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听鸿鸿说晓黎已经结束了病假模式,回到岗位继续工作了。我暗暗为她感到高兴。
晓黎这几年生病了,一直在杭城休养,基本没怎么回过小城,即使人在杭城,平日里除了治病,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当然,我与晓黎只是偶尔电话联系,很多信息都是鸿鸿告诉我的。
说到她的病,就连鸿鸿也不知道内情,有一次我打电话问候晓黎,也问到了病因及具体情况,她也语焉不详,说得含含糊糊,我猜可能是隐疾吧,也就没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yq期间,我跟鸿鸿约着想一起去看看晓黎,但约了几次都没能成行,不是我没时间,就是她没时间,或者这里管控那里管控的。后来,鸿鸿终是趁着去杭城出差的时机,去探望了晓黎明。我离杭城远,一直没找到便利的时机,也就没去探望,但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动态,听说她习惯了宅家的生活,近年来很怕独自出门,我也一直为她担心。
现在她能回来上班,证明身体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我也为她高兴。鸿鸿告诉我这个消息时,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雀跃,原话是这么说的:“晓黎气色挺好的,也比以前瘦了,还剪了短发,看起来精神多了。”
我心里也记挂着晓黎,今天中午,给晓黎打了电话。
晓黎秒接。我们的聊天是从身体状况开始的,她自然说着自己身体好多了之类的话。其实,早在几年前,我俩的通话模式就是这样了。不过,以前都是她主动问:“你身体怎么样?”这次,是我主动问:“你身体康复了吧?”
这样的对话一般都发生在老年人之间,我们两个不算年轻,却也算是中年人,竟已习惯了聊身体聊健康的话题,像是提前跨入了老年阶段,真得令人感慨又唏嘘。
席慕蓉说:原来岁月并不是真的逝去,他只是从我们的眼前消失,却转过来躲在我们心里,然后再慢慢地改变我们的容颜。
我想说,岁月不但改变了我们的容颜,也改变了我们对生命的态度,沉淀下来的不仅是年轮,还有我们越来越柔软的心。
正聊着晓黎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的心情。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跟谁打电话?”是鸿鸿在问。
“是晓寒!”晓黎回答。
“寒寒!”鸿鸿的声音有点儿兴奋,她对着晓黎的电话,用很快的语速说,“晓黎在我办公室里呢。你知道吗?我今天很忙,中午下班迟,她直接在食堂给我打包了饭菜。”
“鸿鸿看到我打包的饭菜,刚开始还很‘生气’呢,说什么都不肯吃,后来是在我的‘强制’下吃的。”晓黎调侃着说。
其实,我懂的,鸿鸿喜欢拒绝别人的善意,她的“生气”与“不吃”,都是太客气,怕给晓黎添麻烦,她从年轻时就是只付出不索取的性子,更何况如今的晓黎并没有完全康复,还需要别人的照顾,又怎能额外增加她的负担呢?
“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打包饭菜这样的小事,坦然接受就好。”我对鸿鸿说。
“是的,我也跟她这么讲。你都不知道,鸿鸿多会照顾我,每天中午都接我一起去食堂,吃完饭还把我送回家呢。”晓黎的声音很柔和,带着浓郁的南方口音。我有一种错觉,好像回到了从前,大家聊中有拌嘴的日子,看似在“数落”着对方,其中更多的是关心与被关心。
说话间,鸿鸿已经吃完了晓黎打包的饭菜,她俩走出了办公室,向晓黎在小城的住宅走去。晓黎家安在了杭城,在小城也买了住宅,就在单位附近,从后门过去几分钟就到了。
“我都说不要送我了,鸿鸿还是坚持送我回去。”晓黎说。
“说得我都羡慕嫉妒恨了。你快别推三阻四的,好好享受鸿鸿的关爱就行了。”我打心眼里羡慕着她们,连说话的语气都变酸了。
“嫉妒你就来啊,”晓黎真诚地说,“讲真,你过来玩吧,这边变化特别大,我这几年没怎么回来,一回来还不适应这些变化呢。”
“好啊,我早就想回去看看了,等有空了肯定会回去的。”我如是说,心里也填满了温暖,但自己也知道这有空可能要拖到猴年马月了。
鸿鸿与晓黎一直都是积极阳光的人,用自己的热情温暖着身边的人,无论历经多少岁月,她们的秉性也不会改变。
因为,岁月从不败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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