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收拾停当,大伯给我端来一碗奶粉,“给你的秋,这回的奶粉是二军回来买的,他媳妇在面包店上班,认识老板批发便宜给带回来的。”大伯说。
我心里暖暖的,回家的待遇真好!大伯和大娘还把我当小孩子呢!
“以前呐!我和你大娘喝奶粉除了你爸和yi买,就是你三姐往回倒腾,别人没有人买。这二军这回不知道怎么了,买回来一大袋子。一代里有十个袋子二斤装的。”大伯说。
“你净瞎说!大军回来没给你买过吗?”大娘问大伯。
“那是他给她妈买的,没给我买。”大伯说。
我心里想:你看这大伯,他看不上大哥,大哥给买啥他也不说大哥好。儿子没了又哭又嚎的何苦呢。
“你没喝呀?反正你就是看不上他,咋的也不好!”大娘说。
“秋我和你说说你大娘,你大娘偷着给你大哥钱,你大哥买东西都是我自己的钱。”
“对了,你侄女在这呢!你告状吧!你看到了吧!秋!我和你大爷年轻的时候一辈子我俩没打过仗,这老了老了,打仗了。”大娘说着用右手拍了一下大腿。
“你大哥每次回来都给我买东西,奶粉那是必须的,都不用说,他知道我们俩天天早上喝,鸡爪子,牛肉,排骨都不少买。”
“回来呀给我钱,在家待一段时间钱花没了要走,没钱了就和我说,妈给我拿俩钱,我下回回来给你。我这当妈的能不给拿吗?别说他还给我钱,就是不给我我也得给儿子出门拿点路费吧!”
“你哥头脚走了,你大爷保证回来查钱,人家那记性好使,一查钱钱少了就和我俩打,说我抵漏了。我说我就抵漏了能咋滴?没给张家李家,给我儿子了,就给了,能咋的吧!”
“就这么和我俩打呀!你大哥走一回你大爷气哭我一回。你看看吧!他聋卡的咱俩说他听不见还瞅呢!”
我就笑这俩老小孩,是不是也挺有意思?
正说着老婶来了,给我拿点豆包,自己家蒸的粘豆包我比较喜欢吃。
“我给秋拿点豆包大嫂,我怕他们回来再拿不赶趟,怕你走。”老婶说。
“你们吃饭了吗?”老婶问我们。
“没有呢!一会儿吃!你们吃完了?”大娘问老婶。
“没吃呢!我回去就吃。不知道灵车几点回来?”老婶说。
“我估计得九点多到家,到小庙那停一会儿烧点纸。”我说。
“你不得去吗?”老婶问我。
“去呀!”
“一会儿我也去,你走的时候招呼我一声,咱们一起去。”老婶说。
“行。”
“我回去吃饭了,你老叔去看打墓子了,说打完了,估计回来了,我得走了。”老婶说着往外走。
我们送完老婶回来也吃早饭,大娘用剩饭做点粥,热点豆包。剩菜热好了。
简单吃完,收拾好了,我让大娘上炕,把承包结婚的屋里暖墙里填上苞米骨子点着了。一会儿他们回来暖和。
我一看八点四十五了,穿上衣服去老婶家。
到老婶家,老叔喝奶粉呢!老婶洗被子呢!
这年根了,家家都忙的不行。老婶把被子放洗衣机里洗着,农村大多是老式的洗衣机,不是全自动的。
这个时候就九点过五分钟了,我和老婶老叔往村子西头走,路过四叔家。去了四叔家,四弟媳妇也洗被子呢!他们家的姑娘二十多了,在家里洗呢!
进屋海涛在四叔家呢!他们打完墓子他和四弟回来了。
“二姐你也去西地呀?”海涛问我。
“去看看,这是最后一眼了。”
“唉!只能看棺材板了。”海涛说。
“大爷这回傻了吧?这大哥在家待两天,你看大爷那样。吃饭都不是好眼睛看大哥,大哥又不傻,不会看好赖脸呀?”海涛说。
“不但是你大爷,他们家的姐和妹哥兄弟没有一个能看到好脸的。”老叔说。
“你看没有钱了管范要,海涛要,我听说管你要了?”老叔问我。
“嗯呢!当时打电话说老妹啊大哥没有钱回家了,给大哥拿二百块钱,你别当你大娘说,看你大娘着急。我说我不能说,说那干啥呀?他说我知道你嘴严不能说。大哥挣钱就给你。我说不要了,哥,过年了今年有疫情我也不能去给你买啥,给你就是给你了,不用还。”我实话实说。
“有钱了给,大军就是这点好。你看跟你们借钱,你看他自己的姐姐哪个他能借出钱来?别说是钱了,连个好脸都看不到。二军更别想。”四叔说。
“我稀罕大娘,这以后我一点也不稀罕大爷,老爷子挺精明个人净干那傻事儿。”海涛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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