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我们之外

  我们，我们之外是什么？

  我们感知的一切都是过去的样子，这一刻你的脸、屋顶上蘑菇般的艳霞、残雨落在石板上的嘀嗒，因为光和声的传播需要时间。它们跑得太快，于是我们假定所见所闻即在当下。我们构建理论、构建尺度，以此量化我们的所见所闻、受想行识。

  我们能幻想出千万种东西，而没有办法去证明所有。有人在挖掘证据，有人在创造证据。大脑形成之前我们没有情感，感觉是变幻无穷的依存体。也许在遥远苍穹中，有其他大脑的等价物存在，它们也产生情感。

  高光给我鼻梁，触摸能知真假。眼睛能被欺瞒，耳朵能被诱惑。形态能被修整，记忆能被篡改。动植物漫长的进化史中，或许有一日能添上新的巨大变革。时间够长，鱼能演化成猴子、细菌能演化成人。新物种在产生、旧物种在灭亡。

  我们能活的明白，却无法活的通透。山外山、山外山，一代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