客,问我是不是像骗子,结果人家说像。看我恼怒,但人家又欲挽留。高山青青湖水白,肇庆大叔稳如山,肇庆老姐柔似水。七星岩同游者,公务员和富裕莫老板欢迎市外来客,看陌生的我投缘,带我去朋友处吃个肇庆热闹的寂寞,喝个肇庆的人情。
在肇庆不想赞美,也不想批。如果白纸上有黑点,在别的城市一边享受白色,但黑点似眼里的沙子。在宋代留给端州区的古城墙上,我感受着看不到白纸的黑与白带来的解脱。在包大人两袖清风抚摸过的城市里,看到昂贵的砚台,觉得黑可爱,突然觉得包公可能真如影视剧里那位那般黑。
夺朱非正色,异种也称王。
清风不识字,无故乱翻书。
在想到清代黄仲则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议论时,肇庆学院翰墨池荷花边的人应该只会庆幸没有遇到文字狱。
一朵朵荷花如刚出狱的美人,就是叫人振奋。袁兄弟耽于工作和学习,于是简短的话就成了学院唯一不和谐之音————他说因为考研,舍友一个个变态,引领他很难不努力。
我到现在还是相信他的话。因为在他学校留宿多时,没有看到男欢女爱。在广州待了许久,突然在学院觉得简单穿简单衣裳的女大学生也是好看的。
黄氏书生琼公在京城洛阳外徘徊,丞相李固在《遗黄琼书》里言:“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黄琼不觉得自己名不副实,于是进京。
李氏不满太后和外戚立小皇帝,但还是看着小皇帝背后外戚借君主年幼专权,无奈和自己想要拥立的大龄清河王刘蒜一起遇难。他或许很难料到做了和何进召董氏杀宦官差不多的事,结果黄琼黄太尉和他儿子出色地带来温馨。
这种温馨是肇庆和袁兄弟都在当时给过的。哪怕至今未能上鼎湖山听泉。
肇庆兄弟标准的怀集普通话带给人淡淡忧伤时,也让人想笑享受。肇庆冯妈妈丈夫那一天不给520————给一百个五二零。想到当日说怕同甘共苦的那个男人哪天忘了糟糠看淡了她,想笑。想到旅途同乘的封开之女黄氏,貌若桃李,不喜在通讯软件和人往来,但喜欢异性朋友直接通过电话与她聊。想到和英雄一样不留名,按照黄琼父子给她取名“黄琼婉”。愧对上司————安排封开子岑兄带我陌拜客户我拒绝。最喜欢的《静》里,《在八月》作者蒲宁叹文章纪念的逝去故人是难得的同游者。再看游记,发现自己和蒲宁也失去了那样的朋友。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认真过日子者,身边才知其好。认真发展经济者,不是很愿花时间宣传城市。都不是爱好花钱买名声。
第一次到肇庆竟然是和肇庆的最后一次会晤。好像听到鼎湖山用上了肇庆女诗人谈笑靖的诗说:“你来,或者不来,我都在这里,不离不弃。”希望朋友们游肇庆,之后肇庆住在你心里。
————节选自本人散文《最后一次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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