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苏小女
01
3月31日晚，工作回到家，没有精神，也没有精力做完饭，放下公事，一个人躺在宽大又舒适的大床上，因为我的原因床面凹进去了一大块儿。
“好想就此时此刻这样的状态一直延续下去啊！”忽的，心里想起老张以前总唠叨。“工作在忙，再累，也要按时吃饭”即使老张并没有在，我的心里就悄然描绘了一副老张总唠叨我时的景象，两腿与肩同宽，坐在沙发上，俨然一副你不吃饭我就不理你的架势。
显而易见，我输，我跪倒在老张同志的威逼之下，没有利诱，认命地从安适窝爬起，自己准备晚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食不知味，晚餐过后，便在床上朦朦胧胧睡去。恍惚之间，我竟看到老张那张脸在我面前，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笑，我也笑，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02
“小芷同志，小芷同志，起来吃饭，吃完就要上战场（上班）打仗了，小芷同志，听到了吗？”听到声音，“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我爸老张同志呢?”可是，又转念一想，“老张，我爸不是两年前就车祸……，那这个声音怎么回事儿？”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我起身开门，发现老张头，衣着整齐地站在我面前。当时我全身僵硬，想张口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老张你是老张吗？不！你不是!老张，老张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我爸已经走了”我面色苍白、双眼猩红的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要把他看透可眼前的人却安然自若。随后“这个老张”就握起拳头，用凸起的食指在我头上，一爆栗。
“我说你小兔崽子是睡傻了，还是原来的孝顺形象是装出来的，啊？就这么巴不得你老子我去天上溜达一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头顶传来痛感，心里还有疑虑但嘴上却很快行动，“老张同志啊，老爸，帅气的张大哥，我发誓，绝对没有！你要是走了以后不就没人给我做饭了吗？你做的这么好吃，我从小到大你都把我给养的习惯了。要是你走了，那我不得饿死?”“哼，我就只有会做饭这个好处?”老张听了这话，脸色柔和了不少。
说实话，我并不怕老张生气，从小到大老张从未真正对我发火。从始至终都是光打雷不下雨，有时我都想。要是我妈当年生我没难产而亡。是不是我妈都要被老张“”溺爱”我的日常给气的，天天爆炸。被心里迸发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又忍不住嘴角上扬。之后便和老张一块儿去吃饭。
餐桌上，老张准备了黑米粥、蒸包子与油条，他知道我早上喜欢吃包子，想起此时嘴角不住的上扬，早饭过后，老张又展示了对我来说像久违的“念咒神功”但这次我并未像往常一样对老张翻白眼，而是认真的听他唠叨说“要注意安全，过马路时小心点，中午下班早点回来吃饭”等等，我低头应答，推开门，走向要去工作的地方。
上班路上，有很多车辆，但是我总觉得它们特别碍眼。即便他们遵守交通规则。心里升起一阵烦躁。
03
中午回家，打开门，饭香气迎面扑来，深吸一口气，仔细辨别:米饭、排骨、豆角还有一样什么来着？虾、虾、最爱吃的白灼虾感觉口水都滴下来了。把包往沙发上一甩，径直向餐桌发起进攻，忽的，一个身影抓住我快要成功进攻的手，“十厘米，就真的只剩下十厘米了。”我垂死挣扎，奈何守护方太强大，最好败下阵来。认命的走向洗手池，无视老张在身后，拿着铲子，嘴角向两颊靠近，眼角的鱼尾纹都堆叠一起的样子，妥妥的一胜利者的炫耀姿态。
洗过手，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笑意，觉得自己今天容光焕发。同事都说我今天比之前的状态好的太多。心里不禁吐槽我之前有那么糟吗？擦干手上的水珠坐在餐桌前觉得心里开心，却又有那么一点模糊的感觉。终究是开心胜过了一切。我低头奋力塞饭，却并未注意到今天的老张似乎有一些不一样，往常话多的人并未说话，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吃过饭便去上班，经过早晨经过的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左心房兀的一痛，这痛令我不得不蹲下来缓解。上班时，同事不时向我投射担忧的目光，由于目光实在太过于强烈，我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同事问“你没事吧！感觉你像是丢了魂一样。让我感觉我认识的你只是一具失了灵魂的肉体，你确定你不要请假?”我听后低头不语。
下午心里很不安，浑浑噩噩过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做，回家后走到门前，心里的不安变更强烈了。想即，掏出钥匙开门，叫着老张同志，我回来了，老张依旧无人应答，心慌。找了各个房间，便到老张常去的菜市场去找，去常去买菜的摊位阿姨问，摊位阿姨一脸隐晦的眼神看着我，像是要告诉我一些什么，却在犹豫，我并未在意，转身离去。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没找到。回到家中，在老张的房间中发现了老张的照片变成了黑白颜色的，照片上的人一脸严肃，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整天对我笑，还有些孩子气的老人，神情不在，颜色也变了。就连着氛围也变了。然后就看到老张的衣服也在衣柜里用避尘的东西罩着，一件一件都罩着。幡然醒悟到“老张不在了，是真的真的真的不在了，不在了，早就不在了”躺在老张常睡的床上，好像这样就能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沉沉睡去。
04
从床上醒来，外面天色黑黑的，感觉枕头是湿的，抬手一摸脸，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了泪，走向洗手池，洗把脸看着镜中因落泪而肿起的眼睛，不禁心里一颤。站在窗前，打开手机，看一眼，四点多，界面上已经显示了当天的天气情况和一些什么内容。壁纸换上了愚人节的图像和文字。想起刚才梦中的一切，道“老张同志，你都这么老了，还过愚人节，这么大的人了还调皮的像个孩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眼前的手机界面变得渐渐模糊起来。
窗前的景象慢慢更跌，由暗到明，由静到闹，手边的手机闹铃响起，脚步抬起，去日常洗漱，然后吃早餐，换衣服，画了平常的日常淡妆，朝着镜子的自己扬起笑容，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出门。这次并未选择乘电梯，而是选择了楼梯。下楼，是高跟鞋与楼梯亲密接触。发出了一种为“咔哒”的声音。我也消失于之中，只留下了哒哒哒的声音想起。
“哒~哒~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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