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意思的话题,Remixing,重混。
春节前考虑到过年期间来到家乡会比较忙碌,没有太多个人时间——毕竟回来确实应该多陪伴家人、亲戚、朋友们,跟长辈和弟弟妹妹们聊聊天——因此给自己的公号写作规划了一个以输入为主,比较规范的方式:读《必然》,写类似读书笔记的文章,如此一来,一则可以相对轻松地在春节期间(七大姑八大姨们,你懂的)坚持,二则更重要的是也趁这个时间好好梳理自己的商业思路,获得一些灵感和方向,不得不说,KK这本大部头正如今天要读的这一篇:Remixing中提到新时代媒介的其中一个特性时所说的,“可回放性”超强,重读它对进一步深入感受和思考时代趋势会有很大帮助。
佛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曾说:“一个人不能读一本书,他只能反复读一本书。”
当然,很多时候也会有一些心理障碍,因为毕竟文章中有一半的字句是摘录KK的原话,那么这篇文章的意义在哪里,它又是否值得每天花一个小时来进行撰写、组合呢?写作的人都会纠结一件事,至少我是这样,我非常希望自己写出来的文字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原创——关于这一点,小时候的我是最好的例证。
从小我就是一个书痴,喜欢写各种文章,也曾多次被语文老师们劝我发表文章,甚至高中分班前语文老师还特意找我谈话,希望我选择文科,当时的原话是:中国的文学事业需要人才——很惭愧,后来我依然因为物理的吸引选择了理科——然而再到后来,随着读书量的增加,我的心逐渐被所看到的文字之优美深刻折服,竟然曾因为觉得几乎所有美好的文字都已经问世而放弃了写作。
感谢KK,他是这样一位可以洞察内心的智者,竟然体贴地在这一篇文章中给出了答案。这位可敬可爱的长者不仅肯定了时下对影视等作品的剪辑重拼,还提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标准:“我建议随着这一问题展开思考,‘借用者是否将素材做了转化?’这种重混、混搭、取样、挪用、借用的过程,是否对原有素材做了一定的转化,还是仅仅复制了原作?”
他坚定地告诉我们,“对已有材料的利用是一种值得尊重而且必须的实践活动”。并且用纽约大学专门研究经济增长理论的经济学家保罗·罗默(Paul Romer)的观点来佐证:真正可持续的经济增长并非源于新资源的发现和利用,而是源于将已有的资源重新安排后使其产生更大的价值。增长来源于重混。
转化是“形成”的另一种表述。承认“转化”意味着我们如今创作的作品今后将会,也应该会生成别的事物——而这些,都是创造的动力和源泉。
可互换的新媒介
各种新形式的媒介在未来几十年内会疯狂地爆发式增长。任取一种媒介形式进行大量生产,并将产物进行配对结合或者杂糅搀和,我们就可以看到可能出现的新媒介的早期轮廓。
数字比特流最为重要的特性是可互换性,这使得不同形式的媒介可以轻易变换形式,产生变革,以及互相融合。快速流动的比特使得一个程序可以模仿其他程序。模仿另一种形式的能力是数字媒介自带的功能。
借助新型的消费者工具,社区培训,同伴鼓励,以及极其智能的软件,现在制作视频的便利程度与写作差不多。
我们通常以老虎来指代动物王国,但事实上,蚱蜢才是真正具有代表意义的动物。
如果说好莱坞是金字塔的顶点,那么底层才是滋生各种行动的地方,是开启动态影像未来的地方。
视频的重混甚至可以发展成一种集体活动。全世界数十万(当然是在网上见面)的狂热动漫迷会将日本动画片进行重混。
事实上,混搭的习惯正是借鉴自文字的交流表达。你在一页文章上进行词汇的剪切和粘贴。你会逐字逐句地引用一个专家说过的话。你将一种巧妙的表达方式进行转述。你在一些地方增加了些细节描述。你从一部作品中借鉴文章架构用于自己的创作。你将画面当作词句一样移动。
卢卡斯的星球大战
像乔治·卢卡斯这样的好莱坞怪杰早早地就拥抱了数字技术(卢卡斯创立了皮克斯公司),并率先使用一种更为流畅的方式进行电影拍摄。在他的《星球大战》系列电影中,卢卡斯开创了一种新的电影拍摄方法,它与图书、绘画的创作有着更多的相似之处,而与传统电影拍摄手法则相去较远。
以这种方式,逼真的雨水、火焰和烟雾可以一层层地添加到一个粗略的框架上。这一过程的便利简洁就像是卢卡斯在写剧本时可能会写上一句“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
本质上,一部数字电影就是这样一个像素一个像素地“写”出来的。
受到图像创作领域伟大的蜂巢思维影响,类似的变化也发生在静态摄影领域。
这种新兴的屏幕显示方式,就像写作和绘画一样,旨在探索世界可能会变成什么样。
可检索
有了成熟的可视化技术,我就可以为一部电影中的任何物体、画面或场景添加脚注,而素材就是其他的物体、画面或电影片段。我就可以搜索一部电影的视觉索引,仔细查看可视化的目录。
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实验室的负责人李飞飞就坦言:“我认为图像和视频里的像素数据就是互联网宇宙中的暗物质。我们现在正开始让它的特性显现出来。”
可回放
除了可检索性以外,媒介中正在发生的另一项变革可总结为“可回放性”。
维基百科的伟大之处也正是在于它采用了无损编辑功能,由于一篇文章先前的所有版本都会永久保留,所以任何读者都能及时地撤销已经做出的改动。
如果我们预期生活可以倒带,就将会改变我们最初做事情的方式。方便、准确、深入地回顾过往生活的功能可能会改变我们将来的生活方式。
知识产权
可回放性和可检索性仅仅是动态影像领域正在发生的两个类似古登堡式印刷术的巨大转变。它们和其他的重混要素一起适用于所有的新兴数字媒介,比如虚拟现实、音乐、广播、展示,等等。
重混——对已有事物的重新排列和再利用,对传统财产观念和所有权概念产生了巨大的破坏。如果一段旋律是你的财产,就像你的房子一样,那么未经授权或支付相应报酬的话,我对于它的使用权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但是正如前面章节说明的,数字比特媒介最显而易见的特点就在于不可触摸及非竞争性。
早在1813年,托马斯·杰斐逊就认识到观点并不能被完全视作财产,或者说即使它们是财产,也与不动产有所区别。他这样写道:“一个人从我这里获得了一个观点,他在接受这个观点指导的同时并没有对我造成损失;就像是借用我的烛火点亮他的蜡烛一样,他收获光亮的同时并没有让我变得暗淡。”
一个人如何“拥有”一段旋律?当你给我一段旋律后,你仍然拥有它。还有就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界定?如果一段旋律与另一段1000年前的旋律只有一个音符之差,它还是属于你的么?一个人可以拥有一个音符么?
在一个以网络速度发展的世界里,长达一个世纪的法律闭锁是对创新和创造力的严重损害。这个残余的负担源于我们先前生活的基于物质原子建立的时代。
全球经济都在远离物质世界,向非实体的比特世界靠拢。同时,它也在远离所有权,向使用权靠拢;也在远离复制价值,向网络价值靠拢;同时奔向一个必定会到来的世界,那里持续不断发生着日益增多的重混。
KK预言,在未来的30年里,最重要的文化作品和最有影响力的媒介将是重混现象发生最频繁的地方。
“Calling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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