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理通过了才敢来记录下确诊畸胎瘤手术经历,6月27号参加了公司体检,本来以为就是例行检查,检查到最后一个项目,妇科超声检查时,医生有点不敢相信,反复问我平时没有不舒服吗?又叫来旁边彩超室的可能经验更丰富的医生,两个人反复探查,最终他们还是不知道怎么给这个包块下定义(后来我通过网络了解到畸胎瘤的回声和肠管或者大便很相似),连大小也没标记,但是他们很负责的告诉我一定要再去进一步检查,遇到体检中心认真负责的彩超医生是我幸运的开始。
后来,我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把进一步检查安排在第二个星期了,中间我和同事提及以及体检中心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可去检查了,我说下午已经挂不到什么专家号了,体检中心说不要管什么号,一定要尽快去查,所以改了主意,第二天赶紧约了检查,检查出包块居然最长直径达到了12厘米,怀疑畸胎瘤,医生直接建议住院手术,虽然临近下次例假,医生也没说让等下次例假结束再手术,通过网络我了解到原来包块过大是有扭转或者破碎的风险,而且一旦扭转破碎就会大出血并且一侧卵巢甚至无法保留,于是,我当机立断决定办理预住院。
经过一个星期的等待,终于住上院,进行常规的检查,医生问我选择什么手术方式,其实内心纠结过,同样是几年前的一个小手术我选择了传统手术,因为我坚信传统手术视野更好更能剥离干净,后来医生给我分析了利害关系,实际上是建议传统经腹手术,挣扎了几秒钟,我说那就放弃美观吧,手术方式这就敲定了,手术前一天医生找到我谈话,其实检查结果我也前一天就看到了,肿瘤标志物有三项我都偏高,这不是好的现象,但医生提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绷不住了,医生跟我谈了方案,甚至还提到了如果是不好的结果家人都要去献血的地步,去做磁共振看下进一步的结果,当天上午刚好家人都不在身边,我是一个人去做的磁共振,我看检查单上写着要有家属陪同,我忍不住问了打针的医生为啥要有人陪同,他说是有人可能会过敏,可是针打都打了,我心里想的应该没什么事,硬着头皮就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医生给我取耳机,看到了我眼角的泪光,他说你怎么了,我说我害怕,害怕结果,他说没事,就算是怎么样你这发现的早,他这一安慰我哭的更厉害了,医生送我走出门,他又赶紧补一句安慰我没事的我们医院妇科很厉害的,一出门根本绷不住了,余光还能瞥到门口其他人炙热的目光,看到家人在门口等我,我一下子就放声大哭了,回到病房,带着刚哭过的面容,其他病友与病人家属问我明天手术的事宜,我无奈的说可能明天做不了手术,因为前面医生说过如果磁共振结果不好手术方案就要升级,第二天可能来不及手术,他们纷纷安慰我没事的,医生一般都会这样说的严重些,后来管床医生找到我谈方案签字,沟通中她说知道了我今天哭过的事情,明显感觉这次谈方案医生都理智中带着一些感情成分,担心太直接都做了二次解释,中间第一个跟我谈方案的医生也凑过来补充解释了一下他前面提及方案的思路,至此,术前谈话与签字完毕,安心等待手术,回去喝清肠药,我看有人分享这个经历难度排到很高,我倒是无痛完成。
我是第二天中午12点接去手术的,给我贴上标签,拉进麻醉室大厅等待,我努力观察麻醉室的环境,可能进去的病人只能看到房顶,房顶贴了一些绣花以及一些贴心的标语,还播放着舒缓的音乐,但这还是不能缓解不安的情绪,我在里面完整听了一个女士的麻醉诱导过程,她传达给我的声音感受到很难受,气氛更紧张了,又过了一会,有一个麻醉师走过来,问了我的姓名以及要做的手术,让我侧躺着,给我后背消毒,接着就接连扎了几针,有些难受但还可以忍受,再下来又叫来另一个医生问了我的信息,然后给我左胳膊扎了留置针,这时候我在想我怎么还没被麻醉,后来就叫来另一个医生给我拉走了,辗转就来到了应该是手术室的地方,同样是问了我的信息,胳膊上吊上水了,还有什么监测设备,听了几句他们闲谈,再后来感受到后背一阵凉意,就没有后来的记忆了,接着就是醒来依稀感觉周围环境是第一次进去的麻醉室的大厅,旁边都是病人戴着氧气罩,周围不断有说话让病人醒醒的,我的面前有个麻醉师在跟我说话,我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我住在高新工作在蜀山,但是我已经不知道麻醉师问的什么问题,我接着问了现在是几点钟,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的问题,但实际上我眼睛想睁开根本睁不开,腿也没有知觉,我问医生我醒了我腿还是没知觉正常吗?医生说正常的,我放心的等待拉我出去,出门的一瞬间没有印象了,估计是睡着了,电梯里好像又醒过来了,看见了我的家人,我第一句话问我的结果怎么样?不太记得答案了,后来家人帮我回忆说医生让我先不要问这个问题,但是我可能是又睡着了,完全没有印象,回到病房,医生护士让我屁股自己挪动到床上,我告诉他们我的腿没有知觉,中间我记得我追问过好多次这种到底可有问题,但是我好像听不到回答,别人回答问题时我好像就断片了,后来病友帮我回忆说我那天说的最多了就是腿怎么不能动了,她还纳闷的掐了自己的腿没有问题,腿不能动的这几个小时我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我说不能动他们不信,他们说我的脚在动,因为我在不断试探我的腿,终于腿能动以后,我想着怎么翻身,每翻一次身感觉像是受酷刑,清醒与断片不断横跳,脸上与脖子全是汗水,再后来有了恶心想吐的感觉,并且吐出来胆汁,可能是胆汁伤了食管,吐沫里发现有血丝,后来应该是到时间了,撤走了监测设备与氧气管,至此,渡劫的一夜算是结束了。
第二天一开始醒来觉得还不错,眼睛算是能正常睁开看清世界了,而且伤口还不怎么疼,后来我才发现是挂了镇痛棒,后来查房医生让下来站站走走,我下床绕了床转了两圈,然后就感觉快晕了,又觉得眼睛睁不开了,接下来恢复的几天让我难受的点就是吃饭吃着就睁不开眼睛了,走个一圈也是困的不行,至于拔尿管也没有传说中那么难受,便秘倒是有一些,还有难受的一点就是吊水,吊了六天真不是滋味,后来就是一天比一天状态好一点了,术后一周,等到了畸胎瘤成熟性囊性寄胎瘤结果。就像在医疗体系工作的病友家属大哥听了我的状况,他说过我是不幸中又是幸运的,我好像遇到很多事情都是这种不幸中又幸运的加持属性,总之,健康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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