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一道微弱的光线洒在我的背上,我盘腿坐在床上,被子盖着光着的双脚,喉头哽咽着,泪水在眼眶打转。
大米先生走进我的卧室来,见我在抽泣,快步来到身边拍着我的背:“怎么啦?做噩梦了吗?”
他这样一问,我禁不住情感的喷涌,放声哭起来,他赶紧叫外面刚吃完午饭的儿子:“快过来看妈妈怎么啦,妈妈在哭。”
话音刚落,儿子进来,在我床边坐下,疑惑地望着我,想等我自己说点什么,他一向都是那么冷静。
我还沉浸在小说里,不能迅速让自己回到现实中来。
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让他们太过于担心,我用哭腔喊着:“冉阿让死了!”
先生问:“谁死了?”
从我哽咽着的声音,可能他们只听清楚了“死了”二字。
儿子知道了:“妈妈是在听小说,听哭了。”
两天前儿子放学回来,我的手机正播放着,主人公冉阿让,他问:“妈妈是在听《悲惨世界》吗?”
我喜出望外:“你读过这本书?”
“上音乐课的时候听过。”
听他这样回答,有些失望,他不大爱看小说类的书籍,还以为悄悄读过了这本经典文学。
我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在播放《悲惨的世界》最后一章,冉阿让弥留之际给女儿说着遗言,演播者用饱含感情苍老的声调,一个垂死者有气无力的语气读着,所有的悲惨都汇聚到冉阿让一人身上,眼看着幸福将要来临,他却走了。
大米先生恍然大悟,放心地大笑,并拍着我的肩:“哈哈,听小说都听得如此伤心。”
说着,又拿起旁边的手机把音频关掉,暂停音频就能终止我的悲伤了吗,他们进来后就已经不知道在播讲什么了,然后慢慢走出了房间。
儿子则在一旁坐着,身体一动不动,只是继续静静地陪着我,看着我,似乎想陪我一起体会小说给我带来的情绪体验,再等我慢慢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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