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很大的风声,她走的那一刻从梦里醒来,便开始失眠。昨晚的我们也并不愉快,每句话都字字珠玑,说出来像是扔给了虚无。隐忍这鬼东西又在谈话中复发,我知道我们的关系无以复加地在走向败落。本想在离开之前写份长信的,没有动笔。很多满怀心事的裂痕在心里已经疯狂生长,我无法阻止并斩断它们,写也估计是往腐烂的死水里投入一小石子罢了。这不爱渐渐积劳成疾,最后无可救药。只是最后的时刻了,还是没有说出那些话,心里却难过的要死。深夜看到她的邮件后附加的那段话,心里很温暖;在食堂门外的十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小心翼翼地和我搭讪妥协,这一切我都知晓。只是我们知道的是一点点有关爱的秘密,故有时只能便把对自己的自卑和厌倦发泄到对方身上。
如果我没有遇到她,我们可能还会继续走下去。她的出现,让我变得势利和小心眼。我不愿意和你再多争辩一句,我在心里让凉意野蛮生长。我没有办法,只能从这里出发将你杀死。可是,我无法否认也不想那样做,我们的从前温柔而快乐。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在一个人那里可以无拘无束的说话吃饭,像个孩子一样哭笑,那是任何人都不曾见到过的一面,有时连我也讶异这样的自己,没有办法。她世俗,她斤斤计较,她厚颜无耻骗吃骗喝,她本性里的人性暴露无疑,可她在你面前,不羞愧不隐藏。她说老铁,别伤心,我们还会重逢的。我说愿望是重逢时能如初见。
那时,她说最为我的真诚打动,而我们也像戈戈和多多一样长谈,疲倦地无所适从,但眼里充满温柔。在她那里我习得了大声的笑,痛彻心扉的哭。我在她给我的舒适和安全里快意恩仇。如今,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残忍,我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世界,有一个不会有误解的世界,不会不敢面对自己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心里的温柔被她夺了去,我变得对其他人烦躁不安。我理解艾玛,那是一个阶段,就算不出现别人,阿黛尔也不会和她继续走下去。身体出轨只是别离的表象。她说你知道的,我和别人在一起,但我对你有生生世世的温柔。我想她说出了什么东西,属于我的东西,于是,我疯狂地爱上了她,也便是我还是那朵该死的水仙。
谢谢你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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