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照

不知怎地翻出了中学毕业照，真是愣头青的傻样过得十年抹不掉。记得那时喜欢装深沉，不喜欢的不说，不相识的更不说。只知埋头苦读，分析网络小说里的功法与女人，幻想自己总有牛逼的一天......算了还是一辈子吧，一天不过瘾。
都知道吧？每个人每个月会有两三天的低潮期，这是病。我呢往往到期了就无法自抑地质问本身存在的意义与世界真理，也会想想大概没什么对得起老师教育和礼钱的地方，真他妈惭愧，哭的死去活来。过期后，唯有继续无法无天的深沉下去方能缓解，看见这帮孙子了也不咋尴尬。月月如此反复，很烦人，好在一放假就痊愈了，我很高兴。
照片题头是《04届 **** 班毕业合影》，字不美观，底纹也占地太大，把本就可怜地小脑袋们硬生生压成了枣核。没办法，彼时PS不怎样讲究，凑出来便是功德。拍照那会儿，同学们在老师校长主任团支书班长课代表身后一串串排好，穿戴整齐，笑若桃花，生怕摄影的二货照歪自己的青春。
我嘛依旧装作深沉面带笑容，只是眼神没到位，但誰让老师们非要站第一排呢，女孩子们也拼命往前挤，不明白离镜头越近脸盘越大的道理？如此，高高在上的我只好在客观的事实面前，对比统计了年轻女老师、心仪女生、不知叫什么的女同学以及委员学霸类雌兽们的杯罩等级，发现还是老师好，人生美满，有质感。心仪女生嘛.......看脸就可以了，旁的以后也许会有，但到了鬼知道我在哪里，她就是凹下去两个洞也我也看不见。所以，青春的回味才是珍贵的。其它两类没什么可讲，你知道，人在一方面突出，另一方面必然会有所失，没什么是两全其美。比如有的女同学就很大很震撼，但长成外星样，光震撼了有什么用？再大一点当球拍弹人么？那也得有人愿意给你啊。
最终的成像出来，我是扁着个脑袋，一脸严肃地微笑，弯腰45°，斜眼注视体下。像是天安门楼上的蚂蚱，似有些俯视众生的霸气，却注定是个被碾压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