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2022年2月9日,已看完《权力的游戏》(以下简称权游)第五季。这是第二次观看,而且这次看得十分之用力。怎样的用力呢?此次的观看,做到了以下几点:其一,为避免翻译带来的不精确或不达意,全程英文字幕观看,并跟读大部分对白;其二,不再像初看那样,专注于剧情,而是着眼于全剧脉络、人物命运历程及个体的艰难抉择等等,力求感同身受;其三,希望能深度理解这部剧背后,整个人类史中的权力、金钱、道德的交错复杂关系(小说源于生活)。
然而,此剧的二刷给自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感。这种感觉源于真正初步认识了一部鸿篇巨制,当覆盖其上的神秘面纱被渐渐揭开之后,方晓得其巍峨,才解前路漫漫,以及攀登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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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迷雾中的摸索
看美剧,从来都隔着山。这个山,不是语言本身,而是背后文化的之别。这种差别在《老友记》里以生活化初现,在《绝命毒师》、《纸牌屋》里以政治化、现实化出现,在《权游》里则巅峰造极,以部分久远可知的历史,以及未可知的神话与信仰。有些虽然消逝在风里,却已然融入人们的血液里。书的作者、电视剧的编剧等人,将血液里的此类基因,发挥至极,在剧情的起承转合中自然呈现。
老友记将很多美式幽默,以一副活色生香的方式呈现,但它接近生活,最易理解;毒师,以主角的人生剧变来反映现实社会的诸多不易,是一种另类奋斗史;纸牌屋,如何运用权术,攀上权力的顶峰。而《权游》几乎结合了上述三者的所有特点,而且更加赤裸裸。它涵盖地理、气候、神话、信仰、历史、生活习性、荣誉、道德伦理、金钱、杀戮等等,而这些因素的纠集却不是散乱的。单从任一个因素来探究,都可以是一个庞大命题。难得之处是,越是仔细推敲,就越发现每个命题背后都自成系统,而绝不零散。
这也是为何,关于这部剧,知乎上有各种研究的范畴。如由剧推史,找史实参照的;又有研究其地域概念,热心还原全剧地理、气候的;再有对剧中人物找现实参照,又或心理研究等等,不一而足。
面对如此庞大的体系,个体犹如寻访隐者,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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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剧里剧外
此遍的刷剧,让我切身体会及认识到,若要真正读懂这部剧,开读马丁老爷子的原文小说,是不可避免的事。即便此次观剧过程,有些镜头是一帧帧地看、台词也是一句句地跟,仍然是无法领略到剧后深意。仔细想来,电视剧是无法完整传达原著的深度与广度的。限于种种原因,如收视率、节目效果、时长限制等因素,剧集终归是大众消费。仅以家族这个子项,就可知本剧难以做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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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是《权游》的中文维基百科,里面清晰显现了原著中的家族树,而电视剧中所提及的家族数量,都不及其三分之一(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另外,如历史线路,也是如此。因为剧中只拍摄了马丁老爷子全书的一部分内容,自然也是不能反应全貌的。这也给看剧时,真正理解剧中人的情感、抉择等带来了困难。
三、经典的显性化
即便是二刷,自己对剧的理解仍然有许多不解之处。
比如这一季中,二丫头艾雅史塔克为何在经历重重训练、磨难后,反而更加认同“自我”,却最终获得了真的“无我”状态,成为一个“千面神”。要知道,从一开始,千面神的训练,就是从忘记自身开始的。
又比如两私生子之战,珊莎战前为何不向John Snow明示,还有河谷骑士这支备用军的存在。是因为怀疑John的领导力,抑或是其他目的?
即便还有很多晦涩难懂之处,但全剧的精彩,在这一次观看时,已经能初略领会创作者,是如何让经典显现化的,举两个例子。
龙女王丹妮丝面对废除弥林城的奴隶制,以及管理好它的困惑时,不仅通过她本人的语言传达,更是借助高度俯瞰管理城市的视角。人与城的大小比对效应,凸显了这一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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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仔细观看,这种手法其实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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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凸显一场战争的艰辛呢?
通过John 面对千军万马时的决绝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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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其战斗时的近景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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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景的尸体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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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境中挣扎的绝望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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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之外,各种镜头的运用、组合、快切等等,将一场战斗的起点、胶着、围猎、反转,表达得酣畅淋漓,观众完全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20分钟的战斗,在多样式的表达中,观者仿佛亲历了一场战争。
总结与感悟
好的作品,不仅是创作者的用心构绘,而且需要观众去体察入微。在仔细看、品的过程中,我们自身的鉴赏、理解、再创作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这种提升,不是要求我们成为某类的创作本身,而是领会其认真、极致的精神,运用于我们日常生活、工作,进而锻造出自我生命的更高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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