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兔子居然发起了热,恩毓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一夜之间不停地给那白团子擦身,运输法力,仍未好转。
恩毓有些慌了,生怕这小生命就要归天,立刻跳起给那白兔裹了一层就腾地冲出庙宇,恨不得脚下多几个哪吒的风火轮似得。
恩毓一头冲进经文阁,里面坐着一位女子,乌黑的头发将她那白皙的肤色显得有些病态。
这个人是在天境中掌管经文书籍的女丞神,名为右鸢,是恩毓结实的唯一一个丞神。
“右鸢殿下!!”恩毓也不知为何自己如此惊慌,差点左脚拌右脚摔下去,就赶忙把那可怜的小兔崽捧着拱了上去。
右鸢连眉毛都没有动一分,放下经文接过那白兔,搂在怀中,眉头时舒时张,道:“这…它的伤太重,若是在拖延,恐怕…”
听到这话,恩毓一颗心狠狠吊起,他可不希望一个小生命就这么死在他手中,“如何治疗?”他问。
右鸢扶着下巴,伸手从小架上取下一本书籍,单手翻开一页,推到恩毓面前:“你去坤琼山上摘这味药,熬成汤药,二日一次,不可间断。”
恩毓接过那书,书页上的三个大字跃入眼帘:白菊莲。
恩毓的眉毛抽了抽,心道:这到底是菊是莲?
“右鸢殿下这…没有市场吗?”这菊莲这么稀罕?
右鸢说:“白菊莲生命力比其他药草都要脆弱,只要离开坤琼山,就不可放置过半天。”
听到这番,恩毓心道这菊莲居然这么命贵[我真的没打错]。
不过恩毓还是郑重地接回那白兔,将它搂在温暖的披肩中。
它似乎在右鸢的安抚下安稳了许多,这会睡得可比之前好多了。
第二日,恩毓托右鸢照顾白兔,就背着一个篮筐腾云驾雾飞向坤琼山。
落在山顶,恩毓正了正背着的篮筐,俯着身在山顶上找那白菊莲。
那白菊莲听起来像是菊花和莲花的合种,看着那书谱,恩毓内心也是十分复杂:这草是哪来的勇气让它叫菊莲的?
这分明就是棵草!
恩毓欲哭无泪地翻着书谱一棵一棵寻去,就在快要找到山脚,要放弃的时候,想到那命垂一线的小兔,又给自己打足气再往山上爬,继续找下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直到黄昏,这白菊莲草终于给恩毓找着了。
恩毓早已是大汗淋漓,他心潮澎湃地从篮筐内抄出一把锄头,小心翼翼将那棵翻边山才找到的草一掘而出,放在篮筐里,迅速离开坤琼山,往经文阁飞去。
从右鸢那接回那白兔,回到自己寺宇,安置好那团子,又打了盆水,拧干了布给那兔子擦了擦身,就一头扎进寺宇里的小膳房,施法将那草一捏,就化为一堆草末,合了水开始熬制。
一会儿跑进房内查看小兔的情况,一会儿跑进膳房查看这药煎得如何,这时恩毓才深知有一个下属是多么重要。
恩毓端着碗走进房里,将那碗一放,到床铺上抱起那要软成一滩泥的小兔,把着小勺轻而易举撬开那小嘴,让汤药顺喉而下。
恩毓细心将这个动作反反复复,一碗药终于见底。
对于床铺,若是晚上一不小心给压着了,怕是这小东西没被病死就先一步被自己压死。
于是恩毓毫无意见地把床铺让给了小兔子,自己再地上打了个铺就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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