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五点多就能到家的,突然想起还没有把返乡人数报上去。
又折回去,中途来了个凶巴巴的大爷。
一进门气场特别了不得。
口口声声说他要办席儿子要结婚。
又说自己是个讲礼的人,怎么城里可以包席,村里不可以。
又说村里七八个人聚在一起打牌,我不去管,只不让他办席。
真的是,又说他要天天去照相,让我位置还没有坐稳就下课。
我当时超想谢谢他,差点就叩谢他赶紧的去让我下课。
一言一语好像我犯了多大的错,要在我头上拉泡屎他才能原谅我的做派。
反正随便他怎么说,凶我也好做再恶的样子也罢,即使后面装可怜也罢。
我都咬死了,现在不会同意办席的,除非政策允许村里办席了,不然我真的是会去端蒸子板凳的。
大不了你凶你恶你跳起来拿板凳打我噻!
真的是。
我就想不明白,村里自上月下旬就开始宣传白事简办,红事缓办,坝坝宴绝对不让办。
开口闭口说政策针对他,话里话外说我是帮凶。
给他说那些能包点席的城里,先不说人家餐厅肯定消杀工作到位,就是城里的医疗治安武装监控也比村里强啊,但凡出了一个阳性,人家能立马说封区封区该封城封城,有那种侥幸地想跑,到处都是摄像头。农村要是出了一个阳性的,犟拐拐又多,他往坡上一躲,林子里一钻,田坎里一沟,让镇上的警力去找他嘛,还是让这些五六十岁的队长带条狗儿去找他,还是你跟我一路去,等我们找累了走了他再钻出来,传染人怎么办。要怨就怨村里设施弱,各种力量储备不如城里。
他依旧凶巴巴的。
好像我不同意他办席就是故意卡他一样。
莫名其妙想起当年超生小分队的一出镇,乡坝里超生没罚款的多少妇女抱着娃儿或者挺着大肚子就往坡上躲的场景。
唉…………
完了他给副书记打电话态度好极了,结果还是被拒绝了。
挂了电话又气哼哼地说要去会会村长要去会会镇长党委书记什么的。
…………唉…………
接着他又接了个电话,头低了,腰也弯了,完全不搭理我了。
多半是他未来亲家打电话了。
唉,再蛮横犟脾气的人,遇见儿女的事,那性子也是会软的。
但是他怎么就觉得跑到村委会来凶我吼我一顿,我就会同意他办坝坝宴了,我是真的觉得奇怪。
到底是他想多了还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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