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时,余华写的《许三观卖血记》读了一次,上周又读了一次,我想即使让我读上千遍,我也不会厌倦。
余华用诙幽、接地气的语言写出了丝厂的送茧工许三观,跌宕起伏的一生,许玉兰本来有男朋友何小勇了,但是许三观不死心,提着一瓶黄酒一条大前门香烟,来到许玉兰家,他在许玉兰父亲的对面坐了下来,将黄酒和香烟推了过去,然后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前面说了什么我倒忘了,后面的这段话,我到死也不会忘记:“你只有许玉兰一个女儿,许玉兰要是嫁给了何小勇,你家就断后了,生出来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得姓何,要是嫁给了我,我本来就姓许,生下来的孩子也不管是男是女,都姓许,你们许家后面的香火也接上了,说起来我娶了许玉兰,其实我就和倒插门的女婿一样。”
许玉兰的父亲听到最后那几句话,嘿嘿笑了起来,同意把女儿嫁给许三观。
许玉兰知道父亲的选择以后,坐在床上掉出了眼泪,她的父亲和许三观站在一旁,看着她呜呜地用手背抹着眼泪,她的父亲对许三观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女人,高兴的时侯不是笑,而是哭了。”
许三观说:“我看她像是不高兴。”
这时侯许玉兰说话了,她说:“我怎么去对何小勇说呢?”
她父亲说:“你就去对他说,你要结婚了,新郎叫许三观,新郎不叫何小勇。”
这样的对话在文中俯首即拾,即幽默,接地气,又符合主人公的个性特征,让读者忍俊不禁又发人深省。
许玉兰在五年时间里生下了三个儿子,许三观给他三个儿子取名为许一乐,许二乐,许三乐,有一天,在许三乐一岁三个月的时候,许玉兰揪住许三观的耳朵问他:“我生孩子时,你是不是在外面哈哈大笑?”
“我没有哈哈大笑,许三观说,“我只是嘿嘿地笑,没有笑出声音。”
“啊呀,”许玉兰叫道,“所以你让三个儿子叫一乐,二乐,三乐,我在产房里疼了一次,二次,三次;你在外面乐了一次,二次,三次,是不是?”
看到这里,亲们,你是不是也发出爽朗的笑声啊?
城里很多认识许三观的人,在二乐的脸上认出了许三观的鼻子,在三乐的脸上认出了许三观的眼晴,可是在一乐的脸上,他们看不到来自许三观的影响,说一乐像何小勇的话一次又一次传到许三观的耳中,许三观走到许玉兰面前,他说:“你听到他们说了吗?”许玉兰知道许三观问的是什么,一屁股坐到门槛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我一没守寡,二没有改嫁,三没偷汉,可他们说我三个儿子有两个爹,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我三个儿子明明只有一个爹,他们偏说有两个爹……”
许三观看到许玉兰坐到门槛上一哭,脑袋里就嗡嗡叫起来,他在许玉兰的背后喊:“你回来,你别坐在门槛上,你哭什么?你喊什么?你这个女人没心没肺,这事你能哭吗?这事你能喊吗?你回来……
“一乐不是许三观的儿子”。这事确实不能哭,更不能喊,可许玉兰每次受到许三观的质问,她偏偏要坐到门槛上大声哭,大声喊,唯恐天下的人不知道,把乡下妇女的无奈、委曲、心酸描写得淋漓尽致。
经典就是经典,总有一点打动我,让我读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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