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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曼出现了。这是个很特殊的人物,在我看来,腾曼出现后全文才进入正题,而且整个故事走向也是通过他的视角展开,对于更那这个人物和我领悟出的这部作品的深意来说很关键。
上篇谈到更那在看到阿爸死状时笑了一下,令人不解。腾曼和更那的第一次相见,她也是一个小小的笑。腾曼作为亚洲象保护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在这个孩子纯净的笑脸上,他感到了深深的歉意。一面之缘,腾曼并未设想过还能再见到她。没想到,才一会儿工夫,这个天大的转变马上就来了。
书中设计了腾曼一行人被寨子里的人“诈骗”的环节。几人说因为他们说笑不当,把寨子里的守护神——白水牛气得撞墙自杀了,索赔两万块,依据是更那的阿爸赔了二十万,守护神咋也得两万。双方争执不下中,老魔巴站了出来,调解为两千块。文中对这部分的描述,其实我没有太看懂,理解的是这钱没赔,被推到最前面解决问题的腾曼心里极度不舒服,吃槟榔差点噎死时再次遇到了更那。需要提醒自己注意的是,这篇文章似乎在根本上呈现出母性崇尚的思想,所以在这里,无论是普通角色还是巫师,男性的角色都被丑化了。但是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解读清楚了。
更那是来解救他们的,她变魔术似的让白水牛“起死回生”了,并且把真相告知对方,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腾曼必须送她回家。从他们踏上寻找更那的家,寻找她许久未见的奶奶时,这部作品进入了升华部分。
更那说,寨子里不是他的家,雨林里的奶奶那儿才是家。原文这样说:
摇摇头,把辫子往一边拨,一块白头皮惨惨地露出来,是父亲拿刀削的。雨林子里的奶奶那儿才是自己的家。
这部分文字,我从全文结束后得出的阅读结论是,那块白头皮其实是指被破坏掉的雨林,让人触目惊心;父亲是泛指破坏雨林的那一类人;刀,指的是砍树用的工具;辫子即很长的头发,是指原始的、茂密的雨林。
文中还不时穿插了一些与当下情节发展无关的内容,但对整个文章的理解却像开锁的钥匙般有用。
寨子四面都是黄泥地,把树片片地砍了,这里围一个茶园,那里围一个甘蔗园。作物种得也密,但始终拦不住泥巴地的黄。植物好欺负,一斧头一把火也就了事。虽然在晚上也不间断地哭,铁力木哭、望天树哭、青梅也哭。但普通人基本听不到,不知道也就不害怕,依旧一刀刀割下去。但野动物却难驱赶,本来是自己的地界,谁愿意走?野牛、野象、印支虎、熊猴……愈来愈频繁地往寨子里扰。只好拿栅栏围上,每隔一段路挂一铁皮水桶或易拉罐之类,里面装些石子钉子,一碰到绳,就唰唰啦啦地响,拙劣地模仿猛兽的声音。
雨林怎么就变成茶园和寨子了,植物为何消失,为何哭声阵阵,动物为何会伤害人类……这些现象其实本身已经说明了答案。这里,到底是谁的家?上面这段文字让人读后很是心痛。
雨林是一片湿地,泥巴路虽然很难走,但是人工的气息越来越薄,大自然回归了。不会渴,因为这儿的空气里都是水分,饿了,大自然会打开怀抱,像乳母一样喂养你。别看只是一树一树的水果,她们毫不吝惜地向人类奉献了自己。不经意间,盘在芒果树上的蛇来了。
抬头,树杈子里果然露长长的一截蛇尾巴。快接近末端的地方,还有水壶口那么粗。滕曼起身想跑,腿脚却早已软了。跟溺水的人似的,表面上几乎在平静地等待死了。
生死关头,腾曼再次看到了奇迹的发生。他身边的更那一边拍着她的小鼓,一边咿咿呀呀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竟让那条大蛇渐渐离开了。腾曼想起更那救那头水牛时的情景,更笃信眼前这个小女孩可以和动物交谈。这样神奇的本领,更那是如何获得的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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