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又一次让民谣普及到生活中,没有过度的炫技,没有强大的商业渲染,只是用心的演绎,听后走进心里,联想到自己的生活和逝去的青春,既然无法长大,那就坚持理想,梦中的哈德森在画着家乡的鼓楼,醒来后,成都的南方姑娘已经成了三十岁的女人,怀念我们的时光,唱着那首八十年代的歌,又燃起了希望,踏上开往北京的列车继续追寻着那个赵小雷!
《成都》响起,一夜“赵雷”,朋友圈迎面吹来90年代民谣微醺的风。除了饺子,民谣配酒也是越“吃”越有。无论是老狼的《同桌的你》,还是李志的《青春》,都有一种伴随着回忆的微醺感。
本来嘛,民谣的特色归结起来就是这种“微醺感”,恍如在浓妆艳抹的韩流和器音沉重的欧美流中,“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要我说,木吉他虽然是舶来品,但民谣的词和曲,才是国人能感同身受的宁静。
其实,从《董小姐》到《安河桥北》,再到《南山南》,乃至《成都》,我们逐渐被“过时”的民谣驯服,无不映射着小市民文化的再次兴起,以及我们对真正的匠人情怀的感性窥探。
市民文化大好
市民文化在宋元发轫,明清勃兴,宋词元曲、明清传奇都写照着那个物质相比匮乏,但精神富足的市民时代。近代中国,大规模战争中断了市民文化的发展,在山河破碎的时代,个人的情绪让步于民族大义,爱情、回忆的主题都被视为靡靡之音。
民谣,笔者的理解也是市民文化的一种。在长久主旋律的宏观背景下,90年代这一艺术形式得以发展(当然,台湾地区60-70年代已经有自己的民谣曲系),同志情、战友情、老乡情,随着破冰的暖风与同学请、男女情共融共生。直到以老狼、李志、朴树为代表的民谣派崛起,这种轻而不燥的音乐,传唱开来。
从共情的角度看,“火车汽笛拉响,我走神的心情,去黑夜,我的面前只有一片,没有你送行的站台。”民谣构建的场景都非常简单,无不都是一些小的生活场景片段,而这些生活场景都是我们这些小市民生命某个时刻正在经历着的。
民谣给我们带来的共情,最抓心的就是,它以一种诗意的表达,描述了我们某一时刻的心绪,而这种心绪用图片、文字都无法饱和地诉说。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恰似你的故事,又好似不是你的故事。
如果张九龄的“海上生明月,天涯若比邻”,一诗便是一景。民谣则是“去到别的城市,只是毫无心情地经过你”,一唱便是一情。
不过,确切而言,市民文化和二次元文化、宅文化一样属于亚文化的一部分,从定性的角度看,他们都是对主流文化的补位。
除了,主流阶层的文化需要记录,平民百姓一样需要被文化记住。好比,在被PPAP这类神曲不断洗脑的大众文化背后,主流被解构,《三国》诸葛亮骂王朗中,诸葛亮成了“电音琴魔”,而敦厚的唐僧则成了“拖欠悟坑(谐音)”工资的“唐三胖”。
就像,吃足了猪牛鸡羊后,我们追求“野味”,在春节捞足了油水后,我们选择了寡淡。同肠胃需要平复类似,在文化背景下,我们的审美也需要平复,甚至是抚慰,代表市民的民谣正好矫正了我们变形的审美。
在“回忆是思念的愁”的徐风下,我们仿佛不是赵雷,又仿佛都是赵雷。一夜“赵雷”,市民文化大好。
伤不起的匠人情怀
匠人情怀是被互联网“糟蹋”的一个词语,就连彩虹合唱团都高唱:“收起你的匠人情怀”。我们对匠人情怀的鄙视已经拔高到传销、诈骗、画大饼的高度。但实际上,越是对一种“东西”抵制反而印证着我们对这个“东西”希望它变好,希望它真正成为“好东西”的冲动。
《成都》是首“好东西”,当然,它之前的《开往北京的火车》、《咬春》也都是“好东西”。有人认为赵雷是个怀才不遇的好音乐人,这本没有错,但一味强调它生活多么穷困,在重复事实的同时,反而令人有“卖惨”的担忧。
真正的匠人是什么?其实,笔者认为这个问题很简单。环卫工人,一心一意做好环卫工作,当称匠人;出租车司机,一心一意只专注开好车,当称匠人;面馆的老板,十年如一日,一心一意做好每一碗面,当称匠人;一个好编辑,认真对待每一篇文章,一心一意,当称匠人;一个理发师,一心一意对待每一个顾客,保证品质,当称匠人。匠人如是。
有心不难,难在有意。在职业分工越来越复杂的大时代下,我们渴望的是简单。男耕田女织布,追求匠人情怀,说到底是追求纯粹。一心一意,做好当下事,必将得到尊重。
成为匠人很难吗?确实很难。因为,当你成为匠人后,你永远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是匠人了,而却仍然在某一领域专精专研。
这反而对得起匠人的称号。
结语
成都响起,一夜“赵雷”! 成都响起,一夜“赵雷”!“贺兰山下一马平川花落花又开,风儿吹过吹黄了树叶吹老了好少年,这条路它望不到边我走不到头”。或许这首《贺兰山下》暗合了一夜“赵雷”后,我们的心境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