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来了几个人？》
一篇关于民间“神婆”与悬疑案件的故事
11
“咦，你们说楚婆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们平时做的事不是她主谋吗？她还真把自己当仙婆啦？”
“我们什么时候懂过她？这种事做得久，自己也会变得神神叨叨的。”郑婆子看着张姨说到，再看看已经落到山腰的太阳，整个镇看起来有一种奇怪的静谧。
“该来的总会来，这事啊，我们还真不能做什么，顶多回去给那个姑娘烧柱香。”
“你是没关系啊，我还想着靠这个工作给孙子赚点零花钱呢！”张姨看着刘奶奶说，这老太婆来这给楚婆开关灯，真的是出于喜欢。而张姨对这种是则没有什么兴趣可言，就是看中了那二十块钱。与其整天跟着一群老太婆和老头子坐树下发呆，不如来干这个。她不是为了赚私房钱，而是把赚到的钱都花在了孙子身上。孙子叫买什么就买什么，从不像其他爷爷奶奶，拿不出钱或者舍不得给孙子买玩具。
“你不是整天说腰疼吗？看来平时都是瞎喊的啊。”郑婆子揶揄。
“疼是真疼，但是钱还是得赚啊！”
“她就是一孙奴命，恨不得爬到天上给她孙子拿星星拿月亮。”
“你这老太婆孙子不在身边嫉妒我的吧，要我说啊，你孙子要是在身边，指不定你比我更爱呢？”张姨一脸幸福地反击到，对于别人说她过于溺爱自己的孙子，她听了只觉得更自豪。有多少老太婆能像自己这样对自己的孙子呢？再说了自己的孙子不疼爱，等死了想疼爱也不行了。
“哼，我可不像你。”刘奶奶说是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家，双手背在背后，走得有些步履蹒跚。
“你干嘛说她痛处啊，明知道她很想她孙女。就你有孙子疼？”郑婆子责怪张姨。
“哎呀，这不是一不小心嘛，但是我说的是实话啊，你没瞧见每当她儿子一家四口回来时她那高兴样，恨不得在家大摆酒席呢？整天在我们面前吆喝自己孙女多么聪明啊，会弹钢琴啊会跳舞啊。”
“这不很正常吗？她一年也就见孙女一两次，哪像你天天搂在怀里！”
“那是我福气好，老天爷都安排好的。”
“说不过你，行，我也回去做饭了，回晚了我那牛皮儿子又说她妈妈偷懒了。”郑婆子也疾步向自己的家走去，回去之前她得先去自己的菜园摘些菜。房子后面的一块空地原来是垃圾堆，镇上开始实行垃圾归类后，镇上的人也不敢再乱丢了。这块地也空了出来，郑婆子花了几天时间终于把地弄干净。满满种上一些蔬菜，这样就不用去买菜了，能省下一笔开支。
12
“瞧你的得意样，以后你就知道错，宠他以后你就知道错！”刘奶奶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一进门就顺手拿起门边的棍子。把站在院子里的鸡赶进笼里，棍子打在地上“啪啪”响。已经满是皱纹的脸上怒气腾腾，鸡群被这突如其来的鞭打惊叫着，翅膀扑腾着一蹦一跳地跑开。
“它们惹你了吗？它们叮你脚了还是拉屎在你鞋上？”从一栋红砖房里走出一个光头的爷爷，胡子花白且长，似乎是头上的头发都长到胡子上了。看着狠狠鞭打的刘奶奶问到。
“我养的鸡，我想打就打，你除了知道吃还管我怎么样养吗？”刘奶奶把棍子丢在地上，用力地关上鸡笼的门。
“行行，你养的你随便怎么打，但是畜生也是有生命的。”刘爷爷用手里的书拍拍屁股。
刘奶奶没有理会，继续走进屋里，发现刘爷爷已经煮了饭。她就径直去做菜了。
一盏昏暗的黄色灯光在桌上照着，桌上的菜看得并不清楚，但是两双筷子每次夹菜都很干脆利落。饭桌上很安静，只有两张嘴啪唧吃饭的声音，偶尔外面传来鸡在笼里打架的叫声。刘奶奶和刘爷爷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沉默，不习惯能怎么样？漫长的时间能让人习惯一切。
院子里传来木板的敲打声，刘奶奶嘟囔着说：整天吃饱了没事干，闲得天天打架，明天就炖了你们。
“那我有口福了”刘爷爷笑嘻嘻地说，刘爷爷知道她肯定不会炖，那些鸡都是养到年等儿子儿媳带孙子孙女回来的时候宰的，那是特地为他们养的。
可是木板的敲打声越来越大，不像是从鸡窝里传来的。
“刘爷爷刘奶奶，睡了吗？”
原来是有人在敲门啊！刘奶奶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她放下碗筷欢快地跑去开门，不管来的是谁，只要能说说话，只要能打破两个老人沉默的吃饭时间，她心里都是欢迎的。
“刘奶奶您吃饭了吗？”一开门看到的是上次来宣传什么安全的警察，这个姑娘人还不错。上次来还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刘奶奶，注意什么防盗啊，晚上要记得锁门。
“在吃呢，快进来吧！”刘奶奶高兴地把她拉进来才看到后面还站了一个人。
“这是我们新来的领导”韩舒并不打算介绍太多，反正她们也不懂。
一进到屋里，刘爷爷也站起来说：“快过来一起吃饭吧，老婆子再去煮点菜。”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了。”韩舒拉住转身的刘奶奶。“你们先吃饱我们再问吧”。韩舒看看刘爷爷刘奶奶再看看覃勇。
“爷爷奶奶，你们先吃饭吧，吃饭的时候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覃勇看着昏暗的屋里和那张饭桌。
“吃饱了，吃饱了。这正吃饱你们就来了。”刘爷爷收起自己的碗，刘奶奶也过去把桌子一下就收拾好了。
覃勇和韩舒在对面的木质沙发上坐下，刘爷爷有点拘束地走到韩舒背后，伸手把另一个开关打开了。原本昏暗的房间被白炽灯照亮了。“两个老人，开那么亮的灯也没用！”刘爷爷不好意思说，然后把那盏黄灯关了。
“这次来啊，我们主要想问刘奶奶几个问题。”覃勇开门见山地说，他想快点结束，一是不想让老人家因为他们的到来多用电费，二是这房间有一股霉味。
刘奶奶脸上露出既意外又惊喜的表情，刚刚她就应该知道警察这次来的目的，果然，什么事情都是瞒不过警察的。所以现在做坏事的人都得很小心才行。
“你们应该都知道昨天发生在镇上的事吧，一个小姑娘死在了水库那边。”
“这个跟老太婆有什么关系？”刘爷爷虽然一门心思在看书上，但是这件事在镇上实在太轰动了，他想不知道都难。
刘奶奶手有点发抖地紧紧握在一起，赞同地看看刘爷爷。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证实下情况。刘奶奶前天您应该见过那个小姑娘吧？”
“我…”刘奶奶不知道怎么说，要说见过，她一直躲在帘子后面，只负责开灯关灯，她根本没瞧见那个姑娘。要说没见过，那天自己确实在场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见过！”刘奶奶颤抖着说。
“你这死太婆，见没见过都不知道？警察在这讷，见过就说见过，没有见过就说没有见过。”刘爷爷生气地看着。
“刘爷爷，您别激动。让刘奶奶慢慢说。”韩舒拍拍刘奶奶的手。“刘奶奶，您慢慢说，您只要把当天的情况说出来就行了。”
“你们去找过楚婆了？”
“嗯。”韩舒点点头。
首先去的就是楚婆那，但是让覃勇和韩舒失望而归。楚婆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对于自己的工作，更是不愿多说半句。
“又是那装神弄鬼的老太婆，早说了不要跟她玩，你非是不听，现在惹事了吧！”刘爷爷气腾腾地抽出一张白纸，从一个小塑料袋里掏出烟丝，把手放嘴里沾沾口水卷起烟。
刘奶奶没有理会刘爷爷的牢骚，她看看韩舒再看看覃勇，鼓起勇气说：“那小姑娘的死跟我们可没有关系啊，她是被吓死的，我们可没有吓她。”
“刘奶奶，您只要把当天的事说出来就好了，剩下的事我们警察会判断的。”
“那天，那天就是和我们平常做的事情一样啊！我依然是躲在帘子后面开灯关灯。”刘奶奶有点心虚。
“你还记得当天那天小姑娘是因为什么事去找楚婆的吗？”
“这个，这个你们都去问过楚婆了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做什么呢？”刘奶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看刘爷爷再看看他们。
“这个是警察的工作，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刘爷爷像是鼓励她不要害怕又像是催促她赶紧把知道都说出来。
“那小姑娘说什么去年在水库溺水的朋友回来找她了，说是什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家里会发出奇怪的声音。还收到了她们掉在水里的玩具。那小姑娘啊，怕得要死，又不敢告诉父母。就跟着姐姐来了。一看是两个小姑娘，我们也没有打算做得多吓人。后来那小姑娘害怕得就跑出去了，她姐姐把钱交了的。”刘奶奶说着语气充满了无奈。
“你们叫她晚上十二点去水库那的？”覃勇冷峻的脸看着刘奶奶。
“这，这我们可没有叫。而且我只是在帘子后面拉灯的，都没有跟她说上话。”刘奶奶嗫嗫地说。但是眼神突然有了些光彩，刚刚的紧张情绪不见踪影。她看着警察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女警察还认真记录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刘奶奶突然觉得自己变得重要了。
“我们，就是我和张姨、还有那个死了老公的郑寡妇，都是为楚婆工作的。我们干的这事不是什么坏事。”说到这刘奶奶眼神暧昧地看了他们一眼，看到他们没有反驳，刘奶奶大着胆子往下说：“我们就是为那些不知道问题出在哪的人找到问题而已，这跟大街上算命的一样。你们要问我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神灵的存在，哎呦，我都这把年纪了，真的是什么都相信啊。这世界上你不知道，你了解不了，你用科学也解释不了的事多了去了。所以我说啊，那个姑娘都是老天爷决定好的，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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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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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索美saying：每个农村，都保留着远古的神秘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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