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害怕死亡,但死亡却时刻以它独有的魅力吸引着我,如同存活般的,让我着迷也让我沦陷。
【战地春梦】
如果我在看的是轻松的、愉悦的书籍,我大概会矫情地创造出舒适文艺的看书环境,我也会摆上一盘水果,一杯茶才算合适;可是现在却不,因为看的书太重了,无法估量且超出秤的标榜,因而我不能,也无法肆无忌惮地用诗用画的思维说话,我知道我正处在危险边缘,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我很安全,虽然内心有场说不出的海啸澎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爱情还是死亡】看完假面自白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对它有个很清晰的界定,这是一本死亡之书。是的,三岛由纪夫是整个的充满悲伤的,他压抑着,也挣扎着,向死而活简直是他的写照,像太宰治在人间失格里提到的一样,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他就这么留下生命最终的呐喊,毫不迟疑走向自灭。读者们惋惜着也难过着。
看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死亡还是爱情】的时候,我脑中也很快对它进行了界定,这也是一本[死亡之书]。不同于三岛由纪夫,假面自白是一个人的死亡,阿列克谢耶维奇笔下的文字记载的是一群人的死亡。恐惧愤怒之余,甚至会感觉死亡充满力量。从另一种层面上看,它是一种最完美的解脱,对于切尔诺贝利人来说。多么可笑又是多么可悲呀。
忘记是哪位女艺人曾说过,“死亡是一门艺术,而我尤擅此道。”然后,她选择了自杀,我不知道她是出于怎样的原因选择了死亡这条路,但却长久记住了她这句话。像雷阿诺说的,知道的越多就越接近死亡,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想成为一个广博的人才会对死亡带有庞大兴趣,仿佛存活所能给我带来的冲击感受力一样,死亡于我也带着某种无法详尽的东西,让我着迷。
切尔诺贝利的人带有这样的故事,这样的残忍,我深陷其中。
经历过切尔诺贝利事故的人儿,甚至会还怕上生存,害怕上一切正常欲望,要怎么忍受不能结婚不能生育,要怎样拒绝一切原本正常无害的食物,要怎么接受自己是切尔诺贝利人?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别人,为什么是切尔诺贝利而不是其他地方,我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也找不到可以回答的答案,怪罪科学吗,我无法说出爱因斯坦有罪,怪领导人吗,离开当时他们所处的环境,我也说不出他们的罪孽何在,可是,他们无罪吗?我依旧否认不了。人民呢,人民有罪吗?我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即使那些跟着希特勒的所谓法西斯们也不能说都有罪,那该找谁算账呢?又该由谁负责呢?我无言以对,只是悲伤,只是记录,只是祝福,祝福他们一个美好的明天,显得无力又多余,可笑又可悲。但除此之外我又有什么行动可做呢?
“我死了之后,把我的遗体火化。我不想让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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