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河水冰凉彻骨,我浑身哆嗦着遛了两遍走水挂子,只挂到一条约四两重的细鳞羔子。
立新说:“可以可以,鲜汤没问题了,再钓它二三十条柳根儿就够咱哥俩喝一壶的”。
穿上干衣服舒服多了,我们俩拎着钓具分别去圈河的两端寻找钓位,约好九点半把各自的鱼获拿到沙滩上的营地来。
我的钓位是圈河的上水位,主河道由此岔出这条长达一公里的椭圆形圈河,上水位是分岔处,立新的钓位是下水位,圈河在那里重新汇入主河道。
圈河的里岸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大岛,其实是珍珠状的一大片沙滩,沙滩上长满了笔直的柳条,枝红叶绿,有的披着一层暗灰色的白醭,我们的钓竿就是从那些最长最直挺的柳条里选就的。
主河道分流到岔河的最初段,是一片由河底巨石翻腾起来的浪花,浪花的边上泛着白沫的回流,我的钩线就投入白沫最密集的地方,在这夏初季节,大批的柳根成鱼在这样的水域进行交尾。
像预期的一样,柳根鱼是连杆的咬钩,不到一个小时,我就钓得五六十条,这还是放回了带籽雌鱼和当年幼鱼后的收获。
把渔具放在钓位上,只拎着鱼儿,回到沙滩营地,在路过那片高岸草坪时,我顺手采了一把韭菜。
立新已经先行回来了,钓得的柳根和我不相上下,也都是雄鱼,我俩一起挤鱼,挤每一条鱼都会激射出一股白色精液来,我们就互相对着挤射,弄得身上脸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白浆。
篝火燃起来了,双耳锅用三块石头支撑着架在火上,立新拾取干柴时,我把韭菜摘了老叶洗净,用刨鱼刀切成小段,拿盐卤上。
十一点不到,鲜美的鱼味弥漫开来,我们坐在雨布上,把瓶里的白酒倒到两个用矿泉水瓶割成的杯子里,中间就是那连锅端过来的鱼汤,旁边翻过来的锅盖里盛着腌韭菜。
“来吧,哥俩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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