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第五部是灵与肉。而作者一共是分为七部,分别是:轻与重、灵与肉、不解之词、灵与肉、轻与重、伟大的进军、卡列林的微笑;
作者似乎不断从第一人物的医生托马斯和身世不幸的女酒吧侍者特蕾莎为突破口给我们不断的传达灵与肉的一时快感和永恒痛苦之间不可克服的矛盾。
当特蕾莎在托马斯的头发的味道中闻到一丝别的女人下体的味道的时候,她几近崩溃。
她不能原谅和释怀她的情人托马斯对于她的不忠。哪怕,托马斯是一个在婚姻爱情中饱受伤害的人。甚至为了他难得钟爱的特蕾莎他甘愿再次返回当时被苏联占领的祖国(捷克布拉格)……
被战争摧毁的布拉格市政大厅,断壁残垣;在战后重建中被人们保留。这一幕仿佛让特蕾莎想到了自己已经在爱情的挫败以及遭遇婚姻家庭的不幸后一蹶不振,甚至已经放浪形骸,完全对自己的形象不管不顾的她的母亲的形象如此类似。
她们都渴望赤裸裸的展示、呈现自己的惨,毫不保留、不留余地……
特蕾莎极度渴望的爱情、婚姻、家庭,在托马斯的不忠、背叛中被挤得支离破碎。
她对于托马斯唯一可持续的吸引力不过是她对他的依恋以及她对他的忠诚。
然而,在特蕾莎闻到托马斯头发里别的女人下体的味道的时候,她久久不能释怀。她甚至想到了去死。
于是,她在托马斯的向导下去了彼得山,看到有人拿着枪,在绿草如茵的大地上,树木间,选择一个死处被执行枪决。她在最后被执行的一瞬间,她及时的止损,放弃了死亡。
她再次回归生活,她在酒店不合时宜的被各种来往于酒吧的男人调情。面对对她语言轻佻的各式各样的男人,她无动于衷又乐此不疲。在灵魂的最深处,某种不受肉体支配的力量在左右着她的思想,让她冲动,想让她的身体出轨,去以此报复托马斯。
终于,在一个号称工程师的男人面前。她妥协了,她以为这个男人会在他冲动的那一刻,被她以在彼得山上叫停对她执行枪决的抢手一样,随她喊停;
然而,当她走进一个废旧的公寓(布拉格郊外供人居住区的一栋楼房)的时候,斑驳的墙壁(石灰墙,脏兮兮的),已经让她深陷于自己给自己罗织的欲望陷阱中,而围猎她的有那个叫酒的16岁大男孩,有那个身材矮小而秃头的警察,还有这个不失时机看似为她解围的“不怀好意”“居心算计”的“工程师”。
难以想象下午2点半工程师可以不工作,难以想象工程师会读《俄狄浦斯》。是的,特蕾莎在自己深信不疑的书架面前她贱卖了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身体被灵魂贱卖,嘲笑。
她想通过背叛、叛逆、出轨来摆脱托马斯给她造成的不安全感、不确定性以及痛苦的问题,然而结果却情不由己的因此产生了更严重的新的问题、新的困境、新的痛苦,让她挥之不去。
似乎母亲的家布及全世界,随时随地会抓住她。特蕾莎无处可逃。
他们脆弱的爱情大厦仅仅建立在她的忠贞这唯一一根立柱之上。爱情就像是帝国:它们建立在信念之上,信念一旦消失,帝国就会随之灰飞烟灭。
她痛苦的跟托马斯离开布拉格,离开活埋乌鸦的儿童,离开警察,离开把雨伞当作武器的年轻姑娘,全离的远远的……
特蕾莎知道,爱情诞生的时刻就像这样:女人无法抗拒呼唤她受了惊吓的灵魂的声音,男人无法抗拒灵魂专注于他声音的女人。在爱情的陷阱面前,托马斯从来不是安全的,特蕾莎只能每时每刻为他担惊受怕。
——力 2023年12月5日 癸卯年十月廿三 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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