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无字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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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一个多月前,徐潇飞意外获得了幽冥烈焰和轮回之瞳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体也正在悄悄发生变化。比如一开始,使用幽冥烈焰时,有时候会因为意念无法触发而经常“卡壳”,幽冥烈焰的威力也只能持续很短暂的时间,更要命的是,如果强行催动,这幽灵似的烈焰便会反噬自己。
在他获得了轮回之瞳,特别是右手能够同时触发威力更大的紫色幽冥烈焰后,上面的情况也渐渐消失了。他经很少会出现胸口那钻心的灼痛感,幽冥烈焰在几次使用中,也不再会像之前那般“卡壳”和反噬,威力似乎也比之前要强很多。
这也验证了之前“怪物”说的话——异能是能够在特定情况下得到不断提升的。而在与徐康的对战中,徐潇飞全身筋脉被无影掌震碎,在凤之珠的治愈下,他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而此时的徐潇飞,已然失去了对冷热的感知,正所谓“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
徐潇飞拿着父亲给的名单回到屋内,他仔细检查信内的蛛丝马迹。这是一封名副其实的“名单”,除了东林党五十余人的姓名之外,再无其它。普通的宣纸上略显潦草的字体,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徐潇飞忽然想起,自己竟忘记用“轮回之瞳”来查看信件。意念之下,他发动了轮回之瞳,集中意念,紧盯着眼前的名单。
渐渐的,周遭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徐潇飞眼中射出的红光聚焦在名单之上,眼前的一切变得异常清晰起来。无论是宣纸上的毛绒纤维还是每个字的力道墨痕,徐潇飞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再次集中意念并催动体内的真气,将轮回之瞳再次放大,顿时,眼中的红光暴涨,他拿起名单每个字逐一扫视过去。
写有五十余人姓名的一面没有问题。
徐潇飞将名单翻了一面,这一面原本背后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即便是刚刚使用“轮回之瞳”查看,也没有任何发现。而此时,徐潇飞将轮回之瞳放大之后,他竟有了不一样的发现!他发现背面隐约有一组奇异的“图案”,其中一个图案竟有些像徐潇飞之前在禹州见过的“飞瓮”。同时,纸上有几个奇怪的三角形点,用细线相连接。几个看不懂的图案似标注般画在了三角形点边。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这是什么?徐潇飞如坠迷雾之中,锦衣卫不惜代价要得到的名单,背后竟隐藏着需要轮回之瞳才能看清的图案,这是何人所为?图中这些个图形又代表了什么意思?所有的问题,都无解!徐潇飞收起轮回之瞳,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他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父亲解释他所看到的一切。想要寻求这名单背后的真相,首先必须得找到写这份名单之人。
父亲乃文渊阁大学士,又是内阁次辅,每天都会大量批阅来自各地的奏折,特别是对朝廷四品以上官员的字迹应该有所了解。想到此处,他便拿起名单朝父亲书房走去。
徐潇飞来到父亲书房前,敲了敲门,屋内无人应答。他正纳闷,见秋露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汤过来:“秋露,这是给清荷熬的药汤?”
“是的,公子!您找老爷?他此刻应和夫人在清荷屋里。”
“知道了,快端去吧。”说罢,徐潇飞和秋露一道来到了清荷的屋内。
“爹娘,你们原来在这里。”
“飞儿,你来得正好,清荷这丫头怎么伤成这样?”徐夫人问道。
“娘,此事我已和爹说过了,回头再向您细说。爹,您可否出来一下?”
“好。”徐光启跟着徐潇飞走到了屋外。
“飞儿,怎么了?”
“爹,您是否能看出这是谁的笔迹?”
徐光启接过名单仔细端详起来,这名单在他怀中揣了不少时日,他只是关注了名单上的人,并未在意这名单到底是何人所书。经徐潇飞这么一提醒,他发现自己的确疏忽了。都说是出自锦衣卫之手,可是到底是锦衣卫何人所书,他的确并未留意。
徐光启看了半天,将名单递给徐潇飞道:“飞儿,为父还真看不出是何人所书。这字,这笔迹,在我所有看过的奏折或文书中并未发现有类似的笔迹。你看……”徐光启指着名单上自己的名字继续道:“为父的名字,这既非我朝主流的台阁体,也非楷书。就这字若是在科考之时,纵是他满腹经纶,也必将会名落孙山。此人若非故意如此,就凭这字,是很难考取功名的,更别说能官至四品以上。”
原来如此!如果排除故意为之的可能,对方也许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但如果是小吏所书,这份名单背后的秘密又作何解释。徐潇飞暂时还无法把这名单背后的事情向父亲说明,并非他刻意隐瞒,而是就连自己现在也是云里雾里,即便是告诉了父亲,也只是徒增不必要的烦恼。
“爹,这份名单干系重大,在还没有查清事情真相之前,孩儿认为暂时不宜交给皇上。”
“飞儿所言有理,这名单就交与你保管,不过,在查清名单背后的真相之前,你要答应为父,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爹,您放心,我会的。”
父子二人正在屋外说话,此时黑子也已到了徐府,徐光启见黑子浑身血迹斑斑,脸上也挂了彩,忙道:“子光,你这是怎么了?”
“世伯,不碍事,路上被一群野狗咬了。”黑子不在乎道。
“飞儿都和我说了,还好你们命大,特别是潇飞,这回若不是清荷舍身相救,哎,现在躺在屋里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啊不,世伯,其实,老徐他的功夫……”黑子正想说徐潇飞如何用幽冥烈焰在瞬间便解决了那么多的东瀛忍者,还懂得飞升之术将清荷带回家中。但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的收回去了:“嗨,我的意思是老徐还不错,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很快就能赶上我了。”这个时候,黑子还不忘自吹自擂一番。
徐光启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贺子光打小就这样,不着调没个正形,用北京话就是个“二五眼”,不过好在他对徐潇飞倒是热心,打小好得恨不得穿同一条裤子。他吩咐王冬给黑子拿些跌打药擦擦,说罢,回到了屋内,又嘱咐了秋露好生照料清荷,说完便和徐夫人一道离开了屋子。
这黑子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有点怵徐光启。见徐父徐母二人离开,黑子赶紧将徐潇飞拉到一旁:“我说老徐,你这就不仗义了,这么厉害的功夫,还,还能飞天,之前没见你使过啊?改天你可一定要教教我,太牛逼了!”
徐潇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事回头我再和你细说,算你小子机灵,刚刚差点把一早的事给说出来!”
“啊,对了,清荷没事了吧,醒了没有?”黑子总算想起清荷来。
“请孙大夫看过了,那箭矢上的确煨了剧毒,药刚刚熬好,希望喝下去之后,能早点醒过来。”
“老徐,你放心,清荷一定没事的。对了,早上,清荷跟你说她怎么滴?我那会正跟那帮倭人在干仗,她跟你说了啥?”
“没,没说啥,她就说,她快不行了,让我们别管她,赶快冲出去……”说完,徐潇飞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嘿,我以为她是在跟你告白呢,让我白高兴一场。”黑子不怀好意的笑道。
“你想什么呢?在那种情况下,亏你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徐潇飞笑骂道。
二人正聊着,王冬拿着金创药走了过来:“贺公子,你伤得不轻啊,快随我来,我帮你上药。”
“谁说我伤的不轻?小爷我这不好得很么,小爷我……”话还没说完,黑子“哎哟”一声,捂住了脸。那道被忍者剑划伤的口子还在兀自流着血,黑子嘴上还在逞强。
“黑子,快去吧,再晚点,你可就要毁容了,以后找媳妇就更难了。”徐潇飞不忘奚落黑子一番。
“卧槽,不早说,快带小爷我去上药。”
王冬将黑子带到另一间屋子上药,徐潇飞径直走进了清荷的屋内。
“秋露,清荷怎样了?”
“公子,奴婢刚刚给清荷姐喂下药汤。”
“你先下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记得明日一早,把熬好的要端来给清荷喂下。”
“是!”,秋露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徐潇飞走到清荷床前,见清荷双面已然紧闭,但脸色已不似之前那般苍白,他搭了搭清荷的脉,似乎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脉动,可是为何还迟迟不醒来呢?他将手放在了清荷的胸前,集中意念,在真灵心经的驱动下,将一股股醇正的真气输入到了清荷体内。
清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缕缕白色的气体从清荷的头顶冒了出来。只听清荷“哇”的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再次喷了出来。徐潇飞赶紧用手巾将清荷嘴上的血擦拭干净,不一会,清荷竟幽幽的醒了过来。
清荷睁开了眼,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她握紧徐潇飞的手,虚弱道:“公子,我这是在做梦吗?还是我已经到了阴曹地府?”
“没事了,清荷,你还活着!”徐潇飞见清荷醒来,自是喜出望外,不经意见,眼中竟也闪烁着点点泪花。
“公子,公子又救了清荷……”
“哪有,是你救了我,没有你替我挡那一箭,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我。”
“公子,我……”
“清荷,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安心的把伤养好,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和黑子一起去天池。”
“嗯,清荷听公子的。”说罢,她闭上了眼睛。
“呼……”徐潇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清荷总算是没事了,徐潇飞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哎,老徐,老徐,你干啥呢?”一个大嗓门传到了耳边,不用看,不是黑子还会有谁?徐潇飞睁开眼,见黑子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他疑惑道:“黑子,你看啥呢?”
黑子用手指了指徐潇飞的手道:“好啊,你趁清荷昏迷,吃人家豆腐!”
徐潇飞低头一看,见自己一只手放在清荷胸前,一只手正握着清荷的芊芊玉手,他羞赧的赶快将手抽了回来,语无伦次道:“黑子,你,你别乱想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刚正在替清荷疗伤呢。”
黑子坏笑道:“我想哪样?你没干什么,脸怎么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你!”徐潇飞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把柄给这家伙逮着,够他说自己半年了。
“还不给小爷我弄点好吃好喝的,说不定,小爷吃好喝好,这事咱就给忘了!”黑子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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