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毛姆的小说不时地看到其中有关对中国人的描写。很难以接受他那样刻画中国人的形象,而且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做,是他本人的内在偏执?还是西方人对东方人的狭隘印象?还是有什么样的内在情感、文化等方面的原因?
例如,在毛姆的《面纱》中,修道院长带凯蒂参观修道院时,凯蒂看到“小娃娃们穿着制服,面色蜡黄,干巴瘦小,鼻子扁平,看上去不成人样……这些娃娃令她恶心。”
毛姆如此描写中国女婴,“他们典型的中国脸拧成一团,看上去扭曲怪异,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人,倒像是古怪的动物,物种未知”,“修道院长被这样丑陋的小东西团团围住”。
毛姆《人性的枷锁》中的中国人,“黄皮肤,塌鼻子,眼睛长得像小猪猡,……想想就反胃”。
当我看到《成吉思汗与今日世界之形成》时,大概有了答案。
成吉思汗横跨亚欧大陆,来无踪去无影以摧枯拉朽之势,改变了欧洲,冲击了欧洲社会。
“他们从天而降,又像闪电一样转瞬即逝”,或者他们看起来就像是通过帐篷的烟孔顶部突然而降的。
伊本.阿昔儿将蒙古人的入侵称之为“是全能的上帝创造亚当以来,全人类最大和最可怕的灾难,尤其是对穆斯林来说。”
在穆斯林的眼中,成吉思汗成为冷酷无情的代表,而且成吉思汗为了制造混乱,扰乱民心,还鼓励编年史家夸大死亡,传播恐怖,成为左右舆论的有效武器。
一名牧师报告说蒙古人是来自地狱的食人族。
由于缺乏有用的信息来源,基督教的牧师们便从《圣经》寻找答案,“鞑靼”的由来。
不少的文章描述了蒙古人入侵带来的巨大心理情感创伤。
18世纪,欧洲启蒙运动产生出一股反亚洲精神,针对蒙古人,把他们看作是那块大陆上一切邪恶或者有缺陷事物的象征。
1748年法国哲学家孟德斯鸠在《论法的精神》中表现出极其蔑视亚洲人,指责蒙古人可憎的品行,把从希腊到波斯文明的进攻行为都算在蒙古人头上。孟德斯鸠赞扬欧洲人的祖先是民主的先驱,建立君主政体和自由,而否认了所有的亚洲文明。“奴役思想统治着亚洲从来没有动摇过”,“除了极端的奴役之外,我们将永远也看不到任何其他东西”。
伏尔泰改编的元代杂剧《赵氏孤儿》,为了他个人的政治社会需要把成吉思汗描绘成一个残暴无知的人,“凶残”“野蛮”“杀人的勾当”。实际上他是影射法王,但是,他的行为后果是其他作家纷纷效仿,使蒙古人成为大量文学作品中的受害者。法国博物学家浦丰编撰了第一本博物学百科全书,书中写道“嘴唇又厚又大,鼻子较小,皮肤略显暗黄色,缺乏弹性,整个身体的体态非常臃肿”。
这本著作成为18 、19世纪首要的信息来源之一。
于是一些智障儿童被描述成具有亚洲人的面部特征,哪怕是这些孩子出生在欧洲,也认为他们是“蒙古流亡者”基因,“应该被赶走”。
根据《我们中间的蒙古人》,英国内科医生弗朗西斯.G.寇提克沈克的观点,“西方蒙古人”不仅要对智障,而且还要对西方发现的许多犯罪和低能现象负责。
西方为了获得新殖民权力,承担统治世界的使命,当然需要丑化亚洲人。特别是亚洲人,既不接受殖民也不信奉基督教。
今天,这样的偏见在疫情中更是突兀,不知道特朗普,彭佩奥有什么样的心理阴影,惶惶不可终日,强词夺理,扭曲是非。司马昭之心,世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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