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的经历是一种宝贵的财富,可遇不可求。
我特别喜欢冒险,冒险可以给平淡如水的枯燥生活加点佐料,喜欢那种充满未知的刺激觉,这种喜爱被慢慢增长的年龄冲淡了,这是我曾经的认知。
曾经有多远?小学二年级。那是一个娱乐项目极度匮乏的年代,课余时间,我们的娱乐项目基本上就是沙子石子,要么就是满村的跑,人越多越热闹,经常不亦乐乎。
一个七月份周六的早上6:30,我和两个发小——大龙,大伟在学校操场集合,花坛里的花朵经历一夜的沉睡结满了露水,透过晨光,晶莹剔透,东北七月的早晨有些凉,等日上三竿,就会晒的脖颈疼,我只穿了条短裤,省去中午换的麻烦,我们集合在操场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会议主题就是今天去哪里玩或者玩什么。那个年龄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干农活扯后腿,做家务捣蛋鬼,我的一个提议结束了短暂的会议。
后来我才知道县城距离我们村有17公里,往返就是34公里,成年人一天的也未必能走下来。
没有食物,没有饮用水,没有时间(手表),没有钱。这绝对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不敢走大路,怕遇到坏人,更怕遇到熟人。山路我们熟悉,县城在南方,一直向南走准没错,早上7点,三个小P孩,没做任何准备开始了冒险之旅。
起初一切顺利,我们走的快,山上的露水走的慢,他们两个人的裤腿湿透了,裤子变成了花裤子,我腿上也杂草被划满了割痕,新伤旧伤交织在一起就像村里菜园子挡家禽的篱笆。
在说站中,很快就到了隔壁村,这个村对我们很陌生,虽然和我们村距离不远,却很少来往,我们需要穿过这个村继续南行,刚刚告别崎岖的山路,我揉了揉腿,又痒又疼,一边走,一边跺掉鞋底的泥巴。
“哎!”选出传开了叫喊声,是在叫我们吗?
我们环顾四周,声音来自在后方大概五十米的岔路,我们惊讶错愕,回过头打量着那些陌生人,大概七八个孩子,高矮胖瘦都全了,最大的有五六年级,最小的我们差不多。
我们没有回应,一坨声音传了过来,语速很快,快到我们没有听懂一个字,我们三个外来人,相互对视,满眼困惑,说的是什么玩意?
“说啥呢?听不清!”我大吼着。
对方又是一坨。
大伟站了出来,还回去一坨声音,我和大龙模仿着,一人一坨,把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的话丢了过去。
对面最高的本地人,抬起左臂,伸出食指指着我们,很短的一坨,来而无往非礼也,我们自然以礼相待。
那哥们就不地道了,丢过来一块砖头。
跑!
村子不大,很快就跑出了村子,却被一条河拦住了去路,我们沿着河岸继续跑,本地人紧追不舍,追赶的人数不减增,队伍越来越大。

大龙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我感到了疲惫和恐惧,
我们看着湍急的河水,面面相觑,河水打在石头上啪啪作响。
多年以后,我总会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自己。
不作死就不会死。
当时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朝鲜族人。
我们更不知道对于汉语,他们能听懂,但是不会说。
无知者无惧,人类唯一逆生长的东西就是胆量,时至今日,我已不具当年之“勇”。
今天我想说,冒险精神依然可贵,但是平平淡淡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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