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收到通知,我的小说得了“423简书征文大赛”评审团奖。还以为开玩笑呢。上官网一查,果然,竟是十名获奖者之一。
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篇小说。
5月初看到征文贴就决定参加。结果小逗子10日那天感染住院,白天晚上都在医院陪护不方便手机码字。眼瞅着27日就要截稿医生还不放我们回去。
于是26日让家人代为照料,自己回家取了键盘,拿只小马扎坐在医院的楼梯间敲起来,断断续续直写至次日凌晨两三点。
投稿的时候还出了点差错——真为自己的智商捏把汗——多谢评审团格外开恩“放我进去”。
这个故事其实酝酿了很久。只是一直不知从何写起。
有人问我是真事吗?本人觉得对于一个故事来说,事件或人物是否真实存在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应该是情感是否真实,是否发自内心。还有就是,这个故事究竟能给人带来什么,是一种感触,启发,还是警省。
纳博科夫说,如果一种文学主要得靠描写人的故事来维持自己的生命,那就意味着这种文学已经处于垂死的状态。
刚开始不理解。文学不就是用来讲故事的嘛,像莎士比亚。如果不靠讲故事,那又靠什么呢?即便空灵如诗词歌赋不也一样要依托一个故事吗。
慢慢却明白过来,也许他的意思是,讲故事并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手段。描述也不是为了渲染气氛,而是为了引起共鸣,或给读者带来震憾,之后变成一种思潮,甚至促成行动。
所以在讲这个故事之前就问自己:我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关于成长。
故事的开端只是缘于一个偶然,同生活中许多偶然事件一样。只不过这个看似偶然的事件却引起“她”内心的一系列挣扎和碰撞:当她知道事情真相时是否应该拒绝,面临巨大压力时是否理当放弃,遭遇背叛时应该本能地选择恨,还是其实也可以选择原谅。
她被一系列疑问纠缠着慢慢步入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
那名犯人是故事的明线。那条线上的问题和麻烦对她来比较容易处理。毕竟那是一个与她完全不相干的人。只要稍微成熟一点就可以做到。
更重要是那条暗线:她与爸爸之间的情感纠结。
在她看来,爸爸离开家是对她和妈妈的背叛。一开始是和所有人一样的反应:恨。可是恨并不能解决问题。像明线里那个故事,“恨”让他们父子成仇,让他们可能一辈子都锁在牢狱般的痛苦里挣扎不休。
她不想那样。尤其在与那一家人的接触中,她看到生活中的一些无奈和可能性,内心开始变得明朗起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可以。
当她终于把心底的疑问通通抛出来时,便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蜕变,像地上挣扎的那只飞蛾:痛苦,纠结,却无情而绝决。
于是有了故事的结尾: 她从工地出来,去到爸爸办公室楼下的阶梯上坐着,思绪万千。她开始想起,忘记,放下,和解。
直到最后,她把锁了几个月的吉他拿出来弹出那支《青春》。
她终于明白,能把妈妈送回年轻时代的并不是一条裙子,或许一支歌就足矣。
虽然还不算对爸爸彻底原谅,但可以看到离最终的修复应该也不远了。
那种修复便是缘于成长的力量。
当然,以上只是我自己天真的想法,或许只是一厢情愿,说不定读者诸君看得一头雾水完全无感也未可知。
不过自己秉持这样一种理念:好的作家应该能运用行云流水般的文字把内心的感触和观念轻松自如地传递给读者。
虽然深知自己还远远达不到那样的水平,但我会不断努力,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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