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此时,寝室窗前的月季花大开了,红得让人那叫是个心乱,那叫人心烦。
今年的此时,它又有约似的大开了,开得跟去年一样,红河也似的,轻风一摆,弄出一道道柔美的红痕。
你好傻啊,你裁来昨天天空大红的彩锦以为披肩,你把压在青峰顶上,红果果似的云朵,摘下来戴在你的头上,来做你的头饰,是在絢美吗?瞎!别忙了。
任你怎样展示倾国倾城的容颜,任你如何装扮你婀娜的身姿,我,都不会喜欢你,你红得好老旧呀!
你永远也笑不出来我家乡女伴水灵、鲜润的模样;你即无法与我女伴鲜红、明亮的嘴唇相比,更不能与我父亲大人侍弄的花草相貔。
我父亲大人一个人侍弄着一百余盆花。香的花儿有夜来香、栀子花;看青的有文竹、龟背竹、仙人球,仙人球个儿好大好圆啊;即香又好看的要数月季。十几种月季,常年开着,白的叫“伊丽莎白”,红的叫“大红袍”、“贵妃醉酒”,还有希罕见的黑的、黄的、绿的。嚯!开得个花香四溢,争奇斗艳,放一把椅子做在中间,闭起眼睛,想着闻着,料你还能记得身在何处?
我本不爱姹紫嫣红的喧嚣,文竹是我的最爱,我喜爱在它面前流连。
清雅的,超凡脱俗的,如云如梦的,我该怎么说喜欢你呢?想,如今的你,也像我一样,流浪去了吧?!
时光流转、情感跌宕、世态炎凉。二十几年啊,弹指之间。怪不?到了最后的最后,在我心里居然没有留下我挚爱的影子,却藏匿了父亲大人挚爱的,会吐香吐芳的月季。
这里的“红河”啊,得罪了,你流淌得再长再远,亦不能流到我的心里去,父亲大人那百十余盆花呀,那百十余盆花,把我的心房装得满满的,竟然没有给你留下指宽的位置。没有办法啊,要怪就怪我太偏心了吧。
我爱父亲。
我爱母亲。
我爱父亲的月季花。这里的“红河”
,怎肯不绕着月季花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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