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最近做了腿部手术,今天上午拆线后,终于出院了。
我们一家十几口人,全都松了一口气。我们每个人在惊叹她老人家惊人的意志力和强烈的康复意愿的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健康长寿。
妈妈今年已经79岁了,她平时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天天吃药,隔段时间会去住下医院,输输液什么的。
妈妈已经有好几次玩儿惊险的经历,都是抢救及时,才保住了命。
我们戏称妈妈是“搁奄奄,熬倒山”,大命不死,必有后福。
爸爸和妈妈相依为命,一辈子没离开过。
钱上是爸爸赚钱妈妈花,精神上妈妈是支柱,关键时候会给爸爸打气。
他们相濡以沫,惺惺相惜,貌似是谁也离不开谁。
每次妈妈突然病倒,被120拉走,或在医院一下子恶化了,眼看着可能就不行了,我爸爸都急的手足无措,害怕的直抹眼泪。但妈妈特别坚强,每次都神奇般地转危为安。
爸爸是医生,从十几岁当赤脚医生开始,到现在都有60个年头了吧。
松涛从小跟着爸爸混,见证过他治好的病人不计其数,从来没有看到他那么紧张过,更没有看过他抹过眼泪。
可能那些病人都是“别人”吧,医生的职责和责任要求他,无论任何情况下都要镇定,要给病人信心,医生自己不能太情绪化了,不然会干扰病人恢复。
但作为医生的老爸,面对自己的老婆,好像就没有那么容易做到“任凭风吹浪打,我自闲庭信步”的轻松和淡定了。
毕竟病人可以有很多,但老婆只有一个(尤其是这个生养了四个孩子的结发妻子),遇到事情,尤其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几乎就做不到不担心,不操心,不少时候甚至是过度操心和担心了。
就像是有一个人给你打电话说,“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打电话了。”
你听后会有什么反应?
你会说,你是谁呀?你算哪根葱?
你觉得根本无所谓,对不对?
你会觉得这个人很扯淡,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但如果这个打电话的人是你最亲近的人,比如说是你的老婆或老公,你的爸爸妈妈,或者是你的孩子,你的反应是不是会有很大的不同?
我还是能够理解在那个特殊的场景下我爸爸的反应的,毕竟近60年的结发夫妻,彼此的感情之深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感情深是一回事,对病人的康复是帮忙或是帮倒忙,则是另外一件事。
是该老大出场的时候了!
松涛在家里排行老大,本应该是一个妈妈有什么事、跑前跑后、出钱又出力的主儿。
可实际情况是,出钱主要靠老爹自己和在国外做生意的老二。家里有个什么事,只要老爹一开口,直接就是成大波流(W)大波流(W)地往老爹的账户上打;
妈妈经常住院,除了她老公在医院当医生,她最小的儿子也在县城医院上班,遇到挂号、拿药、入院、看护什么的,都是我家这个小弟安排搞掂。
妈妈每次动大手术,都会把在深圳工作的小棉袄(她唯一的女儿)拉回来。
妹妹是金牌护理,在她的照料下,妈妈很快就活蹦乱跳了(没这么夸张,但恢复的快确实是真的)。
那我这个要钱没有、要力又不想出的儿子是不是就是一个白眼狼,白养了呢?
其实也不是。
俗话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研究吸引力法则这么多年,很知道事情真正起到作用的关键点是什么。
我是轻易不出手,出手就很厉害。我是家里关键时刻的定心丸,危难时刻的顶梁柱。
我扮演了一个精神领袖的角色,在大家被残酷的现实吓住、六神无主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们放轻松,没有事儿,一切都很好,积极乐观地面对,该干么就干么,然后静待想要的结果和奇迹出现就好了。
我这样说、这样做是有强大的吸引力法则理论为基础的,绝对不是轻飘飘地随口说说而已。
我知道,真正决定病情走向的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而是我妈妈本人。
她有信心,她心情好,身体就恢复的快;她没信心,她心情不好,身体就恢复的慢,甚至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每个人都都在用自己的思想创造自己的现实,当然也包括自己的身体。而感觉和情绪的好坏是表示我们的思想是正向或负向的指标。
感觉好,就表示在创造想要的结果;感觉不好,就表明正在创造不想要的结果。
这些道理我妈妈不太懂,否则她就不会经常不知不觉地关注不想要的东西,就不会一言不合就生气。
她也不想懂,她觉得我说的东西要么不靠谱,要么做不到,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吸引力法则这些东西。
我们的任务是要多给妈妈鼓励,或者把她当成健康的人,而不是担心害怕,弄得好像是真有多大的事儿似的,那样只会给妈妈造成心理压力。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这里也是蛮适用的。
我老爸也似懂非懂,道理他也愿意听,平常小事,已经开始运用了。比如凡事看积极面,少管闲事,多爱自己等等,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但一到妈妈生死攸关的“大事”上,老爸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还是会去按老信念、老习惯思考和做事,因为这样比较容易,比较方便。
所以,平时你无论怎么强调吸引力法则的厉害和好处,他们是听不进去的。
除非……
有一次妈妈在路边突然昏倒,有好心人打120送她到医院急诊室,医生说“心肌梗…”什么的,很厉害的,妈妈眼看不行了,爸爸又急又怕,忍不住哭了起来,嘴里还绝望地说,如果妈妈不行了,他也要跟她去……
我直接笑场,然后又很认真地问他,是想让妈妈走掉,还是想让他好好地回来?
我说,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净是给我妈妈的康复添乱,你这哭丧着脸,不是咒我妈吗?
好,调整下心情,该干啥就去干点啥吧。我妈不会有事的,我妈比你想象的厉害的多,你看,哪一次貌似很严峻的情况,我妈妈不是化险为夷的?
我也趁着爸爸六神无主的时候,逮着机会给爸爸上了几节短训课:宇宙法则;死亡和生命;创造的本质;情绪的起因及调整……不管他听懂多少,反正我告诉你了,理解多少、运用的如何就看你自己的水平了。
住院期间,我爸他们都是悉心照料、无微不至,真的把妈妈当成一个重病号来看待,我妈妈在他们面前表现得也就是个病人。
我偶尔去值班,但我压根儿就没把妈妈当成病人。我半开玩笑地对妈妈说,“你没事儿的!你就是想过来玩玩,体验一下被病人重视、呵护和关爱的感觉,过两天就好了。”
爸爸和家里其他人,看护妈妈时都是直叫累,而我照看妈妈则轻松的很,都不耽误我写文章,编辑视频。因为我把妈妈当成身体好好的人,她在我面前就是好好的。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两天后妈妈就完全康复,没事人儿似的回家了。
我们曾戏称,我妈住院像住宾馆,享受几天就回去了。
一个月去,妈妈不小心摔了一跤,医院一检查——大腿骨摔裂了。
医生说,这个要动手术、换块骨头才能恢复走路(虽然我们知道没有什么不可能,但妈妈还是更相信医生的)。
按照常规,需要手术的病人需要做一个全面检查,如果没有什么风险,就可以准备手术了。
本来打算第二天要做手术的,可是检查结果显示妈妈心脏功能异常,做手术风险很大,麻醉师不敢麻醉,主刀医生也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即使我爸爸和我弟弟都是本单位的职工,有要求尽量满足,但这种情况下做手术风险还是太大了。
医院领导和外科医生都说再等等,等我妈妈的身体恢复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这一等就是将近一个月。
我爸爸、我妹妹、我弟弟、包括我妈妈的态度都是一定要做,因为如果不做,我妈妈就可能永远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这是大家根本无法接受不了事情。
但医生也反复强调,这样的心脏条件,即使再小心,病人也有一半的几率在手术中猝死。
最后,医院领导召集医院专家医生和我们家庭的每一个成员开会,共同决定手术到底做不做,以及如何面对手术时出现最坏结果,包括写下保证书,签上每一位家庭成员的名字。
会上专家医生把妈妈入院的整个情况事无巨细地给大家做了通报,分析了做手术和不做手术各自的利弊。
院长充满感情地表态,医院一定会请最好的专家、尽最大的努力力争手术成功,让妈妈以后能自理,能走路。同时也提醒我们一家人也要做好接受任何结果的思想准备。
爸爸向院方和医生表达了真诚的谢意,同时表示必做手术的决心,据后来我媳妇说,讲话期间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院长接着说,现在是关键时刻,是该老大出场了,这个时候老大就是定海神针,起稳定军心的作用。
我是老大我怕谁,该出手时就出手。
轮到我发言,我说,我要真的真的打心眼里感谢院长、医生和护士,你们德艺双馨,给了我妈特别大的信心,也让我们一家人心里很踏实。
我说,既然大家意见高度一致,那就没有必要犹豫和矛盾了。
专业的医生就做专业的事,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放手去做。
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一定会坦然接受,不会有任何的不理解,更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
还有,我很高兴地告诉院长和医生,我妈妈向来都是“搁奄奄,熬倒山”的人,很多次都是看着就不行了,但她最后还是熬过来了。
我妈妈特别擅长创造奇迹,看她的劲头,根本没有打算要死的样子,所以,大家这次一样要放心,我妈妈会再次创造奇迹。大家拭目以待吧。
还是我了解妈妈,她手术非常顺利,而且恢复的也超快,没有几天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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