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老人的话,真的是到了年头自己才能想明白。
——来自一个29岁的姑娘的自白
29岁,这个年纪不知你是如何看待。过去的20几年,我仍旧以自己是个孩子自居,莽莽撞撞地在社会大学里行走着。做错了事,放声大哭;赢得了掌声,开怀大笑,这般放肆的个性总是听不进老母亲在我耳朵旁那般教诲——“出了社会,别在你的脸上写满情绪,不是谁都能像家人这般包容你。”那一刻,我心里埋怨极了,我觉得自己有着许多的好朋友,周遭的人都是好人,纵使有一点花花肠子,终究是好人。而我这写满情绪的脸就是豪放,不做作。可不知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开始明白了,原来,世界不是如我所想的美好,而你的不做作更多在他人眼里不过是不谙世故,情商过低。但是,当这样的念头浮出水面之时,我必定拿着石头砸向水面,痛骂自己,变了,不再单纯。
我,真的不单纯了吗?
近日,我在丰子恺先生的随笔中,看到过他对于思想矛盾性的解读,尽管只是生活中普普通通的事物的逝去也勾起他的矛盾产生。不知为何,这一刻,我有一种找到了答案的感觉。不是事物变了,也不是我不单纯了,只是孩提时代的那般纯真,有了百味人生的注入,略发不同了罢了,而这就是生活,不是吗?
29岁,在万人欢腾的鞭炮声中,我恍然地被一个人用力推向了——生活。
29岁,看到了太多悲欢离合,感受着太多喜怒哀乐,我想,我也不是被人硬生生推进这“生活”的大门,在28岁里整整一年黑夜里的彻夜难眠,在28岁里每一个白天里明明难受无比,泪水直流却也装作无事地工作之时,生活早已给了我许多的铺垫,让我在这条路上走得跌跌撞撞之时,也终究奔向它而去。
只是,我不想过着别人眼里的生活。我依稀记得,当大学毕业,25岁的我,被众人嘲笑着复读了一年终究回到小乡镇工作之时,我守着自己的那点孝心,壮志满满告诉他人,纵使在小乡村,我也会有出头之日。但是,当初那般有豪情壮志里在人际社会里消磨殆尽,害怕别人不高兴自己的成长而事事不敢努力付出,自卑自己的能力而事事做不好。我,开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但,那个众人欢笑的鞭炮声里带来的29岁,让我忽然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想要自己能够有自己的舞台施展拳脚;我想要自己能够实现梦想,帮助更多的人;我想要自己能够做一个幽默、风趣的人......
是的,心里装满了希望之火的我,为何要做一个别人眼里的人呢?我不禁想起《82年的金智英》,生活是自己的,为什么我要过成别人?
所以,我开始寻找自己的快乐了,纵使有人问我为何不结婚,为何还不生孩子,为何......生活没有那么多为何,我只是知道了一辈子那么长,却也那么短,正如恒子老师在《人生值得》里写的,当你活到七老八十之时,那些所谓的名和利真的如云烟终究消散。又恰如近日因病寻访的郭为汀老先生,他说他已经70多了,还在一线工作着,多少人曾经在他的手下做事,如今也都在他上面当官,他当医生就是想好好做好这件事。不知为何,那一刻,我内心的火苗又开始冉冉兴起。
一个人,一辈子,想坚持做好一件事,真的不容易。而我,庆幸的是,我做的事恰逢是我喜爱的事。我只希望自己不是空口说白话,许下太多豪言壮语,他日什么也不是。我也希望自己不再看着他人的目光,做一个快乐的孩子。与孩子一起成为快乐的孩子,拥有丰子恺先生所言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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