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了,又闻见桂花的香,那是一种久违的香,还是那样的淡雅悠远。仔细想来,似乎还没有哪一种花的香能够如此的沁人心脾,真可谓“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也或许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又或许是情有独钟吧。
尽管,每一年的九月,桂花都会携着香味如约而至,但终究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悠长的岁月也在淡然悠远的桂花的香中慢慢地舒展开来,在我闻见它的那一刻,心中慢慢地升腾起一种热爱,一种希望,一种期待。
置身于喧闹嘈杂的都市之中,能在某一角度,闻见桂花的香,伫足而望,闻香而醉,整个世界都好像安静了下来。屏息而行,却与桂花的香渐行渐远,然后匆匆于红尘。片刻的欢喜,回味却是无穷。
想起在南宁读研时,闻见的桂花香,喝过的桂花酒,也是在秋天。一晃而过,这是第几个秋天,这又是第几次闻见的桂花香。想起桂花酒,喜欢的还是桂花的香,闻一闻,便也醉了。
这几年奔波忙碌,“多愁”少了,“善感”也少了。都市的霓虹灯,让人目眩神迷。在疲于奔命的人群中,没有一丝感觉。或许,“我们的病就是没有感觉”。既无趣,又无聊,陡然间,桂花幽香沁入心脾,心便动了,活了。
我想,若是秋天缺了这桂花香,该是多么的单调乏味呀。那种香不似“冲天香阵透长安”的浓烈与肃杀,却是“情疏迹远只香留”的淡雅与幽远。正如宋代诗人朱淑真所写:“弹压西风擅众芳,十分秋色为伊忙。一支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这便是桂花的风采,也是秋天的风采。
又闻见桂花的香,心便动了,活了,也温热了起来。这个世界自有欢喜,何必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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