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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见鹿(一)

成都 见鹿(一)

作者: 见鹿虫虫君 | 来源:发表于2020-12-30 17:08 被阅读0次

      说到成都,亮起的第一个画面。2020年11月28日,天寒。随着耳机响起赵雷《成都》的着首歌,我进入了成都北站,也是,我在这个城市青春的第一个地方。这是我人生第一个完全陌生,也完全感到孤独的地方。总不能靠着木心老先生说的“心之所向,素履以往”来在这里过日子。头一回以陌生人的角度看着陌生人在一块,随着火车站的封闭空间,川话鼎沸。出了站,漫无目的,想想来着自己竟然有那么大的勇气,看着人们低头急行,早已在外面等候的家人或者爱人们,等候着他们的家人爱人。虽然寒风刺骨。但温暖的场景却实实在在在眼前发生,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看这样平凡的场面也过于温馨,成都是一个可以让我感知温暖的一个地方。

    经历了奔波以后,遍迅速在郫县租好了房子。由于人生地不熟,所以每到下午,总会在一个相对热闹的小饭馆,慢吞吞的吃着饭。静静的听他们喝着茶聊天,或者再透明的塑料帐篷里打麻将,或者在街道边的椅子上谈着生活和工作。这是我第一次感受成都的慢节奏的气息。

    原来,成都是这样的。

    那时候,我刚来成都,房间很小,只有空调,衣柜,书桌和床。因为爱好读书,衣柜的大部分放置的都是我要去读的书。虽然这小小的房间与外界相隔,像是城市建筑不起眼的细孔,但对我来说,在异地的这个地方,在成都的深夜,对一个不稳定睡眠,不稳定情感的小镇青年来说,读着书是莫大的安慰,它陪着你失眠,世界和你一起醒着。小区夜晚的灯光昏暗,会有孤独的人坐在等下喝酒,或许有的人伫立,却低着头低声啜泣。我却毫不知晓。

    由于寂寞还是别的原因,会在手机下下载一些社交软件,在自己读书读累的时候,会去看看在我附近,和我一样,有着忧愁心事的人。所以我在这个软件上认识了一个姑娘,我跟她有点“主上与将军风殊类别,一见倾心”的感觉,我有股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尽管这世界有那般广阔的空间,但容纳你的空间就这么一点,就像我遇到了她一样,在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中,我找到了她,或许她在某个时间里也选择了我。用《海边的卡夫卡》中的一段话来形容这种让我心跳的感受:“前世的因缘——人世间即使微不足道的事,也不是纯属巧合。”或许,这是给我勇气可嘉的礼物,也是我的挑战。

      她向我说道:那年她19岁,大学还没有毕业,她给我讲诉了曾经在四川电视台实习的经历,也讲诉了她有当过女主播的经历。大概是因为她活泼可爱的原因,剧里内向的小哥哥只跟她亲近,无形中,一种简单的快乐在她的日子里流转了起来。

      其实在我看来,谭芳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主持人那样端庄严肃,或许是我的刻板印象,但是她说她跟别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大大咧咧,像一个小孩子。到底还是年轻可爱的姑娘,有种纯洁善良的品质,不管她如何的调皮,喜欢她的人也只多不少。而我在大学的时候,只穿黑白灰三色颜色的衣服,走起路来尽量不惹人注意,有时候因事情而急切,像一个特务。所以如果抛开这一切,谭芳的五官精致,喜欢跳舞,是属于人见人爱的那种的,相对于我这个相貌平平,无多少才华的人,我是不知道怎么和她相谈甚欢的。说直白了,就是我喜欢她。

      谭芳让我觉得美的是她的眼睛,在我第一次从网上奔到现实的时候,她的眼睛很大,碰见了我这么一个陌上人也是直直的看着我,我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是我喜欢的那个谭芳,毕竟她何时何地都表现的像个精灵。她与我的第一天见面,没有戴眼镜,也可能是她直直的看着我的原因,毕竟我不带眼睛,也会直直的看着别人,像一头怒发冲冠的熊。因为我穿的很厚,她也穿的很厚,身体只占整个体积的一小部分,因为穿了黄白相间的棉衣,我觉得她像一只发了福的狐狸。在我跟她聊天,散步的时候,当我们每每有共鸣的时候,我们的眼睛总会不自觉的汇到一起,四面相对。我会发现她比一般女孩的眼神更加具有光芒,那种光芒是从内心发出的,远远超过内心所需要的。

      那是一个星期一的下午,我跟她坐着商场4楼的高脚凳上,胳膊肘顶着桌子,身体和身体靠的很近,东聊一句,西聊一句。聊聊我们的感情生活,她总是时不时的在笑着,而我却比较被动,耐心的听着她在进她的故事,她笑着说她的故事使她生动的故事变得更加生动了起来。,我是这么觉得的。记得她带我去喝拐角的奶茶的时候 。“你想喝点什么啊?”她这样问我,她的声音是很好听的,不是那种高频又尖又细的那种,反而温柔中带了些锐利,像是流经石头缝隙的溪水。她付账的动作很快,快到我都来不及把我付账的手放下,来不及我的有些尴尬,就拉着我去高脚凳上坐下了。在我给她的点的四季春茶插好吸管给她的时候,我笨的像一只猴子,而我随后也把我的这杯柠檬水插好了吸管。两个人顿时有一些无语,都在心里试图组建着一个句子。

    “你现在会不会读囡囡这个词啊”她问我,“额,‘内内?’上海话是不是这么读的,我昨天还去查了一下百度,不是发nan这个音么。”“不是不是,上海话就读‘内内’,是小女孩的意思啦!”我只好随着她的意思,读了好几遍却总是读不回。

    我们做了好久,谈论了很多事,有她学校和她宿友在我看来快意恩仇的事,有的是她家里的一些琐事,总之她会什么都跟我说,跟我讲,我听着,脑海里带入她说故事的场景,有时候分不清她在讲她的故事,还是在讲我脑海里她的故事。坐着讲累了,就走着去外面讲,天已经黑了,我觉得我自己正在慢慢的飘离我的肉体,变成蝴蝶在她的周围翩翩起舞,那时候,我看到的她是一座花园,周围的外围是幽幽的暗河,和跳舞的陌生人。但只有我们的灵魂贴近了一体,周围像是符号又是风景,我们不曾被任何人打扰。

    见鹿,或许她就是我的鹿,一个美好,不易被发现的精灵,在森林中,她可以成为森林的一部分,在雨中,她可以成为雨的一部分,她置于黑暗的时候,就成为了黑暗的一部分,而在我面前,她成了我的一部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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