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来了几个人？》
一篇关于民间“神婆”与悬疑案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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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这个新来的警察，他还不信邪！”一棵百年的老榕树下，坐着十几个大妈大爷。三三两两的成群结队聊着天，人群里嗓门最大的张姨先开口了。“警察也是人，他难道就不信世上有鬼吗？”
“警察可不会信这个，人家警察什么没见过啊！什么杀人案啦。你说他会信一个小姑娘是被鬼魂吓死的？”张伯往地上敲敲自己的旱烟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到。
“这个可由不得他信不信，反正科学都没法解释的事，它就发生了，他还能不信吗？”另一个大爷赞同地看着张伯说。
“不过倒是你啊张姨，你去跟楚婆装神弄鬼的，学会几下没有？”陈太婆揶揄地看着张姨，张姨以为他们知道自己刘奶奶、郑婆子去楚婆那的事后，会痛骂他们欺骗人。可是事情并没有出现她想象的那样，他们对楚婆的能力还是深信不疑。不，应该说他们思想里那观念实在是太根深蒂固，不是一个事就能撼动的。
其他人听见了也都哈哈大笑，“这种事啊，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老天爷选谁谁就能做，不然啊，老天爷也不愿跟你说话，不告诉你很多事。”张伯解释到，其他人都纷纷点口。
什么人吃什么饭，不是这类人真的吃不了这口饭。
张姨想反驳，但是看着他们人多，自己只能也跟着傻笑：“就是，就是。那能每个人都能干这个，没那个悟根啊！”
“简直是瞎闹，你们！”人群中的一个白发老奶奶站起来，杵着拐杖走到张姨面前，一口没有牙齿的嘴巴一张一合看着张姨说：“你们就是瞎闹，这种事是你们这样做的吗？还躲在桌子下，别个地方的人不笑话死你们！”骂完就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开了。
这老太婆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就是，就是！
听说她，以前也想吃这碗饭来着。
嗯，后来听说就有点疯疯癫癫的了。
人群里各种议论声，对于女人们的议论。几个大爷则是一脸的不屑，抽着自己的烟，他们关心的是警察什么时候会查出真相。两个大爷坚持说，这个案子就这样了，警局里堆了大把的没有结果的案件。他们摆出一副知道内幕的神情，只因为自己的儿子在做预备警员。其他人都坚持说，警察一定能查出来，不然警察天天干什么。不就是没日没夜的去抓坏人吗？他们发表自己看法的时候，眼睛里射出对警察天生的好感和崇敬。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是不敢再去那了。”一个妇女冲着争论的大爷说，他们都知道他说的地方就是水库那。
水库原本很多人都喜欢去玩，去钓鱼去那边散步。自从出了事后，那里大白天的就没有人了。人烟稀少显得更加的阴森。说话的是经常去那边放牛的妇女，话里还是藏不住的害怕。
“现在谁还敢去那啊，就连我家那个顽皮得像头牛的孙子，以前一放下书包就往水库跑，现在好了，放学就乖乖地在家看电视。”
“可不是嘛，哪家孩子不是这样啊！”
不再去水库那边引起了所有人的认同，他们再次陷入各自的队伍交谈中。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是为了表明自己说的事是真的？为了引起聊天对象的重视？覃勇不得而知，他从人群的后面走到前面，有几个人已经发现了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张姨指着覃勇说：“咦，警察同志啊！”其他人纷纷看了张姨一眼，然后立马把目光聚集在覃勇的身上。张姨因为认识这位器宇不凡的警察而自喜，脸上堆满笑容看着覃勇。
“乡亲们，我是镇上新来的派出所所长，最近发现的案件已经由县里的刑警和我们一同侦破。我们会还给死者和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关于流言说的是被鬼魂吓死的，这种说话是封建迷信。大家不要以讹传讹，我们要相信科学，相信现在的技术一定能把凶手揪出来！”覃勇说得激昂，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才能。可是大家脸上还是一副疑惑、不解、不信的表情。
覃勇说完尴尬地咳嗽了两下，“警察同志啊，你说她不是被鬼魂抓去的，那你说她是怎么死的？”
“是啊”
“她那样就是被鬼魂吓死的嘛，你要抓凶手怎么可能抓得到鬼魂。”
就是，就是啊。
人群里又自顾地议论起来，覃勇失望的感觉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真的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再次大喊：大家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不过去水库边玩还是得注意安全啊。
然后就离开了人群，看来来听群众反应的这个想法真是很愚蠢可笑。覃勇再次走到了死者茉莉家，不过这次是在厨房的窗外。
镇上的房子都是独栋的，茉莉家的房子也不例外。厨房都是建在房子的左边，窗子朝着西南开着。一定是有人恶作剧吓茉莉，但是怎么把锅从桌上一股脑的推到地上？
从屋里先把锅丢在地上，然后再开门出去。按照茉莉到房间到厨房的距离，时间一定足够，况且按照推测，茉莉在听到声音后不可能立马冲到厨房。她一定是害怕，纠结着要不要下来。虽然嫌疑人有时间在屋里把厨房弄乱再出去，可是据杜鹃说，茉莉一个人在家时都是反锁着门的。
嫌疑人不可能跑出去？
难道嫌疑人一直躲在家里？
如果嫌疑人一直躲在家里呢？那他就可以在厨房弄出动静后再躲到某一个地方，然后趁着她们不注意的时候再跑出去。
可是能躲在哪里？从大门到厨房， 并没有很好的隐蔽之处。茉莉在大门听见厨房有响动，然后从大门那走过来，如果有人从厨房出去，那么她一定能看见。
可是茉莉对姐姐杜鹃并没有说自己看见过什么，甚至恍惚的人影也没有见过。
覃勇一边想着一边靠近那窗子，目光突然就被窗子上的那一处吸引去了。
厨房虽然都是用了煤气，可是久不打扫的窗子上还是积满了几层灰。可是，那一处怎么那么干净？
覃勇盯着窗子右边两根柱子之间，一条清晰的划痕在上面把灰尘扫得一干二净。其他所有的柱子之间都是铺满了灰尘，唯独最右边的那么干净。覃勇蹲在下来，让眼睛和那道划痕在同一水平视线上。
是绳子的划痕，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划痕呢？难道是要从厨房拉出什么东西吗？
可是窗子那么小，也拿不出什么东西？
难道是？
覃勇激动把视线对着厨房里的角度，从划痕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几个锅凌乱的摆放在桌子上。
要是把锅丢在地上，制造出声音，不一定非得亲自动手，也不一定非得在厨房里完成！
“啊”覃勇正在观察着，突然被一声惊叫吓得站起来，手习惯性的握住腰间的枪。
看清发出叫声的人后，覃勇站起来，冲着厨房里的杜鹃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我有件事还得再跟你确认一下，你说你妹妹一个人在家都是反锁门的吗？”
“嗯？啊！”杜鹃被覃勇的问话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她只能愣愣地回答，然后走到窗边：“覃警官在这里干嘛呢？”
“调查案件”
“我妹妹，她不是被那些吓死的吗？”
“你信吗？”
看到杜鹃没有回答，覃勇盯着那道痕迹说：“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抓捕凶手是我们警察存在的意义。”
杜鹃顺着覃勇的目光看着那道划线，眼里露出疑惑的神情。覃勇没有感觉到杜鹃的变化，他掏出手机讲了几句话后对着杜鹃说：“别碰到这里！”指指那片干净的区域，然后像在草地里找宝似的低着头到处走。
十几分后，一群警察又来到杜鹃家，他们拿出各种仪器，对着窗子拍照检查。周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杜鹃妈妈靠在门框上，低语：真是作孽啊，闹吧，闹吧。闹出真相又能怎么样，我女儿能回来吗？杜鹃爸爸倒是无视警察和看热闹的人，他站在人群里面无表情。
16
警察散去后，围观的人群也三三两两的散去了。每个人走之前都对杜鹃爸爸，报以可怜的、避之不及的眼神。仿佛杜鹃爸爸和杜鹃家的这座房子已经是一座不吉利的房子，住在这里的人自身也带有一种奇怪的气息。让那些人不敢靠近，但又不好意思远离。因为他们心里都找不到远离这家人，这座房子的理由。但是又不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那样再去靠近。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掉进了粪坑里，虽然他已经洗干净了，但是你还是心有余悸地不敢去接触他。
杜鹃看着爸爸阴沉着回家，她走出房间。如果说之前她和这个家的关系是剑拔弩张的，那么现在就是无言的怨恨，这种怨恨，比剑拔弩张让杜鹃更难受。趁着还能看清路的时候，杜鹃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妹妹走后，这里流传了不少关于妹妹的流言。说妹妹会回来，所以一到天黑后，整个村庄没有半个人影在路上走。而杜鹃不怕，她倒希望妹妹可以回来。是发自内心的希望，她知道妹妹不会吓她。而且她很想跟妹妹聊聊天。
杜鹃轻轻拍拍楚婆的门，没想到楚婆还真在那个小矮屋里。杜鹃以为发生了那样的事后，楚婆也会害怕得住进明亮的楼房里，晚上和儿子儿媳孙子一起看电视。没想到楚婆还是住在这安静的小土屋里，安静。和旁边热闹的楼房好像不是一家的。
“有什么事吗？”楚婆冷冷地问。
杜鹃听说发生了事后，楚婆整个人变得更加的神神秘秘，不愿见人，虽然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意，这也是杜鹃奇怪的。明明都知道她们在装神弄鬼，可是那些人还是会来求问。
或许这只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能为自己做的唯一的事，能给自己带来一点安慰，能给他们在黑暗中指明一点路的方法。
“能进去坐坐吗？”杜鹃小心翼翼地说，对于楚婆，杜鹃虽然不相信，但是她脸上死灰的表情让杜鹃害怕。
“你真的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事是吗？”
“你觉得呢？你现在还来问这个有什么意思？我已经不帮别人算了。”
“我想让你帮我问问，帮我问问我妹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杜鹃抬起渴望的眼神，小屋依然很暗，但是比上次来还是亮了许多。楚婆没有回答杜鹃，站起来走到那张高到楚婆胸前的桌子，双手合十低语着。
杜鹃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看着，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回去吧，你妹妹已经原谅了你。”
“呃？”杜鹃被楚婆突如其来的话惊到了，吓得直接站起来。楚婆缓缓回过头用一种很慈祥的表情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她原谅我了吗？真的原谅了吗？
杜鹃好想问个仔细，可是楚婆不容拒绝的逐客令让杜鹃只能乖乖闭嘴。
今晚能睡个好觉吧，因为楚婆的话。杜鹃再次看看那个小屋，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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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索美saying：每个农村，都保留着远古的神秘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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