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味格外的淡,好在到底是大年三十,烟火气还是蒸腾着在城市上空弥漫开来。
喀莎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李云祥了,问了苏医生也是一脸茫然,估摸着是躲起来鼓捣什么过年的礼物。
她很了解李云祥的性格,虽然心里暗暗期待着,但面上还是纹丝不动,该忙什么忙什么,年货早些日子李云祥就已经置办的差不多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着是不是还差点什么,一天能去超市三五趟,每次都买了一购物车。
东海那边每个月都会打来一大笔钱,也没个由头,她收了两个月之后觉得不对劲,因为钱的数目太大,于是尝试退还,但这么做之后就会打来双倍的钱。
李云祥说让她安心收着,是东海对不住她在先。
苏医生这两天也很忙,但每天还是会定时来看她,不是看她的腿或者是慰问什么,只是下班之后来和她闲聊几句,什么今天的那个病人出院了,又来了哪些病人。
其实都是些寡淡的话,只是从苏医生口中说出来,就变得有意思起来。
“又在想李云祥了?”
喀莎飘忽的思绪立刻就被打断,冲着楼下抱着头盔的苏医生挥了挥手,然后小跑着下楼。
“没有没有。”她立刻否认,“苏医生,下次就不要拿这事调侃我了。”
“你明知道他对我是愧疚。”
虽然摘头盔的动作很帅,但还是有一缕长发不太听话的飘到唇边黏在唇角上,喀莎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落在嫣红的唇上。
李云祥的女神一直都是苏医生,其实他俩在一起的话也挺好的,但是自从自己的腿出了问题之后李云祥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事,虽然几个人在一起的相处还是和往常一样,但是她能感觉到李云祥的重心在逐渐往自己这里偏移。
发展的方向错了。
“行了,先不和你说这些,大年三十我们提前下班,带你去逛逛,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的。”
喀莎想说不去来着,自己今天已经去过一次了,不过视线和对方交汇时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头,“好。”
坐到苏医生车后座的时候稍微有点紧张,苏医生之前从未带过任何人。
手臂犹豫了一会还是环到了对方的腰上,苏医生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僵了僵,但喀莎还是感觉到了,尴尬的缩回手。
缩到一半却被抓住了。
女孩子的手劲不大,但她却动弹不得,两只手就这样重新搭了回去,苏医生把她的手摆成十指相扣的模样扣在她的小腹,被头盔隔住的声音有点闷,“抱紧了。”
她其实坐过很多次摩托车后座,风把苏医生的落在外面的一缕长发刮到她的脸上,似有若无的香味顺着发尖儿钻进她的鼻腔。
一个离谱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让她的手指下意识的揪了一下苏医生的外套,而后又猛然放开。
喀莎其实没什么想买的,但随着人潮拥进超市之后又改变了想法。
她被苏医生抓着手腕一路穿行,然后莫名其妙就坐到了购物车里。
怀里塞满了各种零食之后喀莎觉得自己已经停止思考了。茫然的被苏医生推着去结了账,然后又去给她买了两身新衣服。
走出商场的时候她喃喃道:“苏医生你是不是被李云祥附身了。”
几天前李云祥就是这么带着她狂买的,如果不是购物车的限制,他恨不得把超市搬空。
苏医生没搭理她,把买的东西分成三个大包,两个挂在龙头上,还有一个往喀莎的怀里一揣。
于是画面就变得搞笑了起来,帅气中带着搞笑。
苏医生带着她回到家的时候李云祥也刚好慢悠悠的抱着一个大盒子往这边走,看见两人的时候脚步一顿。
“这么快就回来了?”
喀莎点头,手上抱着东西不好做手势,只好用嘴向车头努努,“苏姐姐又买了好多,你们是打算过年这十天天天坐在家里吃嘛?”
李云祥快步进屋把盒子放好,出来时还反手锁上了门,然后快步过来接走了喀莎手上的袋子。
“是有这么个打算。”
被李云祥和苏医生推出厨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便便坐在桌子前给李云祥的哥哥削苹果。
哥哥有些神秘,跟李云祥如出一辙,啃完了苹果示意喀莎推自己到房间里,“你在房间里等一会。”
看着外面的灯渐亮,喀莎有些坐不住,便站起身去一拧房间门把手。
咔哒,没转的动。
鞭炮声随着夜幕的降落也从各个方向传来,年味在此时达到了一个小高峰。
房间里的灯时突然亮起的,不过她知道门外面也有一个开关,不过平时用的极少。
喀莎想到了之前被李云祥抱在怀里的箱子,她其实不用刻意去猜,他为了自己的腿费劲了心思,这一次,应该是又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所以李云祥推门进来的时候她也站起了身,虽然觉得自己的猜测不会偏到哪去,但是她还是莫名有点紧张。
沁着暖意的光晕从盒子里散出来,喀莎几乎是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振奋了些许。
李云祥还是让她震惊了。
“这是龙珠吧。”
李云祥摇头,唇角弯起了一点弧度,“你说对了一半,是鲛珠。”
她顿时知道这人前端时间神出鬼没的,回来的时候还经常带着一身的水汽的原因,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不是鲛人死亡的时候才会留下一颗鲛珠吗?你……”
“没有,你别担心,用完我还会还回去。”
看着自己重新长出一条腿是一件算的上奇异的事情,奇异中掺着点恐怖,喀莎更多的感觉是痒,不是那种抓心挠肝的痒,而是暖烘烘的痒,蓝色的荧光将自己笼罩又消散,李云祥眼底聚起的笑意,苏医生略震惊但宽慰的笑容,每个人的每个神态都是带着欢欣的。
“终于。”
晚饭的时候喀莎还是有点不适应,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李云祥端起了酒杯,“在此,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
喀莎抬起头,和苏医生对上视线,对方回报以微笑。
“我其实在最近才看清了自己的内心。”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其实有很多废话想说,但是我等不及了,想说最重要的那句。”
“喀莎,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喜欢你了。”
(文/泡泡国漫漫研社 木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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