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18小雨,初见的灵感就用只言片语打下牙祭好了,我的人生到明年就是整整三十头年头了,这快三十年的人生啊,小时候是穷着过的,一家三口挤着一张床睡到我快十岁,快活的是,虽然穷,我的快乐却被我家族里长辈们的疼爱覆盖了,对于曾祖父来说,我就是他的宠爱,一点儿都不过分,我快十八岁的时候,他对我的称呼永远只是那一句“我的宝贝儿啊”,后来的五岁到大学的二十一二岁间,我的幸福来自于父母亲对我生活的疼爱,而从踏入社会后,我的幸福和自豪感来源于我的价值,也可以理解为用挣钱的能力来衡量我自己的真正价值,而现在,苦涩还是甘甜先不做定论,我是个感性的人,十足感性的那种,念旧,回忆过往,是我最喜欢的事情,每每谈起以前的趣事,我总是眉飞色舞的讲不完的回忆。
今天为什么从雨天说起,饭后闲谈欢哥讲了一些两三年前的事情,重点在于他现在工作现在的位置,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2017年至今的这些努力,虽然我只当了一个旁听者,但是也是关乎我生活的一部分了,我想描述的重点不是他说的以前的一些经历,而是他说的一句话,有时候人的一些坚持看起来微不足道,毫无意义可言,但是总有一天,你要感谢自己的坚持,以前信奉彭于晏说的自律,相对于自律来说,坚持有耐力对我来说更接近于真实的我的生活,我本来的天生的个性就是有耐力没耐性,谦虚的说,写作水平在读书的时候还可以,写的文章上过大学校刊,做了一名长江商报的大学生记者,那时候个人图片能上报纸,也是让我兴奋了好久,刚上大学那会儿,作为大一的新生,随笔得了“星空杯”的三等奖,就是随便写写,让我喜欢散文,钟爱这些只言片语间的愉悦,今天晚饭后,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这次看得不是新闻或者电影,而是想看散文了,欢哥的一席话唤起了我内心最想坚持的事情就是写作,搜索了老舍的散文集,就随手翻翻的那种,看完序言,有点读不懂的意思,看了第一段话,我的强迫症犯了,摔了一跤的“跤”字写错了,写成了交通的“交”,好吧,划不到我心里了,都说读的是自己,读不出来的自己也就不要继续,又看了汪曾祺的人间草木,看完第一段话我就会心的笑了,我知道以前的那份初心又回来了,最爱读散文的时候是初三那年,16岁,160高个,90斤,无法回去的身高和体重,最痛的是无法回去的青春和懵懂,刚开始是因为语文的作文写不好,后来慢慢的变成了一种热爱,自律很难也可以理解为自觉性很差,但是发自内心的热爱从来都是无法拒绝的,后来的最高峰出现在刚上大学军训那会儿一直持续到大二,今天是我第三次拿起笔,只是为了随性的记录那些只言片语间的小情怀,初三那年的作文让我尤为深刻,写了16年的老师的“老”字,我们的语文老师说我写错了,我一直写的是一个点,老师说是一撇不是一个点,是的,我错了,是在写完100遍“老”字以后,我就长记性了,每每上语文课,老师总是会把写的优秀的文章拿出来当着全班的同学大声念出来,而我总是那个称托红花的绿叶,我的作文被当成了反面教材,直到有一天,我的作文也拿出来当范文一样念了,我知道,这不是写作业交差那回事儿,也不是一丝高兴就可以马上冲昏我的头脑了,源于内心深处自然的热爱,不为旁人的羡慕,不为老师的嘉奖,只是因为喜欢,而我以后的生活都是源于这种喜欢自己所喜爱的事情,相对于旁人,我更在乎自己的情感和向往!
我是一个辛未年出生在一个江心洲上的人,也就是我们农村人说的百里洲岛,农历四月初八,虽然我不是一个信鬼神说的人,在这里还是忍不住想说下有些很微妙的事情,据我婆婆(我的祖母)说,我出生的那天,下很大的雨,我出生的时候没有哭声,属于早产,有一个住在街上的孕妇,和我妈妈成了有缘人,在同一个时刻生了一个男宝宝,我们七八岁时候还见过几次面,现在小二十年过去了,只是记得有这个事情,至于那个男孩子已经不记得是谁了,因为生下来没有哭声,我被认为是一个没有生命迹象的孩子,被医护人员简单的裹了块布,扔到医院走廊的长条椅上,后来因为祖母的不甘心,觉得自己的第一个孙子不能这样啊,倒提着我的脚,不停的拍打我的屁股,后来又用热水烫我,总算是有了哭声,虽然从懂事起,我就不招祖母的喜爱,但是救我一命的事情,祖母总是每每向我提起,这里说的微妙是我出生那天的天气,我每年的生日总是下雨的天气,上学那会儿朋友总会笑话我说是雨神眷顾的孩子,汶川大地震说起来都不陌生了,那天我生日,也是下雨的天气,那时候我在上高中,据长辈们说,四月八吃黄瓜,这个时候就是收麦子农忙,吃黄瓜的季节,我曾经百度过我的生辰似乎和释迦摩尼有点关系,如果我像曾祖母那样信鬼神说,也就不觉得那么奇怪了,因为不信,所以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有点玄乎的,而且我出生的那年,听我母亲说起,蛇有爬到过床边,也就是说我出生那年是看见过真正的活蹦的蛇,而恰巧在我十二岁那年又看到过一次蛇,我只记得是夏天,吃过晚饭一条带着红色点点的蛇出现在刚走过客厅的我,二十四岁那年应该是在田埂边上的水沟沟里看见的,蛇再浅浅的水里爬,露着工形的背,因为害怕拔腿就跑的那种,没敢靠近,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蛇,下一个蛇来见我的年头应该是36岁那年了,有时候真是不信这些,觉得自己有点游神的,只是好多巧合罢了
我的名字是曾祖母取得,通俗易懂,吵架吵赢的意思,也可以当做是谐音了,曾祖母不识字,所以名字的字是祖父写的一个“芸”字,曾祖母是一九二几年出生的人,曾祖父是一九二九年农历六月初六,说起来都有百年了,我们这个家族虽然看起来不伟大也不优秀,但都是普普通通和谐的大家庭,曾祖母地主家的孩子,小地主的那种,那时候据说农村搞合作社,共产就共的没有家产了,成了普通人家的人,曾祖父是实实在在的劳苦人,那时候为了谋生计当过国民党,最值得骄傲是在合作社当过会计,特别会打算盘的那种算账先生,就是我在读小学的时候曾祖父都会常常关心的问我的数学学的如何,我一直以为曾祖母曾祖父之间的吵吵闹闹到了老的时候永远都是曾祖母占上风,我也自认为曾祖母是个生性特别好强的人,而原本不是这样,听我母亲说,是这位年轻时候曾祖父做了错事,至于什么事,我那时候小,也就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知道曾祖母一起有种不喜欢曾祖父的意思,甚至带着瞧不起的表情,而曾祖父永远都是默不作声,而在我心里,我只是觉得曾祖父有点懦弱,其他的没有想,如果放到现在来说,我想说我错了,曾祖父是个好男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虽然夫妻总是吵吵闹闹,总有一个人在默默付出,到了祖父祖母这一辈,也是吵吵闹闹,而我的父亲母亲也不另外,我小时候他们总是吵吵闹闹,小时候觉得自己不幸福,总是生在吵闹的家庭,而现在我已经知道万事不容易,经营一个美好的家庭更不容易。
曾祖母生了五个孩子,听曾祖母说应该有六七个,那时候条件特别不好,女孩子裹个脚都可能夭折,而曾祖母的亲姐姐就是因为封建的裹脚而夭折了,我的祖父是长子,轩芹知兰元,这就是祖父长辈们的名字了,两儿三女,是曾祖父取得名字,曾祖父在那个时候是个有点文化的人,虽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五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读起来总觉得是一句唯美的诗句,朗朗上口的,祖父生了两个男生,我父亲是长子,所以接下来我也是长女,我也一直骄傲我是长女的身份,才得到了曾祖父曾祖母无限的宠爱,那个年代有五六个孩子已经算是数量少的了,曾祖母家有个邻里,生了十个孩子,第十个孩子和老大的孩子一个年纪,所以长子总是在辈分的称呼上吃亏,我就是个例子。
曾祖母对我的影响很大,虽然她是个很严厉甚至有点凶的长辈,小时候的我却总是喜欢她,在小孩子的心里吃零食就是最大的心里的甜,我们住在长江边上,地理课上说的长江中下游平原说的就是我的家乡,小时候我每每偷偷跑上百里长堤,还没站稳脚,我就已经听到我曾祖母的呐喊声,回头远远的看着曾祖母手里拿着木头棍子,大声嘶喊着,叫我回去,不然就要挨打了,可在我的记忆深处,曾祖母从来没有打过我,更多的记忆是,夏天的时候,我总喜欢跑去她家玩,附着青苔的瓦片房门口有着成片的百年柚子树和橘子树,面积有上学那会儿的操场那么大,那时候的柚子树真是方圆百里都找不到一棵,更别说橘子树了,曾祖母家种的橘子树,不是普通的橘子树,树干上有刺,橘子的皮最难得,放在猪肉里面灌香肠,别提有多香,香飘十里一点儿都不夸张,珍贵的程度,比曾祖母经常提的百里洲岛上唯一一颗百年白果树还要珍贵,曾祖母说的白果树就是银杏树,而银杏树只有两个异性的果树才可以结果,而且已是上百年,那棵树在百里洲电视塔旁边,我们高中学校的那一片地方,现在已经成抗洪广场的标志性植物,在阴凉的树荫下,从屋后吹来的江风,我躺在竹子编的躺椅上,曾祖母搬个板凳坐在我旁边,给我扇扇子,给我讲故事。为什么说是从屋后吹来的江风呢,中国人的房子都讲究坐北朝南,我们的岛在长江的主干道上,相对于枝江市我们习惯把自己称作江南,而枝江市就是江北,曾祖母虽然没读书不识字,她给我讲的故事我总爱听,还有数不尽的歇后语,就在我上大学那会儿猜灯谜我总是每次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答案,我觉得是曾祖母给我讲的这些让我受用了,以至于每次在躺椅上睡着了,每次总是被她叫醒赶着我快些回家,免得我父母亲寻我,曾祖母爱抽烟,曾祖父自己种的烟草叶子,自己晾晒好,然后一片一片的卷起来叠放整齐,收集在一个盒子里,曾祖父不仅性格温和,不常言语,做事却格外仔细稳妥,细致入微都不能形容曾祖父做事情的精细,那时候我的父母亲穷,都是曾祖父曾祖母贴补救济,曾祖父帮我父母亲养牛,养的牛特别好,又听话,只听曾祖父的话,就算在干瘦的牛,曾祖父也可以把牛喂养的肚子吃了草跟怀孕了似的,特别富态,牵牛的绳子是曾祖父自己种的棕树,一丝丝的树皮被曾祖父的巧手搓成了一根根绳子,开始是一小段的绳子,然后一段一段的接起来,就可以变成几十米的长绳子,我们现在经常看到的棕树扫把就是棕树的树皮,而棕树叶被曾祖母砍下来另有用处,做成了一把把扇子,有时候觉得现在虽然电子信息的时代高速发展,但是我更佩服以前最最朴素的生活智慧,来源于自然,回归于自然,别有一番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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