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学忠离开山东之前,他做了很多有利于抗日、有利于共产党八路军的事情。
鲁苏战区各部队中有很多中共党员,于学忠对有能力者均委以重任:
开国少将郭维城(1912—1995年),曾随于学忠参加淮河、台儿庄等战役,担任鲁苏战区总部秘书室主任。后经于学忠保荐,28岁的郭维城于1940 年被委任为少将政务处长、代理鲁苏战区总部秘书长。
郭维城:
开国少将解方(1908—1984年),1939 年初任第五十一军一一三师三三七旅上校副旅长,同年 6 月任第一一四师少将参谋长。
解方:
开国中将万毅(1907—1997年),曾因“九二二”锄奸行动被顽固派扣押,解送到鲁苏战区总司令部。蒋介石多次下令处决万毅,于学忠采取消极拖延的处理方式,延至一年多未执行,并将处决万毅一事透露给郭维城,由郭维城找到常恩多,紧急发动部队救出万毅。之后,常恩多、万毅、郭维城率部起义。
万毅:
在常恩多发动打击缪澄流投降的“九二二”锄奸运动后,也被称为第二次“西安事变”。最后,常恩多率部起义,投向八路军。
常恩多“九二二”锄奸
常恩多(1895/1896-1942),号获三,辽宁省海城县人,满族。1922年入东北陆军讲武堂。后在东北军任排长、连长、营长、团长。1935年10月,常恩多由633团团长升任111师中将师长,随军开往西北,是东北军师长中赫赫有名的少壮派。
1939年春,常恩多率部随于学忠开赴鲁南,驻防莒县。他与八路军密切合作,从而形成了互通情报、互相支援的局面在八路军配合下,常恩多率部歼灭伪军张步云第三旅近千人。不久,常恩多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中共特别党员。其后,在反“扫荡”战斗中,又配合八路军作战,在十字路附近歼灭、俘虏伪军300多人。山东分局机关报《大众日报》曾以《国共两军配合作战的典范》为题,记述了这次战斗的辉煌胜利。
1940年秋,东北军57军军长缪澂流派代表与驻徐州日军签订了“互不侵犯、共同防共”的和约。111师三三三旅旅长万毅(共产党员)掌握了其中详情,立即报告常恩多,并要求锄奸。
常恩多毅然答应。两人经过一番计议,拟定了锄奸方案,决定借9月21日晚上看戏之机,活捉缪澂流。21日晚,按约定时间,常恩多向各处下令、扣押了参与此案的有关将校,并将知情不举的旅、团长解除武装,看押起来。
与此同时,万毅旅长指挥所部包围了军部机关,扣押了副军长朴炳珊等几个通敌要犯。缪澂流和总部几个大员正在村外看戏,因六六七团一营营长韩子嘉叛变告密,他们才得以仓皇逃出。
次日清晨,常恩多向全国各界发出“九二二”通电,提出“锄奸救国”口号,并向蒋介石和鲁苏战区总司令于学忠发出了“血泪电”。之后,常恩多又奋笔疾书,撰写了《“九二二”锄奸的前前后后》一文,派人到各地张贴、散发、有力地揭露了缪澂流等国民党投降派的汉奸嘴脸,教育广大爱国军民抗战到底。
但亲日派何应钦竟密电于学忠,表示支持通敌叛逆缪澂流。不久,蒋介石又来电责备常恩多师“不识大体、意气用事……”。
常恩多愤然大骂:“庆父不死,鲁难未已!”随即分兵袭击莒南大店和日照北廓两个敌伪据点,又亲率部队在多水店子与敌伪作战,三战皆捷。
常恩多投奔共产党
1941年1月,蒋介石制造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后又电令第111师“肃清共产党,消灭八路军”,该师反动分子遂掀起了反共恶浪。他们设下“鸿门宴”,将万毅扣押,并逮捕了地下共产党员数人。
常恩多虽已病势沉重,但他为了抗战前途,坚持团结进步,抵制分裂倒退;乃率部东移,开进甲子山区,把原来的平原地区和一些交通要镇让给了八路军、游击队。
这时,汪精卫认为常恩多已濒于“山穷水尽”的绝境,便派人到鲁南,以委以伪山东政府的军政大权为条件,拉拢常恩多叛变投敌。常恩多盛怒之下,派人抓住两个送信的汉奸,杀掉一个,放另一个回去报信。因之,博得了广大军民的交口称赞。
1942年初,于学忠的鲁苏战区总部遭日军袭击,突围后到达甲子山第111师防地,距第111师师部驻地纸坊仅四五里路。从此,常恩多经常与总部秘书主任兼政务处长郭维城谈心,交往密切。
正在此时,重庆国民党中央电令于学忠处决万毅。郭维城一面劝阻于学忠,一面告知常恩多早作准备。于学忠派参谋长去征询常恩多的意见时,常恩多说:“这不是处置万毅,这是处置杀敌锄奸的每一个有功的人……总司令如果一定要这样干,我常恩多不怕丢官,也不怕掉脑袋。”
于是,郭维城便劝告于学忠电复蒋介石:“查万毅杀敌锄奸,屡建功勋,并无通敌之嫌,所今碍难执行。”挫败了顽固派的罪恶阴谋。
1942年7月中旬,常恩多病情濒危,向郭维城提出了率部脱离国民党控制的打算。郭维城坚决支持,并和常恩多的随从副官刘唱凯制定了行动方案。
8月2日,常恩多病危,在病榻上写下了一道让全体官兵追随郭维城杀敌锄奸的手令。郭维城当晚亲往总部特务团去看望被关押的万毅,悄悄地将行动和营救他的计划告之。万毅担心劫狱会引起麻烦,后果难料,遂于当天夜间越狱而走,找到了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二旅第六团。
8月3日,国特分子把万毅出走的责任全推到郭维城身上。常恩多得知后决定立即行动,遂命刘唱凯按既定方案做好一切准备。下午5点,团长以上的军官们都按通知到参谋长住处集合好,刘副官镇静地带领他们去听师长最后一次讲话。刚走进师长的大门口,早就布置好的手枪兵们一跃而出,下了他们的枪,押起了副师长、参谋长等几个顽固派,带领4个团长会见师长。
常恩多教育他们不要忘了自己是中华民族的子孙,要坚持抗战,跟随郭处长起义,去找共产党,联合八路军。团长们应命走后,郭维城又叫来了八大处的处长,扣起了国特分子,常恩多鼓励其他人和八路军团结抗日,打回东北老家去。
8月5日,常恩多又召集全师校以上军官讲了话,号召大家要为后世子孙求光明,谋幸福,不当亡国奴,不能再去干同胞相煎的蠢事,要和八路军联合抗日。
8月7日下午,听说万毅当晚可回到三三三旅,常恩多极为欣慰,遂急命刘副官去接他。但在此时,在师部被关押的特务分子收买、策动了部分士兵开始叛逃,情势危急,常恩多遂决心率部南下抗日根据地。
8月8日拂晓,111师脱离国民党的部队开往莒南抗日根据地王家坊前,并电告万毅、刘副官前往。当晚,常恩多将这支尚有2000多人的部队带到了党和人民的怀抱。
9日,常恩多为抗日救国事业耗尽了最后的心血,与世长辞,时年47岁。
中共中央山东分局为常恩多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赞扬他是“抗日爱国的民族英雄”。
常恩多率部队起义的消息传到延安,毛主席兴奋地说,"好,真是东北军反蒋抗日的少壮派,有胆识。"并指示,一定要建设好这支部队。后来这支部队经过整编,原番号没变,师长名义上仍是常恩多将军。
甲子山战役
国民党军第五十七军第111师原驻扎在滨海北部甲子山地区,即莒县、日照县以南,十字路、坪上、碑廓县以北地区。其中心有座最高的山峰,名叫甲子山。
111师起义后,开入抗日根据地整训。逃到莒日公路以北的111师残部孙焕彩旅,重组为第111师,乘八路军部队换防尚未赶到之机,于8月9日至13日,抢占甲子山及上涧、浮棚山、址坊等地。
陈光、罗荣桓等师首长根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决定,调集教2旅6团,山东纵队2旅6团和4团及57军独立旅(国民党起义部队发展壮大起来的),趁孙部立足未稳发动反击。
经过一夜激战,歼孙部一部,攻占甲子山主峰。孙部不支,向北撤退。山纵二旅第六团又截歼其一个营。孙部余部向日(照)莒(县)公路以北退去。此战,八路军共毙伤孙部500余人,俘虏650人,缴轻机枪5挺、炮1门。
这对于保障“八.三”起义部队进行休息整编,稳定情绪不受干扰,起了重要作用。
之后,10月,孙焕彩再次进攻甲子山,八路军放弃甲子山;11月,八路军反攻夺回甲子山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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