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敞蓬汽车,在火车站接到辉哥一行后,穿过繁华的街道,又走过僻静的村庄,最后驶入了一座山脚下的神秘大院,这里就是新兵训练营。
辉哥他们,将要在这里,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训练,通过各项考核,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真正的新兵训练,它的严苛程度,一般人难以想象,它是不尽人情的、魔鬼式的训练。
新兵营里,需要收起自尊,也从不相信眼泪,高强度训练之下,比的就是谁能更快适应,谁就能脱颖而出。
得益于生产队的工作经验,辉哥在紧张的训练之余,主动要求写广播稿、出墙报,偶尔还要操着塑料普通话,拿出以前在生产队喊口号的劲头,客串一下广播员。很快,辉哥就在新兵营里出了名,再加上他长相标致又会来事儿,上上下下对他印象都非常好。
转眼间,三个月的训练结束了,新兵们要分散到各个连队开始服役,辉哥因为训练期间表现出色,被领导留在了机关工作。
说起这个新兵下连队工作,也很有意思。七十年代不像现在,工作可以多元化,️一人可以身兼数职,造就出许多斜杠人才。那个年代往往第一份工作是什么,终身的职业就是什么。比如有的战士被分到汽车连,那么他退伍后,就会当司机;有的战士被分到炊事班,那么他以后回到老家,很有可能会当厨师,开餐馆。
不得不说,能够留在机关工作,为辉哥日后相当长的一段得意人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飞哥将人打伤之后,被公安部门立为刑事案件,关进了看守所。几年的牢狱生活,肯定是少不了,不过从立案到宣判,一整套流程走下来,至少也要三个月。而这几个月,飞哥必须呆在看守所里边,接受一系列挑战,这些挑战是魔鬼式的,也是地狱般的折磨。
尽管监舍屋顶有武警持枪巡逻,舍内有闭路监控,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一众嫌疑人员总是能发明出无数的整人办法,来折腾新进人员取乐。
飞哥作为新晋人员,在里面免不了要受一番侮辱以及皮肉之苦。首先,被安排的铺位肯定是大炕最末端,放马桶的地方,其次,每天还要被“看电视”(就是被人把脑袋塞进马桶里,以揪耳朵的方式选频道,看几频道就揪几下,一圈下来,耳朵都差点被揪掉)“坐飞机”等等,这些体罚一直要持续到更新的人进来接替,才算作罢。
如果体罚行为被管教发现,会将闹得最凶的提出去修理一番,这些没有廉耻的人反而特别乐意,他们认为可以趁机出来晒晒太阳,松松皮肉,对身体有益。
飞哥因为以前在街头,不是打人,就是被人打,所以以上的这些个折磨,他倒还能承受。真正让他触动内心,幡然醒悟,或者说突然成长的一件事情,是发生在判决后,在监狱服刑期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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