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羞愧,对于阅读,我的目的“不纯”,貌似不是真的爱文字,而是认为阅读能给我带来谈资,能融入某些所谓的“圈子”或者给别人带来某些方面的“好印象”,“利用”阅读这个小妖精能让我有话可说,有情可抒。
因此,我这样“不爱”看书的人,一翻开历史书,看见那些陌生疏远的词汇和错综复杂的叙述就颇有些头疼。可近来心绪杂乱不知何处排解,风花雪月对我来说又似乎只在心情畅快时才可静心欣赏,所以,一下子抽风似的在书架里加了好几本讲历史的书——呵,多多涉猎也许将来某天装十三的时候用得着呢,是吧?
可谁知,这回一翻开《万历十五年》就差不多要看到底了。为什么呢?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也许,在人“一无所有”的时候,想输入点“实在”的东西吧。
今天吃完午饭,蓬头垢面、毫无生气地低头站在久违的阳光下,一抬头,望见两排民房间夹着的青山碧空,倏尔想起了些过去的事,声音、景象在耳边与脑中飘荡。突然间,有个感受——回想“过去的事”还挺迷人的。这难道是我开始把历史类书籍看得进去了的原因吗?嗯?这两件事有联系吗?怎么突然想一块儿去了?
什么叫“迷人”呀?辞典中可能有①以下几种解释:1.沉湎于某项爱好或某种事物的人。2.俗人;糊涂人。3.迷惑人;使人分辨不清。4.使人昏迷。5.使人迷恋;使人陶醉。这里想到的显然是第五种解释——使人迷恋或使人陶醉。暂且粗略分为两种情况来看:
一、“过去的事”很美好
这一点不消说,回忆美好的东西当然使人迷恋。不赘述了。
二、“过去的事”平平淡淡,甚至伤心颓废
回想这些有什么可“迷人”的呢?要是伤心事,那想它不是自损心神吗?
但是,某样东西并不一定是因为美好才迷人的,迷人这个词并不仅限于美的、好的事物中,我们被某事物“迷住”是因为想探求它、想感受它,与其善恶美丑并无关系。过去存在,如今却见不到、触不到而产生的一种“奇异感”和感慨——仔细想想,这即是我回想往事而感到的“迷人之处”吧。
回想往事,于眼前、脑海凭空建造,然却一瞬回神,一切皆已虚无。于己之事,因亲身经历而更入情入境,闻他人旧事也难免脑中构想当时当景,而后心下或感叹之、或惊异之,不一而足。现在,把这种想法扩大出去——广义上来说,过去的事即为历史,那么近来开始愿意读有关历史的东西说不定与此有某些相通之处呢。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历史名人,无论过去是平淡还是辉煌,从前的那些场景、那些人都付于时间长流之中,供后来人追忆去了。那些新旧变迁,尤其是在往事发生的地方去回忆一个人、一段历史,俄而回到眼前世界的那一瞬,其中体会到的落寞与对物是人非的感叹,在我看来,这体验未尝不“迷人”。
国家兴衰成败、名人纪实轶事是历史,个人经年往事、旧闻杂谈亦为历史。怎么开始读得进历史了呢?想必就是那奇异感和感慨回味将我“迷住”了。
哈,悉悉索索说了这许多,不过是我饭后吃饱了撑着的胡思乱想罢了,消消食去吧。
略略略注:①此处意思在网络上获取,未作全面查询,因此说“可能有”。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