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你别提二军了,二军告诉我信的时候我都不信,我说我大哥几天前还跟我要钱了呢!你猜他说啥?
“他那嘴里还能有好话,那都恨死大军了,这回不用恨了,真死了。”四叔说。
“真让你说对了,说我,你给他钱了,我说给了,大哥张嘴了能不给吗?他说,你就能惯着他,祸祸够人了他死了。放下手机把我哭的呢!”我说。
“他们两口子没有一个好东西,昨天二军媳妇在咱们车上咋说大娘的?”海涛说。
“咋滴了,说你大娘干啥?”老叔问。
“当二姐说,你看看你大娘,也不是没有钱,承家回去让承家给交二百块钱电费。二姐没吱声,我说话了,大爷和大娘不是没有微信吗?交电费得上山上。你还有啥钱?我回去问大娘给你要。”
“我这个人心眼直,直接说了。人家我二姐心眼多,转移了话题,说大哥打电话要钱,说过完年领二姐夫出去干活去,一天二百,二姐说,哥呀,我家一天挣二百块钱得扎脖呀!这一天多大的花销呀!吃药、孩子上学哪里不用钱呀?”
“我看我二嫂就不是心思了,人家二姐这拐弯抹角的说她了,二百块钱你值得说嘛?那是老人,这是啥场合?估计昨天咱们姐俩说完这回我二嫂得恨死我了。”
海涛丁丁当当的把昨天我们在四弟车上的谈话都说了。
“二军媳妇是认钱,要不你看人家过的好了。”老叔说。
“也是,你说我就纳闷,老叔,承家上大学我大爷哪学期都给几千块钱,那咋不说话呢?二百块钱你值得在殡仪馆门口说吗,咋想的呀?我真是无语了。”我实话实说。
“你说老叔你们知道我啥样,这么些年我啥时候讨人嫌过?这我真是有点不高兴了,还不能直说,就拐弯抹角的说了,愿不愿意我也说了,不愿意拉倒。可能我这也是要死了不留人缘了。”
“你说他们要是真是穷的过不上手了,你说说也行,他们家差那二百块钱吗?我真就不能理解他们怎么想的?怎么能说出口这些话。”
“说了也就说了,你不说他们就认为他们的做法是对的。”老叔说。
“你说这对,二军两口子有钱,大门市楼一年出租十来万呢!你大哥这是急死的。”四叔说。
一听这话,我心里一咯噔。用眼睛看着四叔没说话。
“你不知道吧?在超市填大坑,你大哥输了三四千块钱。没有钱了,在我们家给你三姐打电话借二千块钱,你三姐不但是没借还把他骂了一顿。”四叔说。
“你大哥每年回来过年打麻将都不输钱,他脑袋好使,没有人使坏他根本就不可能输钱。”老叔说。
我心里了然,怪不得大娘说三姐说的给两千块钱买寿木,说大哥借二千块钱她没借呢,原来如此。
大哥打电话管我'要钱不让大娘知道,看来是想借更多的钱没好意思张嘴。
和我在电话里说,问我年前能不能回来,我说没啥事儿不能回了,等春暖花开看看吧!
大哥一个劲儿的说,哥想你呀老妹,我给老弟打电话说想去省城看看老婶,也就是我妈。
老弟说,哥!现在疫情期间,你别来了。这样少走动好。等疫情过了你来多待几天陪陪你老婶,你从小在你老婶跟前长大的,我妈惦记你。
大哥说想我妈了,这临死前也没看着他老婶,这我妈要是知道大哥没了不知道得咋样呢?
大哥在我家长大的,和我妈的感情比较好,每次他来看我妈拿东西,走了我妈都给大哥钱。
我妈可怜大哥在大娘家的境遇,知道他没有温暖,我妈总鼓励大哥,让他好好干,活出个样子来给她他们看看。
这大哥是输钱着急了走的还是在家里和大伯生气了走的呢?谁也不知道。
想到这我说:“海涛打电话问问车到哪了?”
海涛一打电话,车到山根底下了,我们从四叔家里出来,往西地走。
我们走得慢,慢打捎摇的也到了,就看到灵车从南大道拐进来了,灵车停到庙前,这个时候弟弟们下车开始在庙前烧纸。
大姐从轿车里出来,哭着告诉大哥,过年了一定回来看看大娘。
看到大红的棺椁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真的让我没有想到,一个电话竟然成了天人永隔的诀别。
要知道这样,我当时是不是可以邀请大哥来我家叙叙旧,唠唠嗑,今生没有机会了,就这样大哥走完了他这艰难困苦的一生。
惟愿天堂没有仇恨,没有疾苦,幸福安康,快乐相随!愿你来世投胎到好人家吧!一生多金,做个有钱人,荣华富贵。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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