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相识源于一次刺杀事件的后续处理,对于是否发电报痛斥满政府的无人道,意见向左的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后来回国了,逐渐熟识,鲁迅才知道范爱农讨厌他不是一两天。讨厌的理由,不过是芝麻大点的小事,是一场误会。而鲁迅对范爱农的态度比讨厌更严重,“总觉得这范爱农离奇,而且很可恶,并且是第一可恶”“中国要革命,首先就必须要将范爱农除去。”两人回国后,之所以能熟识并成为好友,是因为境况相似,理想追求相近。回国后第一次相见,互相熟视了两三秒钟便同时认出了对方,并且都笑了“是互相的嘲笑和悲哀。”以后常一起喝酒,共谈“愚不可及的疯话”。
武昌起义,绍兴光复之后,范爱农非常高兴,约“我”同去看看光复的绍兴。可惜,绍兴光复在貌不在里,“内骨子是依旧的”,“在衙门里的人物,穿布衣来的,不上十天也大概换上皮袍子了,天气还并不冷”仅这一处细节描写,就体现了光复是换汤不换药。及至后来,“我”当了师范学校校长,爱农是监学,兼教书,实在勤快。
一个听过“我”讲义的少年要办一种报来监督军政府,发起人借用鲁迅的名义,于是,一边收着军政府的钱,一边继续骂着这些人,鲁迅就有这生命之忧了。凑巧,季茀写信催“我”往南京了,于是,出走,接着报馆被捣毁,范爱农被继任校长撤职,没再找到职业,“各处漂浮”生活困顿,在坐船看戏回家时,大醉,去船舷小解,掉下水中,结束了不幸的一生。“不知是失足还是自杀”总之,留下一个幼女和夫人,离开了人世。
“旧朋云散尽,余亦等轻尘。”鲁迅失去挚友,人间失去特立独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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