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家的前一晚到第二天清晨梅子赶往火车站,她的手机已连续响了5次。尽管梅子竭力理解老母亲盼子归乡的心情,但还是习惯性地对着千里之外电话那头的母亲大声喊到:“老妈,你女儿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间出现在你面前,只是你得和平常一样,该干嘛干嘛,不要什么事都不做,只在村头等我。不说了,进站检票了….。”
“对不起,我老公在前面。”一个中年发福矮胖女子,身上背着个大肩包,左手牵着一身高1.2米左右,瘦瘦的光头小男孩,右手牵着看起来比小男孩小的白胖小女孩插队到梅子前面。
高挑的梅子眼光越过眼前的矮胖女子,看到一‘扁担男子’。这男子中等身材,肩上挑着两个油漆桶装满的行李。大颗的汗珠从男子额头上流下来,肩上的扁担随着男子缓缓前行的脚步上下摇把着,梅子真担心扁担会罢工。梅子心头一热,客气地回复少女说:“没关系,你们一家人在一起好照应。”
“大哥,你们一家真不容易,带2个娃还带这么多行李。”一个20出头的高瘦青年对‘扁担男子’说:“我帮大姐背包吧,如果你想信我的话。”‘扁担男子’扭过头感激对高瘦青年说:“谢谢,不麻烦你了,能撑得住!”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票掉了。”梅子循声望去,只见一瘦小、戴眼镜女中学生被一群伙伴围在中间,眼里满是泪水。“现在临时也买不到回家的车票了,我们只能希望检票员开恩了!”其中一看起来是领导的男中学生发表意见。
“没长眼睛啊,有小孩在你面前看不到,挤坏了怎么办!”刚挤入列车箱里的一60多岁奶奶怒气冲冲朝人群中开骂。尽管她不确定骂的是谁,而被骂者也不敢确定是不是骂的自己。小孩终究被挤哭了,奶奶见状,牵着孙子硬是拼了老命挤到了一可以插脚处。正喘息时,听到一阵争吵。
“为什么别人的行李不拿下来,只拿我的行李。”戴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文的高瘦男子怒气冲冲质问列车员。“同志,理解下,保证给你腾出位置放置你的行李。”一国字脸、高大槐梧、东北口音的列车员一边忙着整理行李架,一连好脾气地向男子解释。
“老妈,我下火车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到家。”梅子挤下火车,轻松地呼了一口气,掏出手机不忘给母亲报告。
梅子刚挂完电话,列车如一匹强壮的马,吐着热气继续去完成护送无数游子回乡的使命。梅子心中洋溢着温暖------家是一列车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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