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仪公主万福金安!”容锦一众急忙躬身请礼。
即便平日里关系好,这阶别礼数也是万不能少的。因出世无母,在及笄之前是被养在馨音轩的宁昭容处的。这宁昭容虽说是入姜宫多年,但并不怎么受宠,不过她自己倒也看的淡,一心侍佛。而对姜婞这个孩子,到却是真心欢喜,也是心疼,当成自己的孩子般护着长大。
在自己的这个小院子里肆意惯了,无拘无束,只要不给人留下话题挑事,自己言行有度,宁昭容也由着她去了。
好在姜婞还是位有度的人,也知道自己在这皇城里的处境如何,更不愿绊了宁氏,给她遭致不必要的麻烦。
因着礼数辈位之由,也随之微微半躬行礼。
“好了,都起身吧”向前多迈了几小步,手扶起了姜婞。“这花样确是新鲜,瞧着不是宫里样式?”余光扫了眼衣裳上半开半掩不知名的花朵。
“这是遣人仿了外面时兴样子给做的,姝姐姐觉得如何?”
姜姝挑起尖尖葱白,抚上那布料上的花,细细摩挲,心底生出一股熟悉感,却不知从何而来。“好看,你是个美人坯子,衣服之类也只是个点缀罢了。”
抬眸对上满满的笑意……
后来,当一切物是人非,也许那时候才是他们最值得人怀恋的时侯,没有存了其它心思,只叹命运使然。
“整日在宁昭容这园子呆着,也不出去外面的园子里走走,怕不是要捂出病来了。”
“姝姐姐不知道,宁昭容这儿可也好些有趣。”(古姜有约:只有正室称母)
“知你嘴贫,前些日子,尧将军凯旋归来。今日应父王之诏进宫觐见,打算为其办宴,好些热闹。我特来携了妹妹同我一起去探个热闹。”
姜姝不知自己说出这一番时,小女儿家的情态已然落入姜婞眼中,将其出卖。姜婞见这一番情景,早明了于心。
尧季老将军与姜太子当今的姜王年少交好,马上平定西南患乱,将姜国领域西扩数里。
闻言当初的姜太子能够安稳袭位,大都。尧季老将军之子,尧甠,尧世子年纪虽轻,但早早承了老将军的壮志,独当一面,领军打仗不在话下。
听闻姜王与尧季将军结拜兄弟后,曾为自己的儿女许诺姻缘。如今郎妾均已及岁,这婚配估计也快该提上日程了。
姜婞不太懂,也不太明白在外人看来堪比是亲兄弟的俩人,为何姜王早些年会将尧将军远调北方辛夷之地。这些也是从一些宫人的私语言论中听来的,在容锦嬷嬷几番警示下,姜婞很少再听到类似的言论了。而那些曾与姜婞分享这些后宫忌密之事的宫人们,一夜之间也不见了踪影。姜婞心生奇怪,每当想询问时,对上容锦嬷嬷那双平静,往内却极尽深沉的眸子,便顿时失了神,几番下来,未能如意,也就作罢了。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这世上又有多少事是可以让人遂意明白的呢。
姜婞心想姝姐姐该是好奇这传言中的未来夫婿到底是何等个样子,又有些许女孩子家的腼腆羞怯罢了。
“宫宴啊”姜婞悦喜道“上次参加宫宴好像还是上元节之时呢,可谓热闹。不知道这次……”
姜姝打断了姜婞,温言:“这次更多是家宴,父王想与尧老将军叙旧,聊聊平常事而已。”
“可没有父王旨意,这样过去恐不是唐突了,惹父王生气。”
“我就是承了意过来的,母后也是这番意思,携你一同出席。这旨意我刚刚也已秉了宁娘娘,并不会去唐突大家。”
“好吧!我这去换身合适衣裳……”
姜姝作势拦住姜婞,“你这身就不错,本是家宴,也无需多正式。”
“就这样随同我过去吧!”
姜婞微微作了作头,唤来一侍,吩咐她等容锦嬷嬷回来如实告知自己的行踪。说完,便同姜姝踏出了馨音轩。
“妹妹,可真谓是个可人……”
“姝姐姐才是我见犹怜了,不知道这尧世子前世从哪积了这么大的福气,能有姐姐这样才貌双全……”
还没说完,一抹绯色浮上姜姝的双颊,“妹妹,你这是越发坏了,看我教训你……”
“哈哈~”
那时候,欢声笑语,无私无欲,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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